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洵被我强行带走,到了某个隐秘的假山后面才停下来。
假山距离褚兰晞的院子不远,他很快就能追上来。
可我等了一会儿,都没见着褚兰晞的踪影。
反倒是旁边的叶淮洵不断地挣扎,像个蛆虫,恶心烦人!
刚好我在气头上,正想打他几巴掌解解气。
他却忽然抓住我的手汲取灵气,符纸随之脱落。
紧接着,就听到他义愤填膺般骂道:“苏云昭,你太过分了!”
我想抽出手,却被他紧紧攥住,不由得嘲讽道:“怎么,不松手是又想当狗了?”
叶淮洵应该是想到那几日的情景,连忙松开手,脸全红了,结巴道:“你,你卑鄙无耻,猥琐下流!”
我耸耸肩,嘲笑他:“谁让你蠢,绑头猪都比你容易!”
叶淮洵气急,唤出羲和扇,作势要同我打。
我翻了个白眼,轻蔑地扫过他的脸:“还打!待会儿被我打成残废,叶家长老们又要找我算账。
你这种缺心眼的废物,就该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别出来丢人现眼。”
叶淮洵估计也怕被我再重伤一次,将羲和扇收回去,居然大笑起来:“你刚刚跟褚兰晞吵架了吧,眼巴巴地站在他门口等着,像个委屈小媳妇,真好笑!”
我揪住他的衣襟,挥拳就想打过去:“叶淮洵,你想死?”
叶淮洵无所谓地摆手,故意看我的笑话:“还以为你同褚兰晞情比金坚,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我怕在他脸上留疤又被叶家人念叨,用力将他掼在地上踹了一脚,骂道:“管你屁事!再敢来我面前晃悠,我就拿蛟筋索把你绑起来,丢进瑜林喂妖兽!”
叶淮洵听到“蛟筋索”,耳尖红得滴血,神情怪异,吞吞吐吐道:“你,你就会用些邪术。难不成,你也对褚兰晞用了! ”
我道:“当然不会,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吗?”
叶淮洵竟然不生气,只是默默地爬起来,拂去袖边的灰尘,看向别处问:“你同我做了那种事,还日日同.床共枕,我们岂不是成了道侣?”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应该是底气不足。
又提!
我差点吐血,这人是昏了头,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荒唐话吗?
叶淮洵又扭头看我,这回嗓门大了,恨不得让住在文家的所有修士都听见:“苏云昭,你真是没心没肺,打伤我在先,又设计迫害我,难道从没想过弥补?”
我气笑了,轻蔑地瞥他一眼,骂他:“你个无能蠢人,居然敢想同我结为道侣?我找道侣,修为必须比我高,还得好看。你又丑又弱,哪配得上我!”
叶淮洵急得脖子酱红:“谁,谁想同你这种恶毒小人结为道侣!我只是觉得,那几日算我占你便宜,应当负责。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说完他的目光往下流转,故意提醒我:他神志不清的时候,都做了哪些事情。
难不成,他将我当成了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
我怒极,立即挥出符纸,喝道:“狗东西!再不滚,我就杀了你!”
叶淮洵展开扇子挡住符纸,怨恨地瞪我一眼,撂下狠话:“苏云昭,日后我定要你跪地求饶,为今日的话忏悔!”
说罢就迅速离去,再也没回头。
院子里顿时只剩下我一人,褚兰晞还是没来。
我朝着他的院子看了很久,顾及面子,还是回了自己的住处。
哪有主人先求和的,他只是个我的仆从罢了!
这样想着,我照常拿出古籍来看,还想画几张新符纸。
可我捧着竹册看了很久,一个字都读不下去,更不想画符纸。
脑子里不断地浮现褚兰晞的面影,是他红着眼泣泪,满身的伤痕。
我使劲摇头,想将他甩出去。
耳边却响起他的声音,脆生生地在唤我“云昭哥哥”,还欣喜地要我吃他做的糕点。
冷风从窗外涌进来,吹乱桌上的符纸,我感到一阵寒凉,恍若回冬至。
明明月圆如玉盘,夜空干净无云,却像是下了场大雪,要将竹林压垮。
忽听敲门声,轻而缓,应该是陆清和。
我懒得去搭理,没开门。
下一刻门就自行打开,陆清和眨眼间就到了跟前。
不知道他又要来做什么。
我都没出声,只低头看着桌上的符纸。
陆清和弯腰把散落的符纸全都收起来,装作不经意地问:“昭昭,听闻你今日同褚兰晞吵了一架?”
他果然很在意褚兰晞,分明年长六岁,却要时时刻刻盯着个小辈,也不知道存着什么心思。
想到白日就是为了他才跟褚兰晞吵起来,心里就不舒坦。
我道:“兄长这么在意褚兰晞,我们白天刚起了口角,你夜里就知道了?”
陆清和伸出手想碰我的脸,却被我避开,只好无奈道:“是褚兰晞同昭昭吵架,怎么要生我的气?”
从前我生气,他都会哄我。现在不哄我就算,居然还敢质问!
我将桌上的册子全扫到地上,骂道:“出去,我不想见你!”
陆清和被册子砸,仍旧纹丝不动,长叹一声道:“褚兰晞毕竟是南宫家的人,这几日南宫家主还夸他年轻有为,能担大事。既然他不识抬举,昭昭就不要同他往来。”
南宫家当然要夸褚兰晞,他都把褚兰晞害成那副模样,可不得在众人面前装贤德仁善。
陆清和看不破南宫家主的伪善,还要在这里说褚兰晞的坏话。
看来褚兰晞说的都是实话。
我道:“兄长总对我说君子坦荡荡,怎么这时嘴碎,要在背地里嚼舌根。”
陆清和义正言辞:“你同褚兰晞在一起,不是受伤,就是伤人,样样都不是好事。我自然不希望你同他来往,免得徒生事端。”
他居然演都不演了,明晃晃地嫌弃褚兰晞。
身为长辈,理应宽待小辈。身为清珩君,理应清醒明智。二者都做不到,还好意思嫌弃褚兰晞!
愚蠢狭隘,这种人根本不能做陆家家主!
跟这种人吵只会白费力气,不如敷衍两句打发算了。
我垂头掩饰心中的嫌弃,故作平静下达逐客令:“哥哥走吧,我要歇息了。”
陆清和欣慰地摸了我的发梢,轻声哄道:“昭昭,文家有许多同你年龄相仿的修士,你可以再交新的朋友,别想褚兰晞了。”
明明才二十三岁,却老气得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头,迂腐麻木。他口中的修士,定然都是世家大族的公子。
毕竟他也只同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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