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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冷宫

小说:

死遁后被皇弟发现了

作者:

松枯里

分类:

穿越架空

谢鹤修被重重摔在锦被之上,还未等他撑起手肘起身,谢锦已带着一身压抑的戾气附身压下,将他牢牢困在方寸之间,动弹不得。龙涎香的气息霸道地侵占了谢鹤修的呼吸,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谢锦偏执地凝视着身下之人,目光如同灼热的烙铁,一寸寸扫过谢鹤修的脸庞,试图从那紧抿的薄唇、微蹙的剑眉,甚至那微微颤动的眼睫间,搜寻到一丝一毫他渴求已久的温情或动摇。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那双他自幼便仰望的凤眸里,此刻清晰地映出他的身影,留给他的,却只有深不见底的冰冷和毫不掩饰的嫌恶,如同在看一个令人作呕的污秽之物。

谢锦扯了扯嘴角,试图挤出一个惯常的、带着些许讨好意味的笑,然而在兄长如此目光的注视下,那笑容只显得异常僵硬和牵强。

半晌,他才从喉咙深处挤出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乞求:“皇兄,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呢?从小到大,你的目光,为何从来不肯为我停留?”

谢鹤修停止了无谓的挣扎,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他仰躺着,忽然极其罕见地露出了一个近乎恶劣的冷笑,那笑容里淬着冰,带着嘲讽:“为什么?谢锦,这个问题,你自己心里应该比谁都明白。从你母亲将毒酒递给我母妃的那一刻起,从你踏着我母族的鲜血坐上东宫之位的那一天起,我们之间,从始至终,就不会、也不可能有任何好结果。”

“可是我不甘心!”谢锦像是被这句话彻底刺穿,猛地抓住谢鹤修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是皇帝!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权力、地位,甚至……甚至这个皇位!只要你开口!为什么?为什么你偏偏只想着离开我?那个林清风能给你什么?!”

“谢锦!”谢鹤修眸中怒火骤燃,趁其不备,猛地抽出手,用力扇了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寝殿内回荡。谢锦的脸偏向一侧,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清晰的指印。

谢鹤修胸口剧烈起伏,愠怒道:“你和你那可恨的母亲曾经做过的每一件事,都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你以为皇位是什么?可以随意拿来交换的玩物吗?!”

“那不是我做的!”谢锦猛地转回头,眼眶泛红,情绪彻底失控地低吼,随即又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声音软了下来,带着无尽的委屈和绝望,“我说过很多次了……那些事,不是我做的……”

谢鹤修看着他这副模样,冷嗤一声,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化为实质:“人赃并获,铁证如山。谢锦,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谢鹤修!”谢锦被他的冷漠彻底激怒,豁然起身,居高临下地指着他,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嫉妒而颤抖,“是不是因为他?!那个林清风!对不对?凭什么?!凭什么他一个外人,就能得到你所有的关注、所有的温柔!而我……而我做了这么多,你却连一个正眼都不肯给我!”

谢鹤修看着他状若疯魔的样子,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他缓缓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衣襟,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谢锦,你疯了。你真是疯得彻底。”

寝殿内,只剩下两人粗重交错的呼吸声,以及那弥漫不散、几乎要将人吞噬的绝望与恨意。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琥珀,将两人困在其中,无法挣脱。

谢锦忽然低低地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和自嘲。

他俯视着身下之人那张清冷绝尘、此刻却写满抗拒的脸,眸色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既然好言好语,皇兄永远视若无睹……”他修长的手指带着滚烫的温度,近乎轻佻地抚过谢鹤修紧抿的唇线,语气陡然转冷,带着一种执拗的破坏欲,“那我就让皇兄好好看看我,看看我谢锦,究竟是怎样的一个……顽劣不堪、无可救药的人。”

话音未落,他猛地附身,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炽热而湿润的吻烙印在谢鹤修脆弱的脖颈上。那不是温存的亲吻,更像是一种宣告主权的撕咬和惩罚,带着压抑已久的欲望。

谢鹤修浑身剧烈一颤,仿佛被毒蛇的信子舔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屈起手臂,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推开身上这座沉重的大山,声音因惊怒而尖利:“谢锦!你放肆!放开我!” 然而,他本就体力不济,加之情绪激动,那点微弱的反抗在年轻帝王绝对的力量面前,如同蚍蜉撼树,徒劳无功。

谢锦对他的斥责充耳不闻,仿佛要将这些年求而不得的愤懑与渴望尽数宣泄出来。

他的吻如同密集的雨点,又带着灼人的温度,从光洁的额头,到因愤怒而泛红的眼角,再辗转而下,最终粗暴地覆上那双他觊觎已久、此刻却紧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他近乎啃咬地吮吸、舔舐,试图撬开那紧闭的牙关,动作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掠夺意味。

谢鹤修拼命偏头躲闪,气息彻底紊乱,胸腔因缺氧而剧烈起伏。可禁锢着他的手臂如同铁箍,让他动弹不得。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屈辱感如同冰水般兜头浇下,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挣扎的力道渐渐弱了下去,不是因为顺从,而是源于灵魂深处的疲惫和绝望。冰凉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散在锦枕上的墨发,留下一道无声的湿痕。

察觉到身下人的抵抗减弱,以及指尖触碰到的那抹湿凉,谢锦狂暴的动作有了一瞬间的凝滞。

他抬起头,看到谢鹤修紧闭着双眼,长睫被泪水濡湿,微微颤抖,苍白的脸上满是泪痕,仿佛一尊破碎的玉雕。

谢锦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泛起尖锐的疼。他伸出拇指,有些笨拙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怜惜,轻轻揩去那不断涌出的泪水,声音因情动和压抑而变得异常沙哑低沉,带着诱哄般的语调,贴在他耳边响起:

“皇兄……别哭。放松……把你交给我,好不好?”

烛光摇曳,将交叠的人影投在绣着并蒂莲的帷帐上,罗幔低垂,掩住一室旖旎。夜风穿过雕花木窗,带来一丝凉意,却吹不散帐内蒸腾的暖融春意。衣衫不知何时零落在地,与那人的一缕青丝纠缠。

——

晨光温和,悄然爬过窗棂,惊醒了檐下雀儿,叽叽喳喳,和着微风,如同碎玉敲冰,清脆却扰人清梦。

谢鹤修起身时,身侧床褥已是一片冰凉,只余深深凹陷的枕痕,证明昨夜并非大梦一场。空气中似乎还隐约浮动着一丝清冽的、不属于自己的淡香,混合着情潮褪去后靡靡的气息。

锦被滑落,露出他线条紧实的胸膛,其上几道暧昧的红痕,在透入的日光下格外刺眼,无声昭示着昨夜的荒唐与失控。

他抬手用力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紧,轻轻掀开厚重的帷帘,刺目的日光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竟已近午时。

谢鹤修慢慢支起身,靠坐在床头,任由丝被自腰际滑落。

他拾起帷帘一角垂下的流苏,在指间反复缠绕,那细腻的触感却无法安抚心头的纷乱。

谢锦的欲言又止,林清风看似从容实则步步为营的接近……两人的心思,如今回想,如同暗流汹涌,只待一个契机,便会将他彻底吞噬。

而他,竟迟钝至此,直至身陷这般进退维谷的境地,才后知后觉。

逃离?这皇宫深深,耳目众多,又能逃往何处?更何况,那两人既已布下此局,岂会容他轻易脱身。

坐等其事?难道真要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由那无法预料的后果降临?昨夜种种,已是警钟。

流苏自指尖滑落,谢鹤修望向窗外明晃晃的天地,眼底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骨节分明的手扶着沉香木雕花的床沿,缓缓起身。

双脚落地时,一阵难以言喻的酸软感自腰腿间蔓延开,让他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早已候在外间的沫白闻声,适时地端着温水与洁净的衣物进来,垂着眼,动作轻柔地替他更衣。

丝帛滑过肌肤,带着晨间的微凉。谢鹤修沉默着,任由沫白伺候,直到外袍的系带被仔细地束好,他才清了清有些干涩的喉咙,声音带着未醒的沙哑,问道:“陛下呢?”

沫白头垂得更低,恭敬回道:“回公子,陛下早晨起身离去后,就未曾再来过。”

谢鹤修点了点头,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他理了理宽大的袖口,语气平淡地吩咐:“今日你不必跟着我。”

“是。”沫白的应答没有丝毫迟疑,仿佛早已料到。

谢鹤修心底掠过一丝讶异,但转瞬便明了——这必然是谢锦早已吩咐过的。那人算准了他会独自出门,甚至连阻拦或监视都免了,是笃定他无处可去,还是……另有深意?他不再多想,径直踏出了这间宫室。

——

寒风带着御花园里草木的衰败扑面而来,萧条冷落。他沿着青石铺就的宫道缓缓而行,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还未走出几步,身后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唤了他的字:

“谂恪。”

谢鹤修脚步一顿,回过身。只见林清风穿着一身崭新的绛紫色官袍,头戴乌纱,正站在几步开外。

那身官服衬得他少了几分平日的疏朗,多了几分朝堂的肃穆,只是那双望向他的眼睛里,情绪复杂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

林清风走近几步,官袍的下摆随着动作微微晃动。他目光落在谢鹤修颈侧一处若隐若现的红痕上,又迅速移开,喉结滚动了一下,才故作平静地开口,仿佛只是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我去做了官。”

谢鹤修静静地看着他,眼前的人明明是一个不拘所束的少年,此刻却仿佛与自己隔了一层无形的纱。他心中有万千疑问,关于昨夜,关于今朝,关于这身突如其来的官袍,最终却只化作了一句干涩的:“为什么?”

一阵风恰好穿过宫墙,拂动了少年官帽下散落的几缕鬓发,也似乎将他到了嘴边的话尽数吹散。

林清风眼底翻涌着挣扎、无奈,或许还有一丝未褪尽的执拗,但最终,他只是摇了摇头,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化作一声轻叹:“罢了,你不知也好。”

有些真相,撕开便是鲜血淋漓;有些道路,踏上了就无法回头。他宁愿他永远糊涂,也好过清醒地痛。

这声“罢了”里包含的未尽之语,让谢鹤修心中五味杂陈。他何尝看不出林清风的欲言又止,何尝感受不到这平静表面下的暗潮汹涌?他忽然觉得有些疲惫,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倦怠。

他不再追问,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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