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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 9 章

小说:

当义勇变成鬼

作者:

琢樱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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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眼花了吗?是幻觉吧。可之前确实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而且义勇不确定鬼是否存在眼花的可能。总之之前的情绪都被打断了。

他感到困惑,直愣愣地跪着戳在地上看着一群人,以为首先看到的会是笨蛋人类夫妻,结果完全不是呢。

野猪野猪野猪。

野猪少年猪突猛进地撞了过来,像炮弹一样砸到了义勇怀里把他一下撞翻过去,兴奋地压着他哈哈大笑:“nia——niania——第一!是俺赢了!俺第一个抓到了鬼!”

“……”

义勇被野猪少年撞倒,野猪少年还一边双臂展开搂紧他把他锁住,高兴地说着抓到鬼什么的。可他在刚才看月亮的时候为什么不抓,一直很兴奋地撞墙,义勇不明白野猪少年的脑回路。

义勇没有挣扎,随遇而安地躺了下去。野猪少年吵吵闹闹的,义勇躺在地上扫了他一眼,冷淡道:“聒噪。”义勇希望野猪少年能改变自我,做一只安静的野猪,当然被完全忽视了。

“……”他无声地看向剑士,想让他把不听话的小只人类提走,可剑士居然把脸转向一边装作看不到。义勇感到意外,略微睁大了眼睛。

剑士是想看他笑话吗。剑士怎么这么幼稚。

义勇分神想着,内心平静,左腿屈起往上一顶,在野猪的嚎叫声中面无表情地将人踢飞出去。身上一轻,他坐了起来,听到一阵紊乱的呼吸声,女人一把扑到他怀里抱住了他。义勇被身上柔软温暖的触感惊到了,原本要推开的动作也停了,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地被女人抱着。

“真的是你……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女人搂着她不停说话,语无伦次。

……啊。笨蛋人类夫妻好好的没被鬼吃掉啊。义勇感到肩膀传来一阵奇怪的湿热触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笨蛋人类女人哭了。他微低了头观察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担心……对不起对不起……你还好好的真是太好了……啊我这是怎么了,我也控制不住……真的太好了……”

……太好了?……因为自己没事太好了?是听错了吧。

义勇眨了眨眼,迟钝地思考人类话中的含义,应该是这样没错,但他没被人类释放过这样的感情,所以不敢相信。这种感觉很奇怪,他想挣脱开,又担心控制不住像上次一样伤害到人类,只能笨拙地手臂向后支撑着身体,像一块石头任由女人抱住。身体在微微颤抖,他有点想逃。忽然肩膀被一只温热的手搭上,义勇看向一边,男人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被安抚了。义勇呆呆地看着人类,逃走的冲动消失了。

义勇放弃了挣扎,很没办法的一动不动坐着,很快就无法保持从容,绿色少年蒲公英少年和蝴蝶们也扑了上来,还有被踢走又跑回来的野猪,一群人混乱地抱成一团,场面乱七八糟。

义勇无法理解人类的热情,面无表情地被携裹着在人群中挣扎,迟钝地意识到被困在一群弱小人类中的自己太过滑稽,默默缩小了身体钻了出来。

人类们自己玩去吧,他甩了甩袖子把闹剧丢在身后。习惯性整理过大的衣服,没摸到怀里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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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面具面具。

义勇像在找野猪一样找重要的面具。

是掉到哪里了吗。义勇正跪在地上摸索时,两半面具被一只熟悉的手拿着闯进了眼帘。义勇抬头,看到了不知何时走过来,正半跪在地专注看着他的剑士。

剑士轻声道:“是在找这个吗?”很温柔平和的样子。

义勇没说话,试探着接过面具,剑士始终面不改色看着他。

心脏似乎被扎了一下,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分辨不清哪种情绪。无法言说与表达,他垂下了眼眸。

“谢谢。”义勇认真思考后,第一次主动和剑士说话,感谢剑士保护了笨蛋夫妻,他们能来这里也一定和剑士有关,需要好好感谢。果然剑士很惊讶地顿住了。

“……还有,谢谢你帮我找到面具。”他自顾自补充道。清冽的声音让锖兔动作停了,眼中升腾起其他情绪。

“……”

一时双方无言,义勇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气氛似乎发生了变化,是因为剑士几次抓他吗。好像是又不是,左右为难的问题让他低下头去,没注意到对方安静得反常,没注意锖兔始终在他身上没移开的视线。

忽然一直安静放在身侧的手腕被用力握紧,剑士一只手伸了过来,青筋暴起。疼痛让义勇从思索中抽身,才意识到剑士一直没有说话。

“你……?”他不解。

然后就被拉过去扣在怀里抱住了,义勇感到意外,但因为被抱得很紧无法歪头去看剑士的脸。剑士又在生气吗。

锖兔埋低了脸,沉默地把少年形态的鬼扣进怀里。

只是一次对话,艰难维持的平静就崩塌了,锖兔将义勇紧紧扣在怀里:“终于……”真的不是梦。

“我终于把你找回来了。”

“……?”剑士对鬼的执着是否已不太正常,即使记忆十分空白,义勇也感到了异常。剑士总做些稀奇古怪的事,但并不讨厌,于是义勇怀着平和的心情宽容了剑士,在迟钝懵懂的状态中像一具人偶任人摆动。

就当在报答剑士吧,他平静想着。忽然被松开了,剑士扶着他的双肩,神色变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惧感突兀地爬了上来。剑士的嘴唇张合着。

“义勇,你……”充满思念和期待的表情逐渐在锖兔脸上展现,却让他恐惧得全身发麻。

够了,不要再继续说了。义勇惊恐地望着剑士,现在的剑士就是个刽子手,要说出很恐怖的话了。义勇不明缘由但确定自己会因此毁灭。

剑士对他说了过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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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对鬼的情况比较了解的蝴蝶忍和一起赶来的蛇柱伊黑小芭内,鬼的暴走在所有人意料之外。

在附近闹成一团的炭治郎他们也被吓了一跳,等意识到有事发生时,锖兔已经被恢复形态的鬼踢开,撞到了数米远外的石墙上砸出一个人形坑洞。巨响声落,灰尘四起,鬼眼神空洞,倒退着一步步远离他,无措地捂住耳朵跪了下去。

这是一场安静的暴走,除了锖兔外鬼没有攻击任何人,也没有反抗或逃走的意图,不如说他在此之前就陷入了丧失意识的状态,被蛇柱用带子控制住了也没有挣扎。

伊黑小芭内揪着带子,“啧。现在是什么情况?不如先解释一下吧鳞泷——喂,你干什么?”

“……”锖兔将自己从坑里拔出来,不顾同伴的阻拦靠近了鬼,用手托起了鬼的脸,“义勇?”没有用,还是捂着耳朵失去意识拒绝交流的状态。他无法接受。

炭治郎走了过来,“锖兔桑……”他也很不好受。

“只能先这样了。”蝴蝶忍皱眉取出了随身携带的麻醉剂。

鬼的动作一滞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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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骚乱平息后,三位柱暂时得到了空闲。蝴蝶忍给锖兔做了大致的检查,好在骨头没受伤,淤青和擦伤过几天才能消退。

“创伤后应激?”

“是的,”蝴蝶忍回忆起义勇醒来之后的各种表现,结合他面对锖兔时的失控做了大概的判断,并向两个门外汉稍作解释。

她比着手势轻声道:“我猜测,鬼先生之前经历过特别严重的、痛苦的事,长期的痛苦和创伤导致了记忆封闭,因为会感到不安所以拒绝回想呢。”很合理的推断,祢豆子会保留哥哥的记忆义勇却对过去一片空白,明显是有其他因素。

她若有所思,“鳞泷先生,你知道他在对什么感到在意和痛苦吗?”

“……”锖兔的沉默维持了好一会儿,“伊黑,蝴蝶,你们知道吗?义勇他以前要比现在更喜欢笑,也没有这么沉默。”

他没在意同伴们意味不明的目光,难言的复杂心绪填满了心脏。一样的经历,相似的命运,怀着相同信念的少年,从狭雾山开始他们就踏入了彼此的人生,理解着彼此的痛苦和认真。他知道面对鬼的危险恐怖,早已明晰也许两人间会有生死分离,但没想过义勇会离开得那么早。

锖兔神情晦暗,“如果不是义勇,我当年就不会通过最终选拔了。他那么努力地想为姐姐报仇,那么小就每天挥刀到深夜,很害怕却还是每天去闯山上的机关,我觉得那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强大。

义勇总说自己很弱比不上我,但他不知道……我其实,一直在追逐着他。所以我很生气,还因此斥责了他,让他一定要背负着逝者的信念活下去。

义勇是……我最重要的人。他救了我为我而死,那之后我背负起了他的信念。”

他没敢想在几年后能和义勇重逢,哪怕义勇变成了鬼,他也无比庆幸。能和你遇见真是太好了,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他一直这么想,直到今天清晰地看到了义勇一直忍受的痛苦,才意识到在自己向前奔跑的时候,义勇被独自抛在了原地,他就这样错过了义勇很多年。

自己已经继续前进的那些年,义勇在做什么呢。

为什么会变成鬼,在我看不到你的时候你遇到了什么。我参加训练成为柱和同伴们一起生活的时候,义勇你在哪里呢。有被欺负过吗,受过伤吗,孤独吗,是不是像小时候总不知所措。你是什么样的心情呢,是不是像我一样难过。……你始终如此痛苦吗?

他动摇了,拳头握紧,“我是个不称职的家人,不称职的师……”说不出话了,因为蝴蝶和蔼可亲地笑着用力捏住了他的脸。锖兔:“……”

“啊呀,我不知道,原来鳞泷先生也有这么多愁善感的时候呢。但即使消沉下去也解决不了问题哦,不如讨论一下解决方法吧,我是这么想的。”完全不像很开心的样子呢,蝴蝶。

“就是啊,鳞泷。”伊黑小芭内也早看不惯他失落的样子,“收起你现在的表情,你平时那股气概呢?自怨自艾的姿态真是难以入眼。”

被伊黑小芭内指着的锖兔:“……”他愣住了,脸也被蝴蝶忍捏着不放。原来在他们眼里自己很消沉啊。这群同伴,自己真是,拿他们没办法啊。而且义勇不也还活着吗,已经足够了。

沮丧确实不符合自己的作风,他握了握日轮刀柄,抬眼的瞬间就恢复了镇定从容,真诚笑道:“我明白了,蝴蝶。”

“有关义勇的状况和治疗,请务必全部告诉我,我会全力配合。还有各位柱的同伴,感谢大家对义勇的照顾。”

把自怨自艾抛诸脑后了啊,不得了的强大心态。

果然还是那个了不起的水柱啊,啧,这样不就行了吗鳞泷,保持微笑的蝴蝶和保持嫌弃的小芭内同时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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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别人猜测的不同,义勇的心态还算平和。其实锖兔当时还未来得及说更多就被他打断了,所以成功维持了平静状态。感谢这种鸵鸟心态,实在为他减少了很多烦恼呢。

只是——义勇在意识深处站着,冷静注视着几米远外的黑暗里模糊的人影。

义勇知道他不是姐姐也不是别人,不明白他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梦境,只是固执地站在原地不动。义勇冷静道:“离开吧。不要来这里了。”

可人影还是不动,义勇皱眉,“这里不欢迎你,不要留在这里了。”他很不安,但人影的光芒越来越亮,几乎要灼烧起他的世界。义勇无动于衷,安静地站着一动不动,他很困惑,不理解为何心中又会生出痛苦。他强作冷漠地盯着远处望着他的影子,固执地说出了自己也不能理解的话。

“你抛下了我。”他不认同,不理解自己的偏执从何而来。这句话、绝对不能说这样任性伤人的话吧,没用的人是自己才对吧。但义勇就是强迫自己说出来了,他自虐般重复说着。

过了很久他垂下了头,“我追不上你。”

“……是你把我丢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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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屋。不知过了多久,义勇在朦胧中听到了一些声音。

感到一丝束缚感,他的手动了动伸出了被子,又很快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塞了回去。熟悉的强硬态度让他想起了剑士。

剑士……剑士对自己说了非常过分的话。

哪怕记忆一片空白,义勇也在固执地说服自己。他平静地想着,剑士当时一定说了过分的话,所以自己动手了。

所以剑士被踢了很远撞到石头。

所以自己也被蝴蝶钉了麻醉剂。

一定是非常过分的、自己不想听的话,所以自己才会拒绝回想,一想到这件事就全身颤抖。义勇想不起来也不敢想,剑士实在是很可怕。他怀着鸵鸟心态将当时的心情定义为愤怒,直到现在身体还能记起那份战栗。

麻烦的、让人不知所措的剑士。义勇内心平静,刚被塞回被子里的手又伸出来拽住剑士的袖子,眼睛也睁开了。他望着天花板认真道:“对不起。”

“……哈?”

很不想再看见鬼那张惹人心烦的脸,却被要去向主公汇报情况的锖兔拜托临时照看义勇的“剑士”不死川实弥:“……”他臭着张脸盯着被鬼死死扯住的袖子,语气不善,“给我松开。”

后知后觉意识到哪里不对的义勇:“……”他反射性地松开了手,突然出现在床边的暴躁剑士让他震惊,一时无措,就那样坐起来离远了点冷淡地盯着暴躁剑士。义勇面色微冷,对刚才的话有点后悔。

莫名被嫌弃的不死川实弥:“……”不死川实弥额角冒出了青筋,真心觉得自己和这只鬼气场不合。他也懒得和鬼聊天,呆在这的目的就是防止他乱跑,干脆冷笑一声拉着椅子坐到了和义勇对角线的墙角,冷酷地盯着他。

一人一鬼,一个笑容狰狞一个冷若冰霜,截然相反的气场在屋子里对峙,推门进来的锖兔:“……?”

锖兔也感到了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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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勇没能继续和暴躁剑士对峙下去,剑士走进来后他就无法保持气场了,默默转移了视线去看被钉死的窗户,听着暴躁剑士和剑士打了声招呼,冷笑了一声离开了。剑士似乎在门口停了停才走过来坐到他旁边,义勇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儿忽然感觉手被握住了,人类温暖的体温传了过来。

义勇:“……”他不去看剑士包着纱布的脸,剑士不和他说话,他只能默默低头盯着身上的被子,平静道:“我很抱歉。”很抱歉再次伤害了人类。从遇到剑士起他就一直在做错事,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剑士就什么都做得很好,包括抓住自己也做得不错。他神情平淡,对自己毫不在意的态度让锖兔另一边的手拳头握紧。

义勇沉默着,剑士忽然握紧了他的手命令道:“把脸抬起来。”他僵住了,不敢相信这是剑士对他说的话,无措中脸埋得更低,显示出一丝可怜的姿态。剑士仍不放过他,语气严厉:“抬起来。”

“……”义勇无法逃避,只能抬起头,被剑士扳过来直视剑士那张坚定不移的脸。剑士直视着他认真道:“你永远不必向我道歉。”

“……”义勇失去了反应的能力,只能呆呆看着他。

“还有一件事。”肩膀被扶住,头上一重什么东西被剑士挂了上去。他躲了下,剑士又平静道:“好好待着。”于是义勇真的安静待着了。搞不清楚那是什么,义勇一动不动地被剑士摆弄着。剑士很有耐心,很快带着凉意的东西侧挂在耳边,剑士转了下把它转向义勇的正脸。透过孔洞义勇看到了剑士专注的眼睛,“不是喜欢狐狸面具吗?现在它是你的了。”

“告诉我,还在感到难过吗?”

“……”义勇怔怔地看着剑士。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抬手,摸到了面具侧方熟悉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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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时剑士坚持要他回答的话,义勇没有感到难过,心情是轻松茫然的。

因为总是在折腾着逃走义勇进入了虚弱期,大多时间只能躲在黑暗的屋里恢复消耗。这段时间剑士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和他一起呆在屋里,需要书写东西时会在角落里点灯。

义勇会思索一些事。本以为剑士会看得他很紧,比如绑起来或关到笼子里防止他逃跑,可剑士只是坚持每天来看他,没有审问研究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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