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真买完东西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呆滞的从叙。
眉头紧紧地锁成一团,目视前方,眼神中有浓郁翻滚的情绪,像是受到不小的刺激。
“我去,程滸的追求者攻击力这么强?怎么给你整个人都干傻了?”
赵雅真赶紧上手检查了下从叙有没有哪里受伤,头上没有被泼咖啡,脸上也没有巴掌印,手上也没有受伤,看起来没有扯头发打架,那是怎么搞成这副样子的。
“法术伤害啊?她说什么了,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从叙深吸一口气,简单复述了一下刚刚清知表达的意思。
然后傻掉的从从叙一个变成了两个。
赵雅真和从叙并排坐在一起,面前是两杯一模一样的咖啡,两人咬着吸管发呆。
“我去,我该说什么,不愧是你啊从叙。”
从叙面无表情地翻了个白眼。
说真的一点都不开心嘛,那肯定是假的,那是程滸哎,有什么会比两情相悦互相喜欢更让人激动呢?
可是这不是年少学生时代,随口的一句喜欢你然后就在一起的试探。
也不是十八岁叛逆期为了尝试新鲜事物的冲动喜欢。
更不是像接受许嘉程那样觉得各方面都还不错权衡利弊后的选择。
这是程滸小心翼翼藏在心底七年的珍贵真心。
从叙不敢轻易做出决定,这样的真心她辜负不起,也同样回应不起。
这是和程滸重逢后,从叙第一次产生退意。
这不该是从叙应该产生的想法,可她却是第一次开始审视自己。
“那你怎么想的,你不喜欢程滸嘛?”
毕竟不是当事人,赵雅真消化的还是要比从叙快一些。
“喜欢的。”
几乎不需要思考,下意识就能回答这个问题,怎么可能不喜欢呢,只是....
想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她,她哪里值得程滸喜欢这么久。
而且如果真的如清知所说,那她谈的每一段恋爱其实程滸都知道,他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看待的呢。
从叙想起之前宋淼对于白月光的定义,好像有些不对。
白月光的意思是,这个人一旦出现,你就再也无法看到其他人。
也因为如此,从叙才会犹豫、退缩,她开始害怕她不是程滸记忆中的那个从叙,害怕靠近后会令程滸幻灭,害怕自己配不上那样美好的定义。
“从叙,你的意思是,你自卑了?”赵雅真瞪大了眼睛,比刚刚听说从叙是程滸白月光的反应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她看来,从叙自卑这件事比程滸暗恋还要更令人惊悚。
然后她看见从叙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还让不让人活啊,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我马上就要被你气死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去吃饭,你和程滸反正来日方长。”
赵雅真三言两语强制给从叙从待机状态拉出来,不得不按照她所说的将这些先抛之脑后。
下意识掏出手机想要发信息给程滸,想要告诉他吃饭的地址,反应过来又立即收起手机。
暂时,暂时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还是先当缩头乌龟吧。
从叙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的,大概是人还在,魂早就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没一会就借口上厕所跑出来透口气,坐在卫生间前旁边的休息厅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几乎是火苗刚窜起,从叙眼前就出现昨晚她将白烟呼在程滸脸上的画面,那时候的她没能看懂程滸眼中的情绪,现在想来,是心甘情愿。
从叙缓缓将口中的白烟吐出,转头望向窗外,睫毛微微颤动,一声轻叹似有若无地溢出嘴角,轻的像一片羽毛,却承载着满满说不出口的忧愁与茫然。
第一次这样无措。
想的太过认真,从叙完全屏蔽了外界的一切,所以当宴会厅内隐隐约约有轰动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从叙还一无所觉。
从从叙刚刚出来的宴会厅有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出,怀中抱着一大束一看就是精心挑选的鲜花,随着他的走出有不少脑袋从宴会厅探出,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男人目标明确,怀抱着花束径直走到从从叙身前,从叙朝向窗外发呆,对于外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等到赵雅真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掐了把从叙的腰,从叙才惊觉回神。
一转头就看到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比起男人更加引人注目的是男人怀抱着的鲜花,法式蝴蝶结搭配绽放的仙子之吻,完全符合从叙的审美,看得出来男人有提前了解从叙的喜好。
抱着花束的男人叫江景明,和从叙是同班同学也是同一个导师,从叙的毕业大戏就是和他一起导的,在他们这一届也算有名,温文尔雅的长相,又担任话剧社的社长,成绩一路遥遥领先,还没有毕业就已经作为导演拍了两部网剧,是老师眼前的红人。
从叙和江景明没有多少私交,只是平时遇见会打个招呼的关系,合作的时候也没有感觉江景明对她有什么特殊的,完全不懂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从叙,毕业快乐。”
出乎意料的开场白打得从叙措手不及,和赵雅真尴尬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含义大概是:
从叙:什么情况?
赵雅真:??你问我,我问谁??
从叙: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最终以赵雅真转开头结束这段眼神交流,从叙将手中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起身尴尬地接过江景明递过来的花束,小声道谢:“谢谢。”
江景明对从叙的反应并不在意,自然地在从叙对面坐下,歉意地看向赵雅真。
“不好意思,我可以和从叙单独讲两句话吗?”
礼貌且温和,赵雅真当然没有理由说不,只能点头,然后无视从叙求助的眼神果断抛弃从叙。
啧,什么姐妹,关键时刻都不靠谱。
从叙收回眼神重重的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正视江景明。
“从叙,我只是单方面表达我对你的好感,你不需要有压力,也不需要现在回应我。”
江景明似乎看出了从叙的尴尬,不得不说,他讲话让人很舒服。
“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从叙抿了抿唇,选择直接问,只是因为一连串的震惊让她看起来有些呆呆的。
江景明忍不住轻笑出声,嘴角的笑容里是毫不掩饰的宠溺。
“追你的意思。”
君子坦荡荡大概就是形容江景明这样的人,坦荡且直白。
从叙眨了眨眼,说实在的,她不讨厌江景明,和他相处很舒服,长得也不错,但就是少了那么点心动的感觉,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感受着此刻平缓的心跳,从江景明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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