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一片安静,意识到那边的车停了,林唐错乱地起身要去查看外面的情况。
刚下车没多久,于竟铭主动走了过来,同她说道:“人已经抓住了,需要你配合回警局做一下笔录。”
林唐嗯了声,余光注意到凤池白也走了过来,便又说道:“可以允许我先陪他去处理下伤口吗?”
于竟铭点了点头。
等两人找了家就近的诊所包扎完伤口后,一块儿去了警局。
绑架的两人那边该问的已经问得差不多了,警方简单对林唐提问了几个问题后,于竟铭过来告知她,试图对她进行绑架的那一伙人是从事黑色产业的,与M国素来有经济上的往来。上次与他们同乘一架飞机去到M国也是因为有新一轮的交易要做,只是没想到回来的途中遇了难,丧命的人里边正好有领头的儿子。一时间气不过,便选择无理由地将这场事故发生的缘由扣在林唐身上,所以特地要将林唐绑回去折磨来泄愤。
其实哪怕他们清楚地知道这事与林唐无关,哪怕隐约能察觉到事故背后的隐情,他们照旧也会将矛头对准林唐。
世界就是这样,心中有气,但不敢对那些有钱有权高自己一等的人撒气,所以就只能挑比自己弱小的人来报复。
于竟铭同她说道:“放心,警方已经派人出动去抓捕预谋的主使了,没吓着你吧。”
林唐垂下眸子,摇了摇头。
于竟铭叹了口气,又道:“没什么其他的事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回到家里。
当身后传来关门声时,林唐也应声回过头,直直地与凤池白的视线交汇。
她眼眸颤动,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他的伤口,但不敢用力,生怕他疼。
蓦然,她靠近一步,抱住了他,肩膀在颤抖。
凤池白愣了一瞬,垂下眸子去看她,掌心犹豫着覆上她的后背。知道她在心疼自己,于是轻声说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林唐哽咽地嗯了声:“我只是,想挨着你会儿。”
凤池白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指尖揉进她的发缝里。他听见了她和于竟铭的对话,但此刻又有些不确定地问了句:“真没吓到?”
林唐依旧摇头否认。
凤池白很轻地笑了下:“我们岁岁,果然勇敢又坚强。”
林唐闭了闭眼,没松开手。她笑了一声:“凤池白,你也不赖,胆子真大。”
“是吗?”凤池白顿了下,“那看来,我们很合拍。”
*
警局的效率很快,不出一周就将这场绑架的主策划者捉拿归案,因为其下方还链接着一条黑色产业链,在调查清楚后,将牵涉到的所有人员一并抓捕。
老爷子是在新闻公布后才得知的此事,顿时怒从心来,尤其是在得知林唐和凤池白都受了点伤后,下了血本要他们付出代价。
研究所外。
凤池白早已站在那里等待。
因为这次的突发情况,研究所加强了安保系统,所有的侧门全部紧闭,仅留正门允许进出。同时将大门的门锁换成人脸识别,非研究所内的工作人员不予录入,非录入者无法进入里头。
尽管如此,凤池白心里还是不放心,所以这些天他都会提前十几分钟到达研究所外,哪怕要等上好久。
但好在,这段时间林唐过了下班时间并不会在办公室里逗留很久。
车内。
系好安全带后,凤池白忽然看向她说道:“笑一笑,免得被人说我欺负你了。”
林唐勉为其难地挤出一个笑容,但仅有一刻。她靠着椅背,闭目养神道:“放心,要是有人这么说,我首当其冲为你辩解。”
凤池白只是她情绪不高,所以想逗逗她:“是吗?我更害怕,你会首当其冲地添油加醋。”
林唐缓慢睁开眼,侧眸抬了下眉:“我有这么坏吗?”
凤池白笑道:“是我胡思乱想了。”
车子是往老宅的方向驶去的,因为接连发生的意外,又多日没见到两人,老爷子说什么都要让他们回去吃顿饭,起码让他看一眼安个心。
好在凤池白的伤口已经结了痂,纱布被拆掉,偏长的额发半盖下来很好地遮掩住了伤口的位置。
尽管平时里内部你争我斗的,但这种时候还是会选择一致对外。毕竟当初网上就已经扒出林唐是凤池白的妻子,在这种情况下还敢明目张胆地实施绑架一事,那就是不给他们凤家面子。
饭桌上,徐涧云假模假样地关心道:“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连我们凤家的人都敢欺负,真是不要命了!”
再怎么说,凤池白到底还是他凤军鸣的儿子,自己儿子受了伤,哪怕之前闹得再不愉快,此刻还是关心道:“确实该死。小池,伤得重不重?”
凤池白礼貌颔首道:“放心,只是不小心磕到,不是被打的。”
他们并不知道当日的具体情况,只知道他受了伤,还以为是和绑匪在搏斗的过程中被用凶器砸到的。
老爷子看了两人一眼,叹了口气道:“平安无事就好,平安无事就好。”
自始至终,林唐一直沉闷着气没吭声。
他的伤毕竟是因为救她而得的,知道她心里过意不去,凤池白给她夹了块肉放进她碗里,轻声说:“别发呆,半夜饿了可吃不了宵夜。”
老爷子也注意到了,语气放缓了下来:“小唐啊,你也不必过多自责,男人受点伤没事的。更何况,保护妻子是丈夫应尽的义务。”
不想让他们担心,林唐艰难地扯出一抹笑道:“没自责,我只是在想工作上的事。”
一顿饭平心气和地结束后,凤池白被老爷子叫到了书房。
所有人都以为老爷子是要询问当天的情况,就连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关上门的瞬间,他突然听见一声:“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你希望爷爷怎么选?”
转过身的瞬间,他目光笔直地停留在自己身上,还带着打探的意味。凤池白愣了一下,得体地回复道:“一切遵从爷爷的决定,我无权干涉。”
“无权干涉?”老爷子突然笑了一下,但并不刺人,“自始至终,你也不一直在干涉吗?”
试图用一些事来争取最后的结果。
他现在年纪是大,但年轻时好歹也是一路杀过来的,什么大风大浪他没见过,一些小技俩他还是能够看破的。
“有些事情,爷爷知道是假的。”他微笑着看向凤池白,却并不动怒。
凤池白心上紧了一下,一瞬明白他所指何事。正要开口辩解,忽地又听见他带笑的一句:“其实你不用花那么多功夫,它也会属于你。谁让老太婆那么喜欢你呢,但似乎,这也才是正确的决定。”
能担得起凤家重任的人,心思必须缜密而沉稳。凤泗如尽管能力过关,但毕竟跟在他身边久了,他清楚地知道他这个孙女是怎么样的人。
他不希望看到凤家时刻陷入尔虞我诈的内斗之中,所以只能交给一个他最放得过心的人。
俨然是没想到老爷子会说得那么直白,凤池白瞳孔微撑,一瞬说不出话来。平复片刻,他恍然明白了凤家那些规矩的由来。
记忆虽然有些久远,但依稀记得,那是在凤军鸣出轨一事被发现后制定的。那时的凤军鸣与徐涧云相识于一个酒吧,在一个醉酒后的夜晚,两人在靡乱下发生了关系。
再后来,也许是当时残存的兴奋感持续刺激着他,两人将错就错,以致后来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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