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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第 33 章

小说:

得了恋爱寄生虫还能活吗

作者:

EdoTensei

分类:

现代言情

止水静静地等待着。

篝火就在面前烤着,他是通过噼里啪啦的声音判断出来这里有火,毕竟他什么都看不见,而且这也没有温度,没有感知,甚至没有时间。

又来了。

那阵刻意的脚步声。

“还在固执吗?”温和的声线再次响起,带着恰到好处的惋惜。

他虽然看不见,但还是抬头礼貌的看向声音的来源处,“给您造成困扰了吗?对不起,我想再等一下我的恋人。”

“确实很困扰啊。”对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苦恼,“滞留的亡魂会影响净土平衡。再不走你就真的来不及了。”

“死者还有什么来不及的呢?”止水温和的反驳,“应该不止我让您困扰,您不妨先去规劝其他亡魂,让我当最后一个固执的鬼吧。”

不知过了多久,这里时间毫无意义,那个声音又来了。

“止水。”对方叫出了他的名字,“实在不忍心告诉你,你恋人早在很久前就和已经和别人结婚了。她过得很幸福,甚至有了新的家人……你真的不用再死等了。见到她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只是想和她说话。”止水坦诚的说,“如您所见,我已经瞎掉了,但我还有嘴,见不到她的话我还能和她说说话。”

瞎掉了?和他一样吗?

“……你和她说话在我这个旁观者看来也只是徒增烦恼。”对方停顿片刻,语气从强硬转为循循善诱,“是男人就别让她为难啊。已经和丈夫美满生活了一辈子的她看到你会为难的吧。一定要让她死了也想起伤心事吗?”

止水震惊,知道他的名字就算了,难道对方还知道活着的人现世生活的怎么样吗?压下惊讶,“虽然我这么说在您听起来会有些可耻——可是她和别人结婚了无所谓吧,如果真的很爱对方也不会因为我的出现就影响得了她什么决定吧?”他继续补充,“我不想让她为难,我只是多提供一个选择。给她选择就叫让她为难吗?”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对面的声音带着点恨他冥顽不灵的怒气了,“你在这里傻等是种道德绑架。她想到早逝的你在这里等这么久,已经和丈夫相爱了那么久的她要怎么开心呢?”

“如果她当真幸福,”止水的声音在虚无中清晰可辨,“那我更要亲口祝福。至于伤痛,我相信她比您想象中坚强。”

“你真的了解她吗?”对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

“您难道了解她吗?”止水轻声反问。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在虚空中蔓延。止水能感觉到对方呼吸的凝滞,这个简单的问题扼住了谁的喉咙。

当然了——!!

他当然了解你了!但这需要告诉谁吗?回不回答问题对事实没有任何改变,但如果回答了就没必要装下去了。他对你的了解,也不会因为拒绝回答问题就此磨灭。这小鬼——

泉奈几乎是僵着一张脸的说出,“止水,我只是在好心劝你。如果她做出的选择不符合你的预期,那你到时候要怎么承受这落——”

“我跳崖死的。”止水不在乎的说,“多大的落差我都承受的住。”

“——这不更说明了你承受不住才死的吗?”

泉奈内心嗤笑,而且跳崖死的?自杀也不选个好看点的死法吗?想象着那血肉模糊的场景,相较之下自己真是体贴。他心中一阵冷嘲热讽,摔个稀巴烂的死相肯定丑死了。并又摸上了自己的脸反复确认了一遍,空洞的眼眶已经拿白布遮住,除此之外没什么问题。而且对面明显不知道自己也瞎掉了……真是庆幸。

止水能听到对方似乎轻轻啧了一声,随后是一阵细微的布料摩擦声。

“是啊我已经死了,还有什么落差是我承受不住的吗?”

诡辩吗?

泉奈觉得这种诡辩的小鬼真是难缠又不肯看清现实——他刚准备出口教育他,却被止水抢了话头。

“如果我在此等候的行为,真的给净土带来了不稳定的因素,”止水的语气依然平静,“那您直接采取强制措施吧。不要游说我了,您的职责我体谅,也希望您能体谅我的坚持,您请便吧。”

止水从头到尾屁股都没从椅子上抬起来一下,他说完更没有要起身送客的半点意思。大有一副‘你能你就把我强行成佛送走吧,不然别管我了’的样子。

泉奈当然没有办法——毕竟他才不是止水脑补的什么净土工作人员。他也从未说过自己是,纯粹是这小鬼自行脑补的。他心里快速咒骂着冥顽不灵、好赖不听的‘止水’,过往的记忆,零碎的片段被穿针引线般的串起,越想越烦,甚至在没有感觉的净土都产生了胸闷气短的错觉。

“……你死的时候还很年轻。”他压抑下自己的情绪,努力平复起心情,“止水,和我说说你们之间的事吧,我想听听是什么值得你等这么久。”

止水惊讶,他不是连你结婚了都知道吗,为什么还会问自己和你的经历?

“可以啊,”他应道,语气轻松了些,“反正也没有别的事做。不过久吗?我感觉不到时间。”

这傻子还真信了?

不过我等得时间比你要久得多。泉奈阴沉又自满的想到。

“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五郎。”

泉奈随口敷衍道。兄长斑始终不见踪影,而那个该死的止水竟还在原地等待。每次感知到止水仍在,他都既恼怒又安心——就像守着未开奖的赌局,只要还有人排队,就说明头奖尚未被领走。

先等这傻子自顾自的说完自己的爱情故事后,他会再告诉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只有说故事的人自己还沉湎在过去的回忆里,你早就——

本来应该是这样进行下去的,结果发生了一点小失误,他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其实我勉强算我们一族的最高战力了,当时万花筒只有两双。”

“……万、花、筒?”

“是三勾玉写轮眼之后的形态。”止水理所当然的向对面解释道。

难道以为自己不知道吗——

“……没有宇智波能抵抗住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诱惑。”

他当然知道了——

“就像宇智波斑为了得到永恒的万花筒而杀了自己的弟弟和弟妹一样。”

泉奈忍无可忍了。就算这个消息确实是他临死前和哥哥传达的那样,而他本该也应乐于见到这个虚假的版本流传于世才对。

但,

一种从未有过的猜想在脑子里呼啸。

快速过一遍,你和他结婚前有个早死的前任叫止水,就是面前的人。他被扉间捅了一刀,要死,死前快速利用资源,让哥哥得到永恒万花筒,并且对你用伊邪那美让你陷入沉睡,暂时逃避他已死亡的事实,不然第一时间接收到这个会让你陷入精神崩溃然后用封印术把自己有关的记忆忘掉。并且为了他死后没办法辅佐哥哥巩固政权和声望,要哥哥放出他把自己和自己的老婆、也就是你,杀了的消息。然后他来到了净土。但是从止水口中听到了自己和哥哥的事情——这说明他是在自己后面的人,可止水确实是你的前任,所以他需要确定的是时间问题,他自认为自己和族内所有人都很熟,不可能会漏过一个叫止水的人,更何况他还有万花筒。

那团绿色的,糟糕的查克拉——

而且等不到你,也等不到哥哥。

他临死前希望哥哥活很久成就大业,但却想你早点死来净土陪他。

不会是——

自己的戒指也——

“宇智波,止水。”他咬牙切齿的喊道,手搭在止水的肩上确定着位置。

“嗯?”

“你怎么看千手扉间?”

他拿死敌确认着时间。

止水虽然困惑于对方突然的情绪转变和这个问题的不合时宜,但还是基于自身认知回答,毕竟这也能知道对方到底想问什么,而且这又有什么不能说的?他已经是个死人了还能造成什么不好的政治影响吗。

“我出生的时候扉间大人已经——”

扉间,大人……?

“你小子还是宇智波吗?!!”

泉奈动手了。

两个鬼就此撕破脸了。

……

止水静静地等待着。

篝火就在面前烤着,他是通过噼里啪啦的声音判断出来这里有火,毕竟他什么都看不见,而且这也没有温度,没有感知,甚至没有时间。

“你真讨嫌。”

那个话多的男人又开始无休止的骚扰。止水已经放弃回应了,但无论沉默或开口,都会被对方视为挑衅。

“你这抢占别人位置的后来者,”烦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快点成佛去不行吗?”

止水不说话,还是就那么坐着。说他抢位置真是莫名其妙,在他的时间来看,这个人才是后来的那位,原本这里只坐着他。是对方突然出现然后问自己一堆问题的。

——然后居然骗自己他是来驱赶亡魂的使者,叫他不要等了快点成佛去。

被识破后反而一屁股坐下了,还叫自己离开,说这是他的位置。

……

见他不语,这沉默真的如同止水所料那般被对方视作挑衅。

喋喋不休的男人再度开口。

“我已经够大度了,让你在这里坐这么久——但感觉我妻子马上就要过来了,”近乎炫耀的笃定,让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催促,“你能识趣点,让让位置吗?”

懒得理他,这不要脸的骗子。

“我说你真是有够不要脸的,”对方的攻势不留喘息之机,“装聋作哑吗?瞎子。”

“你消停会好吗?很吵。”阖着眼皮的男人第一次说话。

“吵?”眼睛上裹着白布的男人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知晓内情后的恶劣嘲讽,“这就嫌吵了?等我妻子来了,我还有很多话要同她讲……那场面你更受不了,劝你早点自行成佛去吧。”

不得不相信,自己死了还要经历这么一遭。

尚未完全消化完自己已经莫名其妙死掉的事,初恋和丈夫,一个死去多年、一个分别不久,同时以瞎子的方式出现在你面前,一时之间,不知心在痛哪个,也不知道是在为和谁的重逢而雀跃。

但你大气不敢出。

这种心态很卑劣。

你清楚的知道,一旦出声被泉奈发现,就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多看止水几眼了。

既贪恋这片刻能同时看到他们的安宁,你又害怕这安宁被打破后的狂风暴雨。

而且泉奈自己也是瞎子,为什么好意思说止水的?

他是猜到了止水如果能看见自己眼上的白布一定会反驳——但没反驳就证明了同为宇智波的他也是个瞎子吗?

在泉奈片刻的休战带来的寂静里,你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人最先忘记的是声音。

止水开口时,这声线对你而言,陌生只参杂着一丝快要抓不住的熟悉。

他以前是这个声音吗?

样子倒是大差不差。

在他刚离开你的时候,原本清晰的面容尚被储存在自己的记忆中,你能随意的回忆起他脸甚至是身体上随处一个细节,偶尔还能让特写画面在脑中从容流转。

但在不短的时间后,你再要想去细看或者放大,‘止水’的样貌就会像瓦砾散掉,于是你再也回忆不起任何一个凑近细看般的细节。具体的他被时间推得离你那样远,还会心痛是因为抽象的他永远陪在你身边。

那个命令你去爱他的别天神,如今是否仍盘踞在你脑中的某个角落,你已无从分辨。

现在的止水正单手撑着头,额发下还带着那个蠢到不行的木叶护额。看到这里你又有点来气,像一口陈年淤血哽在喉间——除了那双眼窝,如今只剩两个安静的凹陷。

看脸看腻了,你又开始扫视他难得懒散的坐姿,手指上却多了一个你没见过的东西——指缝中也暴露出掌心握住的银色一角。

心中因久别重逢而拽起的千丝万缕,被另一种更汹涌的情绪覆盖。

在被情绪反扑之前,你不忍,将视线转向泉奈。

果然,泉奈修长的手指上,原本应戴着与你成对的那枚戒指的地方,此刻却空空如也。

是……吗?

泉奈他还在不依不饶地说着挑衅的话,字句尖酸。

你几乎能想象,如果在生前有几乎忽略一切,他会如何直接的说止水是什么破坏家庭和谐的第三者啊吧啦吧啦的,道德败坏啊……

如今大家都成了亡魂,他唯一能做的只剩下催着对方成佛。

不知他已这样喋喋不休了多久,这里没有时间,他的怨念也仿佛没有尽头。

死也死了,嘴巴还这么碎。

你想叹气,一口气提到胸口,又硬生生憋了回去。不想出声,不想有任何动静。

好疲惫,死亡居然没有给你带来安宁。

你不久前还和白绝高谈阔论,说什么人因自由意志而死,灵魂因选择而有形,有形故而破灭。

然后你就稀里糊涂在睡梦中被砸死了。

这符合自由意志吗?这对吗?

命运仿佛在你耳边嗤笑:玩你的。

你坐地沉思,没有要和他们其中任何一个打招呼的打算。

谁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更何况他们根本看不见你在这里。

二鬼幼稚的对话内容成了你的背景音。你在此地,就在他们眼眶跟前,话题围绕着你展开,但本人却置身事外。

你抱膝坐在地上开始打量起一切,视线终于从两个死而有存的男鬼,扩散到自己正身处的陌生地界。

这仿佛是一个拿来等人的站台,专为等待那些无法放下执念的死鬼而设,灰蒙蒙的虚无向远方延伸,唯有那堆只能听闻其声、却毫无暖意的篝火,是此地唯一的地标。

不像成佛的地方。

他们在一个时间停滞了的地方,比较着过去时间的长短和先后。

泉奈的声音再次打破寂静,带着虚伪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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