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圣女保佑我儿平安无事,求圣女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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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单夫人是个苦命的人啊,丈夫年前死了,丢给她两个孩子,大的体弱多病,那小的才一岁多,真是不知道要她怎么活啊。”在村中闲逛的妇人瞧着单夫人从圣女庙中走出,和一旁同行的妇人说道。
同行妇人道:“是怪可怜的,不过你不会你不知道吧,她家那老大上个月没了。”
“咋就没了?”那妇人惊诧追问。
“病死的呗,那段时间她到处寻医,可你也知道咱这村子哪有什么正经的医者。”同行妇人说着不由得叹息一声,“要是那孩子能在坚持坚持,保不定就等到从长生谷来的那位医者了。”
那妇人点点头,“嗐,单夫人命苦啊,这老大没了也不知对她来说是福是祸。”
从圣女庙出来后,单夫人一刻不停地往村东头单独的那间屋子走去。那是她的家,一间小到不能再小的客栈。
今年的天气怪得离奇,刚入冬便下了一场大雪,如今已入冬季中旬,又是连着下了好几天。
这道上的雪堆了有小腿的一半,冷的那叫一个不像话。
前一秒从眼角流出的泪,还未等泪流下去便冻成了冰。
小客栈内刚来了一伙人,其中有一个男子应当是个道士,会用火符,这才让小客栈更加暖和许多。
被吸入雪门之中沈禾现下头还晕着,她强忍住胃里的不舒服,嘟囔道:“这雪门怎生如此不正常?”
沈长安也缓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她行至窗户旁边,推了下窗,纹丝不动。
“雪门之中的苦地人已然十分明确,便是这间客栈的主人。”
“此地温度怪的离奇,出行一定要注意安全。”
沈禾紧忙挽起沈长安的手臂,“既如此,我便和长安姐在一块,至于你们……愿意一起行动就一起行动,不愿一起行动就不一起行动。”
咿咿呀呀的歌声自单夫人房间中传出,宁不回推开房门,行至堂屋向单夫人房间看去,只见单夫人正摆着孩子轻轻摇晃。
小孩子眨巴两下眼,沉沉睡去。
其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宁不回眸光一凛,退回屋中。
单夫人怀中的孩子被惊醒,哇哇大哭起来。
沈禾听着声音不由得心疼,在风门中,她也算是照顾过那孩子的。
单夫人一边安抚孩子的情绪,一边走到门前将门打开。
门外是一风尘仆仆的女子。
“住店?”单夫人问道。
女子简单应了一声便跟着单夫人进到屋中登记信息。
女子名唤齐乐,亦是桃花源中人。
沈长安等人顺着门缝看向单夫人与这名唤齐乐的女子,待看见二人都回到各自房间后,才将门彻底关严。
“看此人衣着打扮,应当也是桃花村人,可为何却要来这住店?”沈禾皱起眉头。
单夫人终于将孩子哄睡,她将孩子放在榻上盖好被子又在火盆中填了一些柴,便出门去了。
沈长安四人听见客栈开门的声音便一同跟了出去。
他们刚入雪门时便是在客栈之中,自是不清楚外头是怎样的温度。
沈禾前脚刚踏出去就巴不得赶紧退回屋中,冷实在太冷。
她冻得直哆嗦,哆嗦着看了其余三人一眼,见三人好似不知冷一样,“你们都不觉得冷吗?”
“还好。”沈长安道。
“尚能忍受。”宁不回道。
“嗯。”孟奇乐道。
“合着就我一个冷啊!”沈禾抱怨。
宁不回运起灵力,弄了几张火符送给沈禾。沈禾有了火符在身边,别提有多舒服。
桃花村外东行七里的山上有两个小土包,单夫人来到这两个土包前便跪下神情木讷地盯着土包看。
沈禾运起灵力施展观气之术,“这是……悔气。”
“悔气会干扰人的精神,使人萎靡不振郁郁寡欢,最终在后悔中死去。”
“悔气孕育而生的鬼,可以说是除厉鬼外最难缠的。”
“走了,都走了……何时你们也将我带走,不是都说一命抵一命吗?”
“怎么还不来锁我的命……”
“怎么还不让我快些死去。”
单夫人一边说一边哭,浑身上下都开始颤抖,她抓起地上白雪,纵使双手冻得通红也不松开。
“我真的受够了。”
“真的,受够了。”
孟奇乐转过身去望向山下,在月光下他看见在桃花村很远的地方坐落着一户人家,那户人家还亮着灯,烟囱中正有烟气飘出。
沈长安注意到孟奇乐的举动,她顺着他的视线向下方看去,也看见了那烟囱冒着烟的一户人家。
桃花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应该会有一户人家住在离村子这么远的地方才对。
“为什么要我经历这一切,圣女啊,求您救救我,救救我……”
单夫人哭成泪人,周身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沈禾大惊,“不好!快撤!”
众人闻言,刚准备要离开这座山便觉浑身无力,鼻尖酸楚。
泪水控制不住地流出,情绪怎么也控制不住。
沈禾抱住沈长安,“长安姐,我好痛苦,我不想回玉灵山,哪里一点也不好。”
沈长安落下泪。
她疑惑地感受着这种感觉,视线被泪水遮挡变得模糊不清。
这种感觉,她觉得十分熟悉。
宁不回闭上眼,心中思绪不停地被悔气所牵动,脑海之中不停回档着过去的一点一滴。
世间万物皆有因果。
在上天冢观时,宁不回的师父让他做过一个选择。
这天下鬼怪应当一一诛之还是应当分其善恶只诛尽天下凶恶鬼怪。
年幼的宁不回尚分不清何为善何为恶。
只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应当诛尽天下所有鬼怪。
可随着年纪增长,他渐渐明白了何为善何为恶,可那日选择诛尽天下鬼怪已然种下因,皆是再明白鬼怪亦分好坏,也无法忤逆本心去放走一只善鬼。
纵使杀其之时心有不忍,也无法说服自己放其离开。
这些年来,宁不回做过数不尽后悔之事。他终是承受不住着悔气带来压抑,单手撑着一旁的树干,垂着头缓缓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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