邬翀耳朵贴在门上,不断快速下压门把手。
“温伯瑜!谁在里面!开门!开门!!”
房间里激烈的撞门声消失了,那个陌生男人压低音量,话语中带着可怖的笑音,“温温,不要害怕,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放手!放开我!混蛋!滚开!”
里面传来躯体拖拽声,伴随激烈的挣扎,咚!床板压的嘭嘭响,叫喊声撕心裂肺。邬翀的那件丝绸衬衫正在被人以极其粗暴的方式扯开,扣子崩飞落在地上。
叮——
邬翀咬紧牙关,仅存的理智彻底撕碎,肌肉贲张,大脑充血,不顾一切撞向那道门。
咚!咚!咚!
房间里的动静并没有因为邬翀的疯狂而停止,相反,那个男人似乎兴奋到了极点,喘息热烈而急促,撞击声愈发激烈频繁。他听不见温伯瑜的声音了……
邬翀一次次试图突破,怒目燃火,拳脚相加,但依旧无济于事。
门横跨在他们之间,纹丝不动,坚如磐石。
“温伯瑜!他妈的开门!”
邬翀耸动鼻翼,接连挥出数记猛拳,房门呲呲裂开,木质纤维扎破皮肤也浑然不觉。
此时走廊上已然围了不少人,站在一边,看着邬翀窃窃私语。酒店安保人员闻声赶来,两个人冲过来抱住邬翀手臂。
“先生!先生!不要激动!”
邬翀挥臂将两人摔在地上,抬腿一脚踹开一条裂缝。
“给我把门打开!开门!开门!!”
眼熟邬翀的那位前台拿着房卡就往这边跑。从重重围观者中挤进来,冲到门前。
滴——
邬翀不管不顾就往里撞,门啪的一声砸在墙上。
他在门边一米愣住脚步,瞪大眼睛怒视屋内光景。
混乱床铺上,温伯瑜两手颤握着半截玻璃杯,屈膝背靠床头板,头发凌乱不堪,手臂肩膀多处擦伤,浑身只有裤子还算完好,蜷缩的脚趾前,碎玻璃混着血液,刺目红色彻底点燃邬翀心中怒火。
“柳卓尔!混蛋!你他妈给老子滚开!”
外面的人甚至还没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邬翀便一把钳住柳卓尔后颈,将他从床上拎起来甩飞在电视机上。
九十八寸大屏瞬间碎裂,红红绿绿的电线倾泻而出,机身脱离墙壁整个砸在柳卓尔后背,后脑头骨遭受重创,鲜血不断渗出,顺着脖子流入衣领。
柳卓尔踉跄着爬起,死死盯着邬翀,眼神愤恨中夹杂着一丝戏谑,语气充满挑衅意味。
“呦,回来啦?怎么样,看到这个场景心情如何?”
咚!玻璃杯脱手滚落在地,砸了一地板碎渣。
邬翀强忍怒意,走到温伯瑜身边的每一步,脚底都仿佛生了针。他脱下外套遮在温伯瑜身上,肌肤相触的那一刻,他甚至比温伯瑜抖得还要厉害。
持续的高烧再加上强烈刺激,温伯瑜就像一只被丢进暴雨里的小兽,身体缩成一团,两臂紧紧抱着膝盖,玉一般的眸子蒙上一层湿气,眼睫湿黏在一起,嘴唇害怕得直哆嗦。
邬翀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剧烈地缩紧,身体里的血液愈加滚烫,那些充斥脑海的怒火逐渐被浓烈恨意取代。
仿佛是知道自己安全了,温伯瑜眼里的浑浊慢慢消失,他缓缓抬眼,用破碎的眸子注视着邬翀。
理智之弦彻底崩断,终于,他爆发了。
“畜生……不是人的东西!”
邬翀转身,一脚踩在柳卓尔肚子上,挥起手臂,对准柳卓尔的脸一拳接着一拳。
四个保安冲进来拉住邬翀手臂,使尽全力将他往后拖。
邬翀被强行控制在地上,他仰起脖子,眼中怒火几乎要吞噬一切。
“他还发着高烧,你怎么下得去手!”
柳卓尔强撑着爬起来,抬手揩去嘴角血液,一步步走到邬翀眼前。一个保安拽住他,阻止他继续前进。
“我是温温男朋友,我为什么下不去手?反倒是你,一个无知莽夫!这四个晚上过得很好吧?在一起三年我从来没碰过他!”
柳卓尔咬紧牙关,恶狠狠地说:“被你!呵!被你捡了漏。”俯身拽住邬翀衣领,吼道:“我怎么能忍!这叫我怎么忍!”
“我再说一遍,我和邬翀,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
温伯瑜不知何时下了床,眼神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泪痕未干,双腿还在发抖,站在邬翀身旁单薄的就像一张纸。
邬翀被保安死死按着,看着温伯瑜这副样子,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来一些。
柳卓尔后退一步,满眼深情地盯着温伯瑜,哑声道:“温温,现在你都学会撒谎了。”目光下移,转向那件刺眼的丝绸衬衫,“你身上,哈哈哈!你穿着他的衣服,不过才认识几天,就心甘情愿把自己交了出去。”
柳卓尔稍作沉默,声音和眼神都忽然冷了下来,“温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下贱了?嗯?”瞪一眼邬翀,攥紧拳头冲过来抓起温伯瑜衣领,张牙舞爪地怒喊:“既然这种货色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行,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温伯瑜!”
“柳——卓——尔!”
邬翀掀翻两个保安,钳住柳卓尔肩膀就是一个过肩摔。没等柳卓尔起来,邬翀滑跪在地,跨腿坐在柳卓尔身上,掐起下颌,不由分说就打了上去,力道凶狠,拳拳到肉。
许是邬翀此时的动作和表情都过于骇人,保安围在一旁,犹犹豫豫谁都没敢再上前。
“别打了。”
温伯瑜抓住他的手臂,劝阻道:“邬翀,住手……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店长带着酒店安保人员一窝蜂涌入,试图将邬翀拉走。
门外看热闹的人意识到事情不对,连忙掏出手机致电:“110吗?这里有人打架!”
公安局出警迅速,五分钟不到就抵达房间,控制住现场。
邬翀柳卓尔两个人直接被押上警车。温伯瑜作为受害者和当事人,乘坐另一辆车带到警局问话。
两个小时后,公安局询问室。
房间空调温度开的很低,再汹涌猛烈的情绪在这里都不得不平复下来。
一男一女身穿警服,坐在他们对面。
女警身体前倾,手里的圆珠笔往文件上点了点,说:“根据柳卓尔的行车记录仪显示,从雾港到阿尔达什,他一直在跟踪你们。你们两个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吗?”
“没有。”
温伯瑜神色淡然,似乎不管听见柳卓尔做出什么,都不会再让他感到惊讶。
邬翀十指交在一起,低头懊恼道:“是我大意了,我一开始以为只是恶作剧。没放在心上。”
男警将手机往前推了推。
“这部手机里装了定位系统,柳卓尔就是跟着手机的定位找到了你们的位置。”
谁都没有说话,手机放在他们眼前,迟迟没有人拿。
女警以为温伯瑜害怕,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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