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着身前衣裳擦了擦手,“这附近就住了五六户人,我家在溪头边最前头,后头挨着几家零散落着。”
他将锅端到了桌上,“其实有钱的都搬到县里去了,主要是这离着山太近,也不方便,穷的,跟我一样的,要不就是住着祖上的老宅子,或直接用这老宅地翻新,娶了新媳妇,继续住下去。”
刘期粮问道:“那,老乡,这后头的几户人家可有什么不对劲的?或是你这几天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男人点了点头:“有!有可疑的人!”
刘期粮连忙追问:“在哪?长什么模样?”
男人静静的抬起手,指尖略微发着颤,指着几人:“可疑的人,都在这了。”
几人沉默片刻,萧二牛粗眉一挑,脚用力一踏,那桌子都抖了三抖,绑在腿上的刀被他拿了出来,握着把,舌舔刀尖,一脸凶恶相,“让你说周围的住户,你在这装什么机灵呢?你叫什么名?”
男人哪见过这样的架势,连忙交代道:“我叫刘有饭,周围邻里不多,经常见面的有三户,还有一户离得远,白日不怎出门,他前些年调戏邻家老婆,让那家男人打了。”
刘期粮道:“那家人在哪?”
刘有饭道:“出了我家门,往东北走,看见一棵大槐树,再往北,便到了。”
羡清川道:“咱们去看看吧。”
刘有饭挠了挠脑袋,“你们……不吃饭了吗?”
萧二牛默默瞧了瞧他的□□,“这位兄弟,你的胆子还得练。”
出了这家门,羡清川有些愧疚的回头看了一眼,被压实的土上黯淡着尿迹,锅里的稀饭也洒了些,干巴巴黏在地上,她对身边的羡寻朗道:“爹,咱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强闯这人家里,是不是不太对?”
这般确实不对,但是情况危急,还管这许多?羡寻朗沉吟片刻,才道:“今日事出于急,便不去细究。”
刘期粮哈哈笑道:“人一生几十载,愧疚的事多了去了,哪能日日钻这牛角尖,且今日事,今日论,明日事,明日论,刘叔叔教导你,你可听,也可不听,一日动向千般变,不能将想法固化,且当时便论当时事,生死攸关之际,当舍弃愧疚,存活下去,才有来日所说。”
刘期粮咂了咂嘴,“天下之事,往往先死勇猛善战者,再死忠厚之辈,死君子,活小人……”
“你这小白脸,一有机会就开始唠叨,当年怎么没考上秀才?”
萧二牛将流星锤的链子在胳膊上缠了两圈,才走了一步,便被刘期粮踹了一脚,“你怎么说话呢,我当年没考上秀才,纯粹是我不想去,我看透了这乌烟瘴气的朝堂,所以我才不乐意去!”
萧二牛摸了摸屁股,“啊呀啊呀,是是是,这朝堂真是有眼不识大山,差一点就能获得一枚文化星。”
“你能不能有点文化?”
“俺二牛有文化那不就是文武双全了,那你还怎么在大哥面前绽放你的智慧?”
羡清川在前头走着,远远瞧见那棵槐树,再进数十步,瞧见有户人家紧闭着门,“爹,几位叔叔,你们瞧这地上的土,虽说这几日下了雨,也不会有那么明显的差异,要说有东西遮盖,再拿去,也不像。”
众人低头去瞧,地上的土果然像是新翻过,这户人家家门口种着一溜的菜,也未有什么篱笆,瞧着这旁边是菜,莫不是这家主人要种什么,才新翻了土?
可那块地并不大,也不规则,瞧着这小菜园收拾的板板正正,这家主人要是想再种些东西,可不会翻出这样一片丑的,更别说什么翻了土,又拿了东西将它压实压平。
羡寻朗轻轻扣了扣门,“里头有人吗?”
无人回应。
几人对了个眼色,准备往里进,那门想是内里拴住了,轻一推,未推开。
萧二牛上前,只一用力,那内里的木栓便断了,内里有低低的女子啜泣声,才进去,便有人从门后拿着砍刀血红着眼胡乱砍着,嘴中还叫道:“让你来,让你来,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庄辛连忙拔出刀,一个箭步上前将那人手中刀砍落,那人瘦弱,力气倒是大得很,表情狰狞,哭嚎着,“滚——你们都滚!”
萧二牛将那人控制住,这房子的门开了,内里飘出一股子草药气,羡寻朗将自家女儿往身后一护,温声道:“你先冷静一下,我们没有恶意。”
那瘦弱男人哭得喉嗓间阵阵的气声,眼睁得极大,他缓了许久,眸光落在眼前几人面上,又瞧了瞧他们手中拿着的长枪单刀,认命一般垂下了头,嘴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
“生生……生生,来世再见。”
说着,这男人便猛地将脑袋向着门磕去,不料被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拦住,头顶传来低沉沙哑的男音:“先别死,问你个事呗?”
男人绝望的抬起头,咬牙切齿道:“你他妈有毛病是不……”
屋里,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爹,这屋里有个姐姐,瞧着好像生病了。”
众人闻言,便往内走,那男人见此也不寻死了,连忙往内跑去,“你们要杀便杀,我谢春衍今日便要与你们……”
羡清川没注意身后那男人说了什么,这屋中布局实在是素雅,虽说也是土做的墙,压实的地,但是就是瞧着舒坦,一桌一椅都摆的极合适,配着墙上的墨竹,光是瞧着,看着,都觉得心里头舒爽。
方才几人在外时,羡清川便听见内里有极小声的女子哭声,循着这声音往里走去,便瞧见了内里床上躺着个女子,脸色灰白,瞧着一股子死相。
略过这丝死相,才发觉这女子长得也是漂亮,细娥眉,鹅蛋脸,发乌柔,肤色也白的很,只是眼眶前额发着黑,唇上没有半点血色。
她两眼空洞,见羡清川来,也不说话,直直瞧着前头,嘴中低声说着什么,一遍又一遍,羡清川俯下身子,听这女人道:“衍哥儿,咱们搬走吧,搬到我娘家给的小院里,咱们搬走吧。”
外头几人也进来,萧二牛打着头,一进门,瞧见内里躺着个女人,又连忙推推搡搡退了出去,那男人又不寻死了,跑了进来,瞧见羡清川蹲在床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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