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你这啥意思啊?”陈无拘探头又对着调查报告瞄了一眼,指着报告哼哼两声,“故意让我看到!”
直面陈岱棠凝视的目光,他眨眨眼,突然打通任督二脉,恍然大悟,“爹地啊我懂了!这道题有三种解法!”
陈无拘背过手在偌大的书房内开始转圈圈,摇头晃脑:“第一道解法,是合作。比如我可以去告诉二哥我在您书房看到了某些调查资料,再适当提提您的态度让二哥好随机应变。一来在二哥那里刷了好感度,二来也让您看看二哥的选择和心性。但这样一来,在其他兄弟姐妹心里我就被划分为了二哥阵营,对不对?”
“第二道解法嘛,是对立。我大可以将二哥生母做的一些事情打包给其他几个兄弟姐妹,他们可以利用这件事来拉低二哥在您心目中的地位,比如说故意找人抨击二哥的生母看看二哥怎么处理,比如说泄露二哥的行踪看看她们那边会不会纠缠过来,更过分一点的还可以人为给二哥生母制造一定的灾难让她不得不来求助二哥……这种法子有好有坏,但我肯定会与二哥处于对立面的关系,二哥肯定也不会再相信我。”
“第三道解法嘛,则是无事发生粉饰太平。我大可以当作今天什么也没有看见,不然我盲目插手太多蹦跶太高,还容易引起大姐二哥的不满,觉得——吼此子心思不单纯,先压下他再说!那我就得直面大姐二哥的打压。”
陈无拘鼻头轻皱:“爹地!你不厚道啊!!!”
他对爹地如此真诚,爹地居然还套路他。
“不过,”他轻摇食指,“我决定三种都不选,明明最好的法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可以抱住皇帝的大腿何必要卷进皇子的斗争中!”
“亲爱的爹地!!!你可是我亲爸,你可不能坑儿子啊!”
陈岱棠摩挲着墨玉扳指:“如果我非要你掺和进去呢?”
陈无拘一听心脏乱跳,生怕这个不理智的爹地想出什么骚操作。他忙拖着小凳子坐到他对面,“您看啊,我跟大哥大姐之间差的可是足足一轮的年龄差,我自认为大家都不是傻瓜,要是虚情假意想让他们俩先斗起来,我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三家皆输。”
没有人能确保自己真的是那只“黄雀”。
更何况黄雀身后说不准还有老鹰,还有蛇,还有乱七八糟的天敌。
“爹地啊!!大姐理智,二哥严谨,为什么不能和平共处呢?”
他总觉得老头子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他明显是想让自己跟大姐二哥斗起来。
不行不可以。
并不是讨厌斗争,而是觉得大姐和二哥两人其实还不错,也没给他下什么绊子。就连杀马特哥哥,也愚蠢中透着三分可爱。
他两眼一睁是来无忧无虑享福的,而不是活在今天你把我整死明天我算计你全家的生活中。
更何况……老头子没有后招是不可能的。
年迈的虎王也是虎王。
没看大姐和二哥,三十岁的人了,还在老爹面前一点话语权没有。
不掺和不掺和!
陈无拘捂着耳朵摇头。
陈岱棠从座位上站起来,慢慢踱步至窗旁。主楼书房外古松林立,岁月常青。树历经斗转星移只会越加繁盛,但人却只能直面自己的老去。
“无拘。”
“嗯?”陈无拘也跟着背手走到他身旁,探头四处看,“哇这边风景真不错啊!这松树长得真茂盛!”
陈岱棠轻揉眉头,罕见的多了三分耐心:“陈氏,只会留给最强的人。”
谁能带领陈氏走的更远,陈氏就会交给谁。
舒云过于心软,怀特家族跨国项目一案一直到如今都没有定论,项目搁置的时间越久,集团亏损的钱越多。
但她一直在两位公子之间纠结,游摆不定。
怀特大公子杀伐果断,执行力强,对陈氏集团态度也还算友好;三公子礼遇待人,见人三分笑,偏偏更倾向于和本土的集团合作。
按理来说,扶持怀特大公子更好一点。
但陈舒云纠结的点是怀特大公子爱情观很糟糕,曾多次爆出与情人私会等花边新闻。
她不喜欢这一点,因此更倾向于三公子合作,偏偏又没能力说服或者强制三公子与陈氏合作。
陈岱棠长叹一口气。
怀瑾呢又多了几分淡漠与守成,他缺少开拓创新的勇气,所以自己将他扔进了营销部,那地方鬼点子多,新人敢想敢做更能跟上时代的潮流。
但他也了解过,很多递交上来的营销策划案都有可行性,但怀瑾过于谨慎,总是再三开会,甚至有几次要等待同行已经先投放后才去开展。
并不是守成不好。
是他不喜欢。他希望陈氏集团的未来如这古松一般,万古长青。
但他已然窥探到时代的洪流滚滚向前,守成的人只能拾人牙慧,被这潮流淹没。
而无拘这孩子……很难形容他的特征。
脸皮厚,好听的话可以说一车轱辘,心眼也不错,有些事他自己心里也有成算,有自己的主意……但是目前好似对吃喝玩乐兴趣更大一些。
但,尝试过权力带来的滋味,就难以放下。
他相信无拘也是如此。
“老爹啊……”陈无拘语重心长,恨铁不成钢,“时代变啦!既然你觉得大姐二哥各有优缺点,为什么不综合来看呢!独木难成林,也许集结众人的力量才是最好的。”
陈岱棠不是没想过,只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总有一个人的股份得压着另一个人,这样TA的话语TA的决策才更有力道,才不容置喙,才能从上而下地实行下去。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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