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和项文轩同时一震,循声望去。
只见一名身穿紫色官袍,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的中年人,正背着手缓步走来。
正是当朝宰相,项文轩的父亲项远山!
“父亲!”
“相国大人!”
项文轩像是见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扑到牢门前。
李显也赶忙收敛了脸上的惊恐,恭敬地行了一礼。
项远山没有先看自己的儿子,而是冲着牢门旁的魏忠贤,微微颔首。
“有劳魏公公了。”
魏忠贤脸上堆着笑,躬身回礼:“相国大人客气了,都是为陛下分忧。”
两人眼神交汇,似乎在无声中,交换了某种信息。
项远山这才将目光,投向牢笼里的两个年轻人。
他看着自己儿子那副涕泗横流的狼狈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很快便被掩饰过去。
他又看向脸色煞白的太子李显。
“殿下,受委屈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
“相国大人,你都听到了?”李显的声音依旧有些颤抖。
项远山点了点头,眼神深邃如海。
“殿下的猜测,或许不无道理。”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李显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项远山看着两个年轻人失魂落魄的模样,缓缓开口。
“但是与不是,现在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你们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个字。”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声道:“忍。”
“在这里,好好待着,好好反省,磨掉你们身上的浮躁之气。”
“外面的事情,有本相,有你们的父辈在。”
“李季他得意不了多久。”
项远山的声音,冰冷而平静,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自信。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让他先飞一会儿。”
“飞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疼,不是吗?”
“等到你们出去之日,便是我们清算之时。”
项远山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
这话像是给了他们一剂强心针,却也像是一道催命符。
“忍?”
太子李显猛地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烧着不甘的怒火。
“相国大人,本宫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本宫是太子,是大乾未来的君主,如今却像一条狗一样被关在这里,受尽**!”
“而那个杂种,那个李季,却在外面风光无限,享受着本该属于本宫的一切!”
“你让本宫怎么忍!”
李显双手死死抓住牢门,指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项远山看着状若癫狂的太子,锐利的鹰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失望。
成大事者,必先有静气,这太子,还是太嫩了。
不过,一想到自己那惊天动地的计策,还需要眼前这位储君作为最关键的一环,项远山便将心中的失望强压了下去。
他缓缓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殿下,稍安勿躁,老臣知道您委屈,也知道您心中有恨。”
“可越是这个时候,我们就越要沉得住气。”
“一时的意气用事,只会毁了我们的大计,让那李季更加得意!”
项文轩在一旁听着,早已吓得不敢出声,只是用求救般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亲。
太子李显喘着粗气,胸中的怒火被项远山这番话浇熄了些许,但眼中的怨毒却丝毫未减。
“大计?”李显死死盯着项远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相国大人,你可是想到了对付那个杂种的法子?”
项远山闻言,嘴角终于勾起一抹深邃而冰冷的弧度。
“不错,老臣今日深夜前来,正是要与殿下商议此事。”
这话一出,太子李显和项文轩的精神,同时为之一振!
绝望的黑暗中,仿佛终于透进了一丝光亮。
“什么办法?”
“父亲,快说啊!”
两人异口同声,急切地追问道。
项远山没有立刻回答,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在太子和自己儿子狼狈的脸上扫过。
“殿下,文轩,你们先告诉老臣,在登仙阁,你们究竟是如何着了道的?”
李显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羞愤与迷茫。
“我也不知道!”
“当时本宫只是多喝了几杯,看到那温雅,便有些情难自禁,谁知道后面会发生那种事!”
项文轩也连忙附和:“是啊父亲,孩儿当时也感觉浑身燥热,头脑发昏,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项远山听着,脸上露出一丝了然。
“情难自禁?头脑发昏?”
“你们以为,单凭几杯酒,就能让当朝太子和相国公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失仪的举动?”
“那温雅更是当堂作证言之凿凿,你们不觉得,这其中太过蹊跷了吗?”
太子李显不是蠢人,经项远山这一点拨,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疑。
“相国大人的意思是……”
项远山的声音,变得阴冷起来:“很有可能,你们在不知不觉中,被人下了药!”
“而下药之人,除了那个想要将你们置于死地的李季,还能有谁?”
“他先用药物让你们失控出丑,再让温雅那个**出来作伪证,一环扣一环,将你们算计得死死的!”
“这个毒计,可谓是天衣无缝!”
“什么!”李显如遭雷击,他之前只顾着怨恨,却从未从这个角度想过!
原来如此!
原来本宫是中了他的奸计!
“李季!你这个卑鄙无耻的**!”
李显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牢门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让他恨欲狂!
项远山满意地点了点头,要对付敌人,必先让己方同仇敌忾。
“殿下说得没错。”
“既然他李季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我们。”
“那我们,自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太子李显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兴奋的光芒。
“相国大人有何妙计?”
项远山看了一眼过道尽头的黑暗,又瞥了一眼旁边垂手而立的魏忠贤。
他冲着太子,招了招手:“殿下,附耳过来。”
李显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将耳朵贴近了冰冷的栅栏。
项远山也凑了过去,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将那个早已在他心中盘算了无数遍的毒计,一字一句地缓缓道出。
牢房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项文轩在一旁,紧张地看着父亲和太子的侧脸,急得抓耳挠腮。
只见太子李显的表情,在昏暗的火光下,变幻莫测。
从最初的疑惑,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的狂喜!
最后,那张因为**而扭曲的脸,彻底被一种残忍而狰狞的笑容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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