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窝座低头看着她这副又像是要哭、又像是要笑的模样,想起刚才在实验室里她那句“一定很疼吧”和盈满眼眶的心疼,心里那点因为被她探究过去而产生的不快,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无奈和某种陌生柔软的情绪。
他不太明白她情绪为何起伏这么大,只能归结于治疗后的虚弱和敏感。算了,跟个小病号计较什么。
车子驶过市中心的一个公园。时值春末,盛大的花事已接近尾声,不复早春的烂漫,但绿意却愈发葱茏深邃,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宁静而祥和。
恋雪趴在车窗边,看着公园里散步的人群、嬉闹的孩童,眼神里流露出淡淡的向往。她从小到大,因为身体原因,很少有机会这样悠闲地在外停留。
“猗窝座先生……”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声音带着倦意,却软糯地请求,“我们可以……去里面走走吗?就一会儿。如果猗窝座先生有事就算了...”
猗窝座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种地方在他眼里向来是“弱者”和“浪费时间”的代名词,甚至没考虑过这地方还能进去呢。但看着小团子渴望的眼神,他鬼使神差地“嗯”了一声,打了方向盘。
停好车,猗窝座看她脚步发软的样子,直接在她面前蹲下:“上来。”
恋雪愣了一下,随即乖乖趴上他宽阔的背脊,手臂环住他的脖颈。他的背温暖而坚实,仿佛能隔绝外界一切风雨。
“麻烦你啦猗窝座先生~”
猗窝座背着她,往上托了托,确保恋雪的视角不受遮挡。两人漫步在公园的林荫小道上。空气里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偶尔能看到几株晚开的杜鹃,在浓绿中点缀着最后的秾丽。
“花……都快谢了呢。”恋雪在他耳边轻声说,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带着点遗憾。
“嗯。”猗窝座应了一声,他对花开花落毫无感觉,只觉得背上这小东西轻得像片羽毛,心里却沉甸甸的,被一种陌生的充实感填满。
他没什么欣赏风景的心情,所有的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背上的人身上。感受着她细微的呼吸,她偶尔因为看到有趣东西而微微收紧的手臂,她身上传来的、混合着药香和淡淡沐浴露的味道……这一切,比任何风景都让他觉得……美好。
逛了没多久,恋雪本就精力不济,趴在他背上迷迷糊糊又快睡着了。猗窝座感觉到她的呼吸越贴越近,便背着她回到了车上。
回到家,恋雪几乎是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累坏了,连手指头都不想动,更别说洗澡了。她歪在沙发上,眼皮沉重地耷拉着,含糊地说:“猗窝座先生…对不起…我好困……不想动了……”
猗窝座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认命地去浴室打了盆温水,浸湿了柔软的毛巾。
他坐在沙发边,动作熟练地帮她擦拭着脸颊、脖颈、小手。温热的毛巾拂过皮肤,带走疲惫,恋雪舒服地哼哼了两声,像只被顺毛的猫咪。接着,他又抬起她的脚,脱掉袜子,用毛巾包裹住她微凉的脚,一点点擦拭干净。
这一切做得自然而然,直到做完,看着恋雪被伺候得舒舒服服、蜷缩在沙发里沉沉睡去的样子,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真是把这小祖宗伺候得越来越周全了。
他心里嘀咕着,却没有任何不满,反而有种诡异的满足感。他把恋雪轻轻抱到卧室,脱掉外套,用羽绒被将她盖好,调高了空调温度,这才去收拾自己。
这一觉恋雪睡得很沉,直到快吃晚饭才醒来。或许是得到了充分的休息,也或许是心底那个巨大的秘密终于落地,她醒来时感觉身心都轻松了许多。
猗窝座没睡,正靠在床头看平板,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有事情要处理的。猗窝座感觉到身边的动静,低下头。
然后,他就对上了一双刚睡醒、还带着点迷蒙水汽的粉色眼眸。恋雪看着他,脸颊慢慢泛起了红晕,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伸出小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浓浓的羞涩:
“猗窝座先生……可以……抱抱吗?”
猗窝座愣住了。
主动要抱?
这还是那个被他亲一下就能羞得快要冒烟、稍微逗弄就眼泪汪汪的小团子吗?
但他没有丝毫犹豫,有好事谁还能拒绝呢?几乎是立刻放下平板,长臂一伸,就将那香香软软的小身子整个捞进了怀里,紧紧抱住。
恋雪温顺地依偎在他胸前,小脸贴着他温热结实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令人安心的凛冽气息。一种巨大的、失而复得的幸福感如同暖流,瞬间淹没了她。
她忍不住更紧地回抱住他,仿佛要将自己融进他的骨血里。
猗窝座清晰地感知到了怀中人儿散发出的、那种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温暖而幸福的情绪气息。这气息,像冬日里最暖的那一抹阳光,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他冰冷空寂的胸腔,将里面烤得暖烘烘的,甚至……暖得发酸,带着一种迟来的、陌生的悸动。
他的身体,他的灵魂,仿佛都在无声地呐喊,叫嚣着渴望这份温暖,已经渴望了太久,太久。
他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一时间竟有些无法思考,只想沉溺在这片突如其来的、过于美好的暖意里。
抱了好一会儿,恋雪似乎才从那种巨大的情绪中稍微平复。她微微退开一点,仰起小脸,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眼神却带着点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娇憨的凶悍,开始“拷问”:
“猗窝座先生……你以前……有没有这样抱过别人?”
猗窝座看着她这副又羞又非要问个明白的可爱样子,只觉得心尖像被羽毛反复搔刮,痒得不行。
明明是有些过界的问题,但是猗窝座完全没被冒犯到,他已经完全被可爱的小团子恋雪迷住了。
他手臂用力,直接托着她的臀腿,让她面对面跨坐在自己紧实的腹肌上。
这个姿势极其亲密,恋雪惊呼一声,脸颊瞬间爆红,手下意识地撑在他硬邦邦的胸肌上,想要后退,却被他牢牢固定住。
猗窝座双手捧住她团子一样软乎乎的小脸,带着茧的拇指忍不住在她细腻的脸颊上揉弄,一边揉一边被掌心传来的绝妙触感可爱得心神荡漾。
“没有。”他回答得干脆利落,金眸直视着她,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坦诚,“有记忆以来,除了打架,训练,处理那些不长眼的杂碎,没做过别的事情。”
他的世界简单、粗暴,充满了力量与征服,从未有过如此温存、甚至堪称“无用”的时刻。
恋雪撑着他胸肌的手微微发抖,被他直白的话语和灼热的目光看得无所适从,心里却像打翻了蜜罐,甜得发颤。
“那……礼尚往来。”猗窝座强词夺理,逻辑自成一体,“我摸了你的脸,”他示意自己还捧着她脸颊的手,“作为交换,你的手,也可以摸我的脸。”
他说着,不由分说地握住她一只纤细的手腕,引导着她微凉的小手,贴上了自己棱角分明的脸颊。
恋雪的手很小,很软,指尖带着些微的凉意,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时,两人都几不可查地颤了一下。
她小心翼翼地、带着无限的好奇与珍视,用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的眉骨、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仿佛要通过触摸,将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深深烙印在心底。
本来恋雪是靠手臂撑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现在...恋雪在的手猗窝座的脸上试探,上半身没了支撑,两人越贴越近。
猗窝座感受着她轻柔的、带着怯意的抚摸,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更深的渴望在四肢百骸流窜。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近在咫尺的、泛着诱人光泽的唇瓣。
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暧昧。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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