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卿本可以用命途能量铸造冰墙隔阻药剂的侵入,但负面奇物【猫头鹰的决心】这名字此刻像一句冰冷的嘲讽,毫不留情地清空了他积蓄的能量,向彦卿证明了猫头鹰想弄死他的决心,绝非虚言。
技能戛然而止,恐惧毒气如同无孔不入的阴影,瞬间侵蚀了他。
状态栏下,一长串猩红的负面标识疯狂闪烁,【疯狂】、【恐惧】、【僵硬】、【禁锢】、【中毒】、【幻觉】……它们像锁链般缠绕着他的感官与思维,将他拖入混乱的深渊。视野扭曲晃动,耳畔充斥着尖锐的嗡鸣和意义不明的低语。他分不清身边晃动的身影是敌是友,紧绷的神经在攻击的冲动与保护的本能间剧烈撕扯——他既怕敌人趁虚而入,更怕自己失控的利刃伤及同伴。
直到一股强大的力量骤然箍住他的肋下,将他猛地提起!失重的恐慌混合着感官失灵的幻觉,让他下意识将凝聚着最后一丝清醒的力量向后肘击!
“呃——!”
一声压抑的闷哼穿透了混沌的杂音,清晰地传入他混乱的感知,是真实的触感!他击中了敌人?还是队友?
然而这短暂的“真实”如同投入沸水的冰屑,瞬间被翻滚的幻觉吞噬。本能驱使着他再次试图挣脱禁锢,向后撞击,这一次,他感觉自己撞进了一片冰冷粘稠的液体,柔软的水流包裹着他的口鼻,将他慢慢向下吞噬。
直到失重感袭来,他重重摔落,猩红的黏土如同活物般包裹上来。他挣扎着抬头,高悬于扭曲天穹之上的,是一颗巨大缓慢鼓动的心脏,暗红的光晕随着每一次泵跳扩散开来,映照着下方破败扭曲的景物。那是曜青仙舟的丰饶神迹,胎动之月。
“假的!”彦卿牙齿几乎咬碎,混乱的感官如同破碎的万花筒,唯有这认知像一枚烧红的铁钉,死死钉入他摇摇欲坠的意识:“幻觉!全是幻觉!”
脚下的猩红黏土骤然涌动,向上攀升、塑形,冰冷湿滑的触感贴上他的脸颊。彦卿僵硬地转动眼珠,对上了一张无比熟悉却又极度陌生的脸——白发金眸的将军。
那张脸上没有往日的温和或严厉,只有一片空洞的漠然。
“彦卿,想家了吗?怎么不去罗浮?”黏土塑成的将军托起他茫然的下颌,声音毫无波澜,像冰冷的机械,那冰冷的黏土手指指向远方,彦卿的视线也跟着看过去,看到的却是……燃烧的星槎残骸、崩裂的玉界门碎片、在虚空中缓缓沉没的巨大船体残骸。
“是因为……罗浮坠毁了?”
“幻觉……”彦卿在心中提醒自己,喉咙却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巨大的恐慌如同海啸般拍打着理智的堤岸。
黏土将军的面容骤然扭曲,失望如同实质的利刃刺向彦卿:“我对你很失望,彦卿。我把守卫罗浮的责任交给了你……你,却什么也没保住。”
苍白的龙骨支离破碎,熟悉的洞天化作焦黑的废墟,他手中紧握的飞光断裂卷刃,折射出他猩红的双眸。
虚空的雨滴坠下,白发金眸的将军带着极其失望的眼神,被密雨腐蚀成扭曲的黏土“我不该选择你。”
“不……将军——”彦卿的意志在苦痛的荆棘里无比清醒,如同被困的囚鸟。
他当然记得那错误时间线的忆泡带来的冲击,那深埋心底的自我怀疑也曾啃噬过他,但他绝不会在怀疑的泥沼中沉沦!
“如果害怕踏上同一条道路,那就改变它!”这信念如同一个锚点帮助意识在幻觉里确认自我“我绝不在原地胆怯,我可以改变那个未来。”
“未来可以改变……过去呢?”一个截然不同的、冰冷而轻柔的女声突兀地在耳畔响起,一双苍白得毫无血色的手臂,从背后缓缓环抱住他的肩膀,冰冷柔软的触感紧贴着他的脊背。
彦卿猛地转头,一张青紫淤痕遍布的脸近在咫尺,那是珍妮,由于没见过这位老师稚嫩洁白的面容,他幻觉里的珍妮还顶着那张青紫的於痕,此刻更添了几分非人的诡异,像一具溺水的尸体。
“艾斯……”珍妮嘴唇轻轻抖动,声音如冰锥直接钻进他的脑海“你本可以……救我的——”
彦卿死死盯着这张脸,那淤青的痕迹如此刺眼,他的语气带着自己都不确定的祈求:“……你一定还活着,珍妮老师,对不起——”
冰冷的雨滴落在珍妮的脸上,那青紫的淤痕仿佛融化开来,整张脸开始软化、塌陷,如同被水浸透的纸张。
“你要……欺骗自己吗?”塌陷的纸面下发出扭曲的声音,“你把这个世界当做游戏……安娜称你为救世主……你就真把自己……当做救世主来行动……”她的身体也在加速溶解,化作猩红黏土的一部分,但那怨毒的声音却愈发清晰、尖锐,如同毒蛇吐信:“但实际上……你连自己……都救不了!彦卿——!”
那溶解的残躯猛地向他扑来,最后的声音化为直刺灵魂的尖啸:
“——这场模拟宇宙,你能通关吗?!”
他被紧紧抱住,陷入无法反制的禁锢,无论如何扭动身体试图摆脱,都被铁一样的手臂控制,直到听觉终于感受到风声,随着风声一起传入神经的,是身后人低声的痛呼和温热的体温。
颠倒混乱的视觉再次看到了毛茸茸的浣熊老师。
“还是幻觉?”彦卿准备好接受恐惧毒气的再一次攻击,但这一次毛茸茸的爪子先伸了过来。
小浣熊擦去彦卿脸上的泪痕,语气复杂:“你输给我时都没有哭,到底看到什么了?这个时候拍照留念会不会不太好,但是说不定三月七和景元也很想看……”
“这种时候还能想到拍照,难道是真的浣熊老师吗。”彦卿低下头,看到两只手臂包裹着黑色的半臂手套,紧紧禁锢着他的上半身,看来刚刚幻觉中的罪魁祸首就是它了。
夜风吹拂,他已经不在那间仓库,而是被人带到了法尔科内家族的顶楼,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下方教堂尖耸的钟楼,时针指向纽约时间夜晚八点。
察觉到彦卿已经恢复清醒,身后的人松开手臂的禁锢,说:“注射解药的五分钟后基本恢复,看来你们仙舟人的细胞新陈代谢非常快,正常人需要大约一小时左右的时间。”
彦卿回头,看着陌生的制服,熟悉的口吻,他有些犹疑:“罗宾?”
“……不再是了。”提姆转移视线“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这是以人类为目标制作的解药,也许对你们来说会有其他的副作用。”
“你又帮助了我,谢谢。”彦卿站起来,状态栏的负面BUFF逐个消失“你不再是蝙蝠侠的罗宾军团了?”
换了新制服的朋友沉默一会,平静道:“我被解雇了。”
他不再是罗宾,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不知道自己正在做的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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