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交接完工作的那段时间,凤池白事情特别忙,每天都有无数的会议要开,数不清的文件要查看。
但他丝毫不能懈怠,因为那份继承人协议里头明确说明,在宣布协议奏效之后的三个月里,他依旧只处于试用期,而非已经稳操胜券。
在这期间,一旦他有哪里做的不合规矩的,董事会那边随时都有可能发起替换的申请,所以他必须谨慎再谨慎。
也因为抽不开时间,这些天他都是让助理先去接林唐回家的,自己则在公司继续处理事务。
临近下班时间。
林唐因为已经完成任务,这会儿正不紧不慢地收拾着东西。
应与闲着无事,一如既往地跑到她的办公室来找她聊天。
这几日的情况他不是没看到,但并不知道具体原因,只是内心隐隐替林唐感到不舒服。
他在她对面就坐,一只手掌托着脸,以为今天她又是要自己回去,忍不住说道:“害,男人有权就变坏,凤总真不是个东西。”
尽管此刻该改称呼为凤董了,但应与叫顺口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林唐抬起眼。余光注意到,门沿处正站了一个人。
她下意识抬了下眼,显然是没料到他今天这么早就下班,更没料到他此刻会出现在这里。
但还是选择附和应与的话说:“嗯,我也觉得。”
甚至还怕门口那人听不见,特地提了点声儿。
只是应与背对着他,并不知情后面的情况,还一脸义正言辞地对林唐说道:“放心吧头儿,虽然他家确实很有钱,但我应与铁骨铮铮,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林唐配合着他做出感动状:“听着还真是让人心窝子暖暖的呢。”
“害,应该的,咱俩谁跟谁嘛。”他丝毫没发觉身后的异样,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大道义幻想之中。
然而在他起身正准备离开时,一扭头,脸色立马变得难看。
他强撑着心中的苦涩与尴尬,暗暗祈祷方才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见,尽管希望渺茫。刚刚的正气凛然此刻全然不见,甚至在路过凤池白时,还忍着赔笑道:“嘿嘿,凤总好…久不见啊。”
原本以为凤池白并不会搭理他这句话,这样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打哈哈过去。谁知凤池白不但扭头看他了,还接茬道:“放心,我不是坏人,你不用那么紧张。”
应与心一下子吊到了嗓子眼,惊慌失措地乱回道:“诶,那个,元主任找我有事,我就不陪聊了哈。”
说罢,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林唐趁着他们说话的间隙已经将东西都收拾好了,她走到凤池白跟前,询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凤池白如实说道:“在门口恰好碰见元主任离开,索性便帮我扫了下人脸让我进来。”
一想到应与刚刚那话,林唐忍不住笑了下:“那还挺巧的。”
“确实。”凤池白注视着她,笑得意味不明,“岁岁私下里,都是这么说我坏话的?”
林唐否认道:“没啊,当面说的。”
毕竟她老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他也知道。
两人并没有在办公室里闲聊很久,很快便出了门。
车上。
林唐刚系好安全带,突然感觉手机震了下。
点开来看,是应与发的一条消息:头儿,你说我是不是要被封杀了呀?你们家里谁做主啊?我还有救不?
一连串的问句给林唐逗笑了,但她还是忍着回复道:放心,他不记仇的,不然我也早就被封杀了。
对面很快回复了一个抱拳的表情。
正要收起手机,耳边突然响起一句:“笑什么?”
她转头迎上他的视线,笑意未退:“笑你人好。”
“真心的?”
“我不说违心话。”
回到家里,阿姨已经做好饭菜离开了。
林唐中午没吃多少,这会儿饿得不行,洗完手第一时间就坐到了饭桌上。
只是凤池白并没立即落座,电话临时响起后,他走到书房去接。
是一些工作上的事,口头交代了注意事项后,他果断电话。出来时,林唐仍坐在饭桌前,面前的碗筷却没有动过的痕迹。
他拧眉,问道:“怎么不吃饭?”
林唐回道:“等你一起啊,不然显得我多冷血,只顾着自己。”
凤池白眼睫翕动了下,轻声道:“岁岁有心了。”
吃过晚饭,林唐去看花瓶里的那束花。
花瓣的边缘已经开始泛黄,颜色变得不再鲜亮。她指尖轻抚了下花瓣,有些难过地说:“花期真短,比之前的花还短。”
凤池白来到她身边,这一次,目光却是停留在开始枯萎的欧若拉上。
他静默一刻,面上看着波澜不惊,眸中却似有浓烈的情绪在翻涌。蓦然,他开口道:“极光,不就是短暂的吗?”
林唐看向他,有些错愕地说:“头一回见你,因为一束花的枯萎流露出这么悲伤的神情。”
但凤池白看不到此刻自己的模样,只是问道:“悲伤吗?”
林唐嗯了声,开玩笑道:“像是要哭鼻子了。”
凤池白弯了弯唇,但有些牵强:“那我尽量控制下。”
因为开始养花,林唐也抽空了解了很多相关知识。这话只是开始发黄,并没有枯得很彻底,所以还有抢救的机会。
她学着网上的教学,烧了壶热水,尝试用烫根的方式疏通花枝的吸水管道,再将底部烫白的部分斜剪掉。
操作其实很简单,就是门耐心活,但如果能达到理想的效果,她也愿意付出耐心。
只是凤池白并不理解这个做法,虽然手头帮她忙活着,但还是提醒道:“谢了再买一束就好了,不必这么麻烦。”
况且他有的是钱。
但林唐并不认同:“你懂什么,极光虽然短暂,但是只要争取一下,还是能延长看到它的时间的,幸福是靠自己争取来的。”
凤池白蓦然愣了一下,目光有些空洞无神,不确定地小声说着:“是吗?”
他倒了杯水,慢吞吞地喝着,每咽下一口就仿佛是在下定什么决心。但到最后,又挣扎着尽数推翻。
一直到杯里见底,他所犹豫的事情依旧未得出一个结果来。
这段时间研究所的事情算不上多,所以这些天林唐都很早睡。但是因为工作交接的问题,凤池白每晚都会在书房里忙上一段时间才回房。
处理完事情后,屋外夜色已经很深。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借着微薄的月光,他勉强看清床上那人,她此刻背对着他,躺得安分,看上去像是已经睡着了。
因此他走动的声响尽量放得很轻,生怕吵醒了她。
躺下时,他轻微吐了口气,带着自己的私心轻轻地揽住了她。
然而在掌心扣住她手背的瞬间,另一只手反握住了他的手。
凤池白怔了下,低声问道:“还没睡?”
林唐如实回道:“看了会儿新闻,刚要睡。”
她能察觉到他声音里带着的疲惫,于是抓着他的手,突然翻了个身,与他面对面。因为看不清,便伸手去触摸他的额间。
凤池白静静闭着眼,也不阻止,任由着她来。
“很累吗?”林唐问道。
因为困意逐渐泛上来,他嗓音带了点哑:“还好。”
被她握着的手被轻轻放下,只是他又再次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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