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苍太牵引着,坐在塌上的少女双手捧起碗,先用鼻子嗅着,眼睛睁圆,在苍太含笑的目光下小心地啜饮一口,而后蓝眸亮起,五指并拢握住勺子,狼吞虎咽般喝完鱼汤。
晚饭过后是交谈的时间,苍太简单介绍了自己——父母至亲都去世了,独留他一个人,守着这座木屋,方圆十里内没有其他住户,因为人口实在是太稀少了。
他虽然住在资源丰饶的森林旁,但也面对着不少挑战与艰辛。
例如冬季的狼、春夏可能出没的熊,秋天会从林子里跑下山的野猪。
今年独自面对生活重担的苍太食物匮乏,他虽然好心救了她,可少女也必须陪他一起去打猎,以此保证他们能共同活过这场寒冬。
少女始终一言不发,没说懂,也没说不好,只歪着头,学他苦恼烦闷的表情。
苍太失笑,可转瞬眼中又带上忧虑,他正低落着,少女却凑过来,像是笑一样弯起眼睛,又亮又大的蓝眼睛周围长了一圈又翘又浓密的睫毛,毛茸茸地眯起。
“你是在安慰我吗?”苍太问。
少女没有回答。
应该是吧?
苍太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少女懵怔了一瞬,摇摇头,又一次摇头。
“没有名字吗?”
苍太忍不住蹙眉,目光却落在她光洁的喉部,还是……
少女伸手摸到他的喉结,苍太吓了一跳,忍住没躲,手被她带着,也放在她光洁的脖子中间。
她张开嘴,声带在苍太指腹下颤着,却只有破碎的气音溢出。
苍太的神色不由变得怜惜。
“那……能写给我看吗?”
少女还是摇头。
“没关系……”
苍太收回手,小声地说:“没有名字,人也是能交流的。”
陈雯雯恨不能咬着手绢,女鹅好可怜呜呜呜呜可是她这样真的好可爱啊,什么人间极品小猫猫啊,连咪咪叫都不会!
岩井俊二导演说好的治愈片呢!
苍太铺好两床被褥,拍打着被子:“放心吧,屋外烧着地炉,夜里不会特别冷,你先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醒了我再给你找我妈妈的旧衣服换。”
少女坐在被子里,乖乖点头。
油灯熄灭,善良淳朴的苍太闭眼睡去,漆黑的屋内,半张脸都藏于布料里的少女还眨巴着蓝盈盈的大眼睛。
第二天,天蒙蒙亮,苍太准时醒来,少女已穿着那身单薄的白裙子蹲在灶台前研究食物了。
“啊!你醒了!”苍太急忙忙套好一层层衣物,打开炉膛,还有零星的火点,加入干燥的松针和板栗壳,再度升起火苗,“看懂了吗?这样就好了,昨晚我煨了三个土豆,预留当今天的早餐,等我再煮个汤就好了。”
导演在这里刻画得十分详细,苍太一点一点指引着少女如何行动、洗漱,为她取来干净的衣物和许久未用过的发绳。
“是我妈妈留下的,我也蓄过一段时间长发,后来嫌麻烦,冬天洗头太不方便了,就剪掉了。”苍太难为情地挠挠鬓角:“你、你先换衣服吧,我不看你……”他转过身去。
背后稀稀疏疏的,过一会儿,少女拍拍他的肩膀。
山根贞男不难猜到后续剧情——冬日素来是营造私密感的绝佳环境。寒冷、少食、孤单,恐怖片、纯爱片都少不了冬季的烘托,绝境下的陪伴、慰藉,冰冷中相拥的体温,从而展开心扉,建立起情感链接的少年少女走过春夏秋冬的轮回。
他只是比较好奇银白的蛋要从何展开线索。
再从演技来评价,横滨流星稍显用力。但这股倔强要强的笨拙又恰巧命中“早田苍太”这一角色的核心,老练成熟的大人绝不会轻易把来路不明的人往家里带,更不会毫无防备地留她呼呼大睡。
而名为李毓真的韩国少女演员,这角色简直像是为她量身打造一般。
她的天真既不会让人觉得憨傻蠢笨,也不会招致反感无趣。眸光定定地瞧人时,会配合上眉头微微地抬起,下唇微分开,让人自动联想起小动物对人的观察,从而削弱她蓝眸带来的无机质冷感。
纯净无邪的少女与小麦肤色的山野少年擦出奇妙契合感的火花。
凭借前半小时的铺垫,两位主演的演技,画面衔接流畅,恰如其分的配乐,和整体温馨恬淡的风格足以令山根贞男打上6分——非常适合情人节上映的一部电影,但是太平了,希望“蛋壳”能作为暗线发挥出作用。
在他思索着影评如何描写时,电影已演绎到苍太递过烤土豆:“吃吧,最后一个了。”
少女接过,白嫩的手掰开,土豆裂口溢出热气,镜头定在她两颊沾灰的脸上。
山根贞男与周围的人们不约而同发笑。
小猫咪太可爱了。
多一个人,得多烧一份水洗漱,多备一口缸用来蓄水,柴也得多劈一些储存,苍太规划着今天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他一个人忙不完。
少女换上山林部族的装束——粗布棉袍缝了绒边,毛茸茸的帽子压住黑发,腰上扎着腰带,裤子也是厚厚的棉裤,踩着一双棕黄色的靴子,跟着苍太走到窝棚里。
“我们要砍柴储存,制作鱼肉肉松、洗漱、饮用的热水,以及冬天烧地炉取暖都要用到柴火……”苍太做了示范,一掌宽直径的木头摆在桩子上,斧头划开,劈成两半再对半劈:“砍到像这么大就行了。”
“你先做,累了的话喊我。”苍太看着抱着斧头,细皮嫩肉的少女,“一定要喊我哦,别太勉强自己!我在山下的河边打水,就是昨天捡到你的地方。”
少女点点头。
苍太半信半疑:“你真的知道吗?”
她还是点头,又笑了起来。
“行吧……”
苍太牵着马儿出去,少女站在棚内,目光看看苍太刚举例的小树树干,又看看堆在外头,需要双臂展开才能抱起来的大树树干——
她在思考。
有趣,少女比想象中更聪颖。
“啪!”
先响起声音,再看见倒飞出去的柴段,顺着斧头,是大树的树干一下下被劈开。
山根贞男听见不少人发出惊呼。
怪力猫娘。
“啪!”
“啪!”
“啪!”
岩井俊二此时特意调快了倍速,砍柴落下的每一声都精准地配合着音乐的鼓点。
纤细的手腕拎着斧头一下又一下,背后堆积的大木头消失了一半,相应的,窝棚墙角就堆起一列整齐的柴火墙面,直把打完十几趟水,补足了水缸的苍太看得目瞪口呆。
“你……”苍太张大了嘴巴惊叹:“真是了不起啊……”
唇红齿白的漂亮少女懵懵怔怔地歪头,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夸奖,又一次眯起眼睛。
李洙赫“嘶”了一声。
权至龙也凑过来与他耳语:“你也看出来了吧?她在模仿苍太的笑。”
“层次很饱满。”李洙赫肯定地回答。李毓真不光是演天真,更是表演“拟人”。
“还好没去你们YG……”
不然这么好的演技苗子就浪费了。
他们YG怎么了?
权至龙腹诽,他们YG也是有演员部的好不好。
确认了少女巨大无穷之后,他们赶在几天内捞了不少鱼,又制作成鱼松,配着煮到软烂的米粥喝下。
冬天迫不及待地追来了。寒风凶猛地吹塌了半边窝棚,把苍太储存的稻草吹得四散分走,好在马没受伤,只是受了点冻。
苍太把小红牵回屋子里,又在屁股上绑好兜网:“粪便是很重要的肥料,明年春天还要施肥的,否则米和小麦都长不高,收成也会变成。”
少女摸着马儿的脖子,眸光与温和的马儿一样清澈。
风一停,苍太便教她如何打地基,重新搭建起墙面。凿子穿透冻硬的泥土,再用铲子留下坑洞,半掌宽的木头数着向下——苍太刚想喊她来看,一扭头,少女已凿了一排孔眼。
用原先的木头重新搭好窝棚,再去林子边缘砍回来长青的雪松,点起篝火,雪融化冻泥,混合着雪松的松针来填补木头墙缝来挡风。
他们花了三天时间才修好窝棚。此时,河面已冻得十分牢固,可供人踩在上面行走,去到河对岸了。
苍太与少女裹得严严实实,铁凿子敲碎河面上的冰层,放下冻眼细密的渔网,第二天再来回收。少女负责用力拉网,苍太负责捡鱼。
“这还是我第一次,自己捕到这么多鱼……”他双手撑着膝盖,庆幸道。
少女不理解他未尽的意思。
岸边,少女学着苍太给鱼刮去鱼鳞,她的手指看似细嫩,可稍一用力,刀片便断成两截。
犯错的小猫抬起圆咕噜咚的蓝眼睛。
苍太懊恼地一拍额头。糟糕,她没办法控制好自己的力气。
……
大雪纷飞的天气,能见度太低,他们窝在家里,苍太拿出发黄的书籍教少女认字。
“哪怕不会说,起码要理解文字的意义。而且书本里有很多知识,奶奶去世后……我才知道生活原来是如此艰难的一件事……”
苍太低落了一瞬,又迅速打气精神:“不过奶奶还说了,文字负责传承世世代代,语言则用来表达当下。”
抱着膝盖仰脸看他的少女眨眨眼睛,又凑得近了一些。
“我没事……唔,我给你起一个名字吧!”
有了名字,人与人之间便产生了羁绊。
“美、雪或者蓝、或者小猫怎么样?”他指着树上的汉字教她辨认,这些都是少女带给他的第一感受。
少女摇头。
指尖落在另一个字上。
苍太顺势看去——竟然是这个吗?
……
“真!要出发了!”苍太呼喊道,他背着厚厚的行囊:“我们得进林子打猎,小红不能去,它会被冻坏的,我保证,会在它的粮草吃完前回来的。”
少女耷拉着脑袋,绕出窝棚,满脸不舍。
苍太摘掉手套,摸摸她的脸颊,扭头回木屋拿出一条蓝色的围巾裹住她的黑发,调整好形状,再用帽子压实。
“小红不会饿着的。”他保证道:“真,我们早去早回,好吗?”
真闷闷不乐地点头。
出门前,苍太确认炉子里的柴能缓慢的闷烧两天,再用雪封紧门的缝隙,各自背着一个大大的藤筐向着雪林走去。
雪地白茫茫一片,无人机视角下,他们走了很久很久。
在林中小屋修整片刻,燃起炉子,吃过午饭,灌满热水,又重新步入附近的林子,苍太教她如何找准风向,挖一个避风的雪坑,只留几个透气换氧的小孔,然后手持猎枪耐心地等待猎物。
小鹿、野兔、狐狸、狗獾、貂鼠都行。
这些动物的皮毛很值钱,鹿和兔子还可以吃。
真了然地点头。
苍太叹气:“不过它们太警觉了,打完一枪必须换一个远远的地方,否则很久都等不到下一个动物出现。若是一枪放空,就浪费了很多时间。”在雪林里打枪,动静太大。
真露出思索的神色。
趁着苍太在挖雪坑,她捡了几块薄薄的石头。
等到灰兔竖着耳朵一蹦一跳地出现,她瞄准方向,掷出——
她矫捷地爬出去,过一会儿,拎着兔子的耳朵走回来。
“好厉害!”苍太由衷地佩服,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开枪,为了一只兔子好像有点大费周章了,用石头击晕野兔,动静小还不浪费子弹:“那真负责打兔子,我来盯其他动物!”
这一天收获颇丰,真不仅砸晕了七只兔子,苍太打到了两只狐狸,布置的陷阱还捉到了貂鼠,他们还在雪下的树根处发现一片平菇。
回到林中小屋,重新点起炉子,温暖的柴火使兔子复温。
苍太准备教她给野兔剥皮,可真握着的刀尖没入野兔,温热的血流到她掌心时却止不住地颤抖,她丢开匕首,冲到门外的树下呕吐。
苍太默默地捡起小刀处理完一切,又做好晚饭哄着真吃下,丝毫不问、不苛责她为何害怕。
夜里,狭小的木屋里,苍太与真在燃着柴火的壁炉旁肩挨着肩,沉沉入睡。
第二天下午,回程路上天色阴沉。两匹饿狼循着前夜的血腥气悄然围近。苍太惊惧地将真护在身后,声音发紧:“退后……真,别动。”他举起猎枪,“砰”地一声,火花溅开,命中了其中一匹的后腿,饿狼被激怒,浓重的铁锈味在林中散开来,寒鸦振翅飞过上空。
真的眼神逐渐变了。
另一匹精壮的饿狼蓄势扑来——电光石火间,真一把推开苍太,侧身躲开腥臭的狼口,上身后仰,徒手精准地拧住狼颈往树上一砸!骨骼碎裂的响动清脆。她眼中燃起冰冷的蓝焰,冷冷丢下喉间发出“嗬呃”呜咽的狼,眸光扫向另一头退缩低吼的狼,身体绷紧,展示防备与战斗的姿态,一步步缓慢逼近。
权至龙“哇”了一声,用力地拍着李洙赫。哇哦!好帅好帅,眼神一瞬间变得冷酷了!快学学啊洙赫!
李洙赫躲不开,反手捏住权至龙的手腕。专心看电影啊亲故!
“够了!真——够了!”从雪地里爬起来的苍太紧紧自后方抱住真紧绷的身体:“别怕…这里没有人能伤害你……”
残狼蹿入树后,几瞬便消失不见。渐渐的,真眼底的异光熄灭。
她浑身战栗,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第一次发出了声音,沙哑的声带像破损的风箱。
“…苍…苍太……”
“我在!”苍太更用力地回拥,眼泪无声地滚落在她肩头:“别怕…真,我在这里!”
苍太和真是一样的。
一个是久无同伴的孤独,另一个心底深处有别于常人的恐惧。他们都封锁了内心,又都勇敢地踏出真诚的第一步。
山根贞男在黑暗中微微颔首——人物情感的塑造不是刻意制造亲昵的接触,而是根据他们过往的遭遇和眼下的经历演变而来。
反感血腥的真为保护苍太而出手,暴力的突然降临与天真的消逝形成了强烈的张力,山根贞男注意到李毓真眼神转换上的层次——从迷惘到坚定,兽性爆发,再回归脆弱,处理得相当微妙。他在笔记本上匆匆写下:“生存寓言下的纯爱是彼此救赎。”
“你做得很好…”
“真,谢谢你……”
苍太摘掉手套,捧起她的脸,一遍又一遍地安抚她、肯定她。
“谢谢你救了我,真……”
“不管是今天,还是…真,谢谢你的出现……”
迷惘的少女含着泪回望他,雪地里的蓝眸犹如一泓清冽冽的冰山天泉,而后“哇”地一声爆发出哭声。
悲恸的、无助的。
又像是找到归宿般倾泻而出的痛哭。
陈雯雯强忍住泪意。
真好……他们不再孤单了。
……
山涧里的破冰声如闷雷阵阵,解开心防的二人即将迎来春天,他们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白日里忙忙碌碌,育苗、选种,打扫家里,清点存粮,重新编织渔网,皮草小心地存放避免受潮等等。
夜晚,侧身而睡的真探出手握着另一套被褥里的苍太的指尖,他们面朝彼此,沉沉酣睡。
第一场寒峭的春雨淅沥时,他们戴着斗笠出门采集野菜、木桩子下的蘑菇和木耳。
与他们一同行动的,还有林子里的小动物,真小跑过去捡去被她石头打晕的兔子,苍太翻过肚皮检查,“是母的。”真点点头,重新放回地面。
坡地土壤彻底湿润,苍太规划着今年的种植方案。
哪里种水稻,哪里种菜,第一季早稻收割后要种小麦,夏末再种土豆红薯和豆子。
他演示如何锄地播种,真却抢过锄头猛地一砸——泥土四溅,种子飞散。
苍太气得笑出来,拽她手腕反被一个过肩摔进泥洼。两人满身泥泞对视片刻,忽然一同大笑。
“真!那是种子,不是敌人!”
真学他挥锄,眼睛亮得像宝石:“砰——!”
啊啊啊女鹅怎么会这么可爱!!
陈雯雯内心无声尖叫,死死攥住衣角。这段看得她嘴角疯狂上扬,完全忘记了之前的心疼。
晴朗的天气,苍太帮真洗头发,洗完过后,湿润的发尾被苍太拎在手里,他拿着剪刀,深吸一口气,“咔擦”下去。
真抬起头,额前恍若被狗啃了一半似的不平整,真恍若天塌了,追着一脸懊悔的苍太打闹。
他教她插秧,要一根根小心栽种。真却掂起一把稻苗,“歘”地抛飞出去——苗株整齐落泥,效率惊人。
真将菜虫藏进口袋饲养,导致卷心菜嫩苗被啃了大半。苍太刚要责备,却见她正为死去的虫堆小坟,碑是半块樱饼。他哑然,最终只是叹息一声:“还好没啃到根……”
水稻一点点抽苗长高,他们进林子拔笋子、摘蕨菜。找寻各式各样鲜嫩可口的野菜,红红的树莓捻在苍太的指尖喂进真的嘴里,她眼神亮晶晶的:“还要!”
真发现开满蒲公英的草坡,兴奋一跃往下滚落。苍太以为她失衡摔倒,飞扑过去垫在她身下,两人滚作一团。真摘着草坡上不知名的黄色小花簪在他耳畔,风吹散被他们滚乱的白絮,逆光中笼罩两人相贴的剪影。
苍太耳根通红:“你比野猪还难接住。”
真戳他脸颊:“好软……”
……
夏季,连续数日的雷雨导致屋顶坍塌,苍太用身体护住真,手臂被划伤。真撕下衣衫为他包扎,指尖抚过疤痕。雨声渐隐,心跳渐响。
她低头轻吹伤口:“痛…飞走了。”
呼吸拂过,苍太难为情地红了耳朵。
烛影摇曳,墙上的影子越贴越紧,好似亲密无间,又在下一瞬分离。
山根贞男在此处停顿了一下。导演为避开媒体和舆论攻讦两位年轻演员的亲密戏份,先是由春到夏积累起的点滴小事,再借光影暗示观众角色的情感递进,非常东方含蓄的表达。
权至龙低声问:“你猜他们有吻戏吗?”
李洙赫也压着嗓子:“我猜没有。”
“那……恋爱呢?”演得也太真了,眼神无声地流淌出情意。
李洙赫:“……”他怎么会知道!
“你不是演员吗?”权至龙搡搡他。
李洙赫没好气:“你不也拍过MV。”
难道他会爱上一同拍摄MV的女演员?
out又害羞又兴奋(p≧w≦q),一脸嗑生嗑死的爽感。
她决定了!这对CP就叫真星!
……
坍塌不仅毁坏了房屋,还砸坏了不少家里的器皿,锅碗瓢盆乃至于他们所必须使用的铁器和冬日所要用的暖道,必须要有一个人去火山脚下收集铁矿,重新开炉冶炼。
爸爸和奶奶还在世时,爸爸每年都带着苍太同去,地图还鲜明地存在家中,那时他们有两匹马,现在只有一匹了,小红无法承载两个人同行再带着满满的矿材回来。
何况夏季是最重要的季节,需要有人照看田野,修缮房屋。
留在家里是辛苦的体力活,外出采矿是危机四伏。
苍太没办法做到像真一样力大无穷,真也不像苍太有丰富的野外生活经验。
真蹭着苍太的肩窝:“我等你回来……”
备好粮草和在外过夜的必需品,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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