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愠是在三天后的傍晚回到的北城。
飞机刚落地,助理孟吉提醒着后面两天的行程。
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忙碌安排,一切人、一切事都让他不得不像是一台精密的机器,周转不停、运作不断,乃至不能出现一点差错。
适应了枯燥与乏味,不代表喜欢。
他只是在完成工作。完成属于谢家长子的任务。
耳边是助理的声音,他分出一部分注意力看手机,指尖一动,不假思索地点进陈霜见的朋友圈。
她似乎很喜欢分享生活,他出差这几天每次点开都能看到新内容,有时候是咖啡馆或者博物展的照片,有时候又是没什么特殊记录意义,就是发发牢骚的玩笑话。
精力满满,活力旺盛,让人忍不住好奇她究竟是怎么保持元气的。
但显然,这次不同了——
【头不是头,是旋转的地球。没事哒没事哒没~事~哒~,只是在发光和发热之间选择了发烧而已!】
文字下面还有一张表情包配图,赫然落着“硬撑罢了”四个字。
这条朋友圈是在半小时前发的,他皱眉,立刻拨电话过去。
对方接的很快,迷迷糊糊的嗓音传进耳朵,听着虚弱:“有什么事吗?”
“你生病了?”
“发烧而已,没什么大事,刚刚已经吃过药了。”
“你现在在哪儿?”
猛的感应到什么,陈霜见强撑起语气,想让自己听起来坚强一些:“你不用来看我,万一传染给你就不好了,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不是说欠我一次、等我回来就补偿吗?怎么,这才三天过去,就不做数了?”听完她逞强的内容,谢景愠捏着手机,不紧不慢地说着。
陈霜见奓毛:“你作弊!这根本不是一件事!”
“是一样的,所谓的还人情无非是‘我提出要求,你满足要求’,哪里不一样?”
被他说得没了道理可以讲,陈霜见嘟嘟囔囔,声音越来越小。
心一狠,她干脆道:“是你自己说要来探望病号的,被传染了可不能赖我!”
谢景愠笑笑:“嗯,不赖你。”
是温和沉哑的口吻,男人的声线太过犯规,陈霜见听得酥耳朵,也不想跟他犟了,索性直接挂断电话,有把自己小公寓的地址发过去。
安排助理将自己的东西送回住处,谢景愠上了春伯来接自己的车。
机场距离美院附近的那座小区并不远,十五分钟就到了。
将沉闷严肃的西装露在车上,他只拿了风衣,另一只手则是带着为她准备的礼物。
刚下车,敏锐的观察力让他注意到了灌木丛后面的身影。
一身黑,男性,不算高大的体型,却足够让部分女性在夜晚时分担心自身安危。
换做平时他不会在意,但他回头看时,清楚地捕捉到那人惊慌失措的表情,而且,他的眼神多次瞄向6楼的窗户。
谢景愠记得,那是陈霜见的居所。
十分钟后。
窝在床上的陈霜见听到敲门声。
她皱起眉,有些不满。
不是都跟这家伙说密码了吗,干嘛还要敲门,多此一举!
还以为是他忘了,她刚想给他再发条消息,玄关处就又响起操作密码门的声音。
她是一个人住,卧室的门没关,从此时此刻的方向正好能看到他。
深灰色的衬衣,衣摆末在长裤腰线,宽肩长腿,比例好得不像话。
陈霜见有个小秘密。
她生病的时候,尤其是身体生理上最脆弱的时候,心理上的渴求和需要往往最强烈。
事关隐私,她没好意思和任何人提起过,也羞于启齿被人发现。所以在瞄到他的第一眼,就立刻翻身面朝阳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欲盖弥彰地招呼了声,摆出刚睡醒的姿态:“你来啦。”
谢景愠站在门口的异形小地毯上,看着眼前的男式拖鞋,正犹豫换上时,女孩穿着粉色的睡裙就从卧室里跑出来。风风火火。
“你——”
“先不要说话!”
陈霜见瞪他一眼,从架子上拿起消毒酒精,对着眼前的男人就是一顿狂喷。
谢景愠:“……我身上,很脏吗?”
“这是正常流程好不好,我自己每次回来也会喷的!”陈霜见摊手:“谢大老板,你能不能食一下人间烟火?”
唇边掠起弧度,谢景愠启唇说“好”。
“对了,我刚刚听到楼下有警笛声,你有看到发生什么事了吗?”
隔音这么差的小区。
谢景愠抿唇,神情淡定冷漠:“好像是安保部门和警察抓了个偷拍跟踪狂。”
“居然还有这种人渣!”全然不知情的陈霜见义愤填膺,一生起气来双颊都是鼓鼓囊囊的:“太过分了,这种人应该关上一百年!”
“说的是。”
如是说完,谢景愠又将从出差礼物递给她。
很大号的包装盒,陈霜见笑出声,捂嘴:“怎么又有礼物啊,谢景愠谢老板,你是圣诞老人吗?”
“丈夫出差,给太太带礼物,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他从善如流,陈霜见却是闻言一顿。
丈夫。
太太。
两个再普通不过的字眼,却宛如小刀一样狠戳了下她的心口。
手中的礼物突然变得烫手,她舔了下唇瓣,故作轻松地阴阳怪气:“那谢总还真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呢。”
将她的眼神变化尽收眼底,谢景愠顺势道:“所以请问谢太太,打算什么时候和我结束分居?”
“我之前不是已经拒绝你了吗?”陈霜见不服。
“如果我没记错,我当时的原话是‘谢家子弟不允许出现分居的不良婚姻状态,但如果你不适应,我可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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