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泛舟并不恼怒,好言和他解释:“我并不是夏家随从,我是夏长生的师父。”
那侍从大笑,指着姜泛舟鄙夷道:“就你?也配称长生公子的师父?看看你的修为,连化神都没有,一副乡下来的穷酸样子,恐怕此生都没见过琼楼城这样的大城吧。”
这时,恰好一个侍女路过,姜泛舟认识这人,正是在莲乡时跟随在张芮然身边的侍女。
姜泛舟叫住了她,想让她帮忙解释一下。
但这侍女却并不理会姜泛舟,口称并不认识她,匆匆离开了。
守着传送阵的侍从抱胸看着姜泛舟:“现在你还有什么言语狡辩?”
姜泛舟不愿为难区区下人,也不愿在夏家多生事端,于是走了出去,她纵身跃起,飞到第五百层,准备从空中飞进去。
可这琼楼中的防御阵法却将姜泛舟阻拦在外,若是她硬闯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防御阵恐怕就要破掉了。
因为一点小小的缘由便毁坏别人家的防御阵法,这和打上门来无异,姜泛舟在琼楼四周来回转圈,也没有找到什么薄弱的地方。
姜泛舟陷入了为难之中,她想,是否要在门口等上一等,等徒儿忙完自然会来接他。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声音:“道友为何在此?可有什么事情?”
姜泛舟回头,来人一件青色道袍,年岁三十上下,这人收敛了修为,并不能使人看出具体修为,只是猜测,这人修为或许不低,应该是夏家某个重要人物也说不准。
见他问,姜泛舟把自己的苦恼说了一遍。
青年修士听后拱手道歉:“是我们夏家管教不严,怠慢了客人,十分抱歉。”
姜泛舟摆手:“无事,我不会和小辈计较。”
青年蹙眉:“道友不计较是因你心胸宽广,但我夏家却不能不认错,且放心,我定会给道友一个交代的。”
说着,他的宽袖一拂,法阵上出现了一道光门,他对姜泛舟作出了请的姿势:“道友先从此门进去吧。”
姜泛舟也不和他客气,和他点头致意后,进入门中。
而夏长生那边,他刚一进入父亲的居所,一个茶盏便向他掷来,接着是一声怒喝:“混账!”
他本可以躲开的,却就那样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生生受了这无妄之灾。
幸好夏煜并没用什么力气,砸在身上不痛不痒的,只是那一盏茶水洒在了他身上,弄得他全身湿漉漉的。
夏煜见夏长生没有躲闪,心中略有愧疚,但转念想到他离家出走,一走便是多年,心中怒气又翻涌上来骂道:“走就走了,永远也别回来,现在站在这里又算什么?”
夏长生将湿衣运起元气蒸干,然后对父亲说:“我也不想回来,但架不住有人天天来歪缠我,想要我回来送死呢。”
夏煜听后更加愤怒,他拍桌站了起来:“你……”
待要教训一下这个胆敢顶撞父亲的逆子,但却被一双素手拦了下来:“夫君,消消气,不要和孩子一般见识,我好容易才说动了他回心转意,难道你们父子就不能好好相处么?”
夏煜被张芮然安抚坐下,但怒气仍然未消,他指着夏长生骂道:“你看他像是想好好相处的样子么?”
张芮然重新奉上一盏灵茶,温言软语劝慰了几句,总算把夏煜的怒气劝了下来。
他看着自己的长子,做出十分失望的样子,对他说道:“此次试炼,你母亲虽然给你报名,但你走个过场就行,以你这三脚猫的实力,不要给我丢人现眼。”
夏长生低头应下,他知晓父亲话中是为了他好,或许夏煜心中也明白此次试炼或许会有猫腻,但重生一回,他和父亲到底是生疏了。
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渴望父亲关爱的幼童了。
恰好,他的继母所出幼弟夏常鸣来了,夏煜一改方才严肃面孔露出了难得的笑脸来,哄着他,耐心的听完他说今天又修炼的两个时辰,是多么的刻苦。
而夏煜听到他今日只修炼两个时辰之后,不仅没有责骂,反而将他夸奖一番,然后才耐心劝慰,要让他努力修行云云。
张芮然则在一旁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和孩子。
夏长生将之看在眼中,感觉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而自己只是多余的人。
不知何时,夏煜的眼神转到了夏长生这边,刚刚还慈爱的面容又变得严肃起来,“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都回来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去拜见你祖父?”
夏长生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差点又没把夏煜气个半死。
他祖父那里,则和普通的长辈没什么两样,勉励了他几句,说的都是大众场面话,但到了这里他却放松许多。
回答也更为得体稳重。
看得夏家家主满意点头:“出门历练多年,你修为不仅长进了,心境也沉稳很多。”
夏长生:“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总在一个地方闭门造车也是不行的。”
“此番外出,孙儿感慨颇多,是不不知该如何形容。”
夏家家主捻须一笑:“自己心中清楚就好。”
接着他道:“还好你回来的及时,没有错过老祖收徒试炼,此次你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要堕了我夏家主脉的名声。”
夏长生点头称是,但内心却不以为然。
虽然上辈子他并没有参加,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肯定此次收徒定然非是什么好事。
拜见完一干长辈,他总算松了一口气,回到五百层自己的居所。
他已经有好久没有回到这里了,回想上一次还是他和家人和夏家决裂,施法怒毁琼楼。
这一次他只想取回母亲的骸骨,然后回到莲乡,和夏家人再无瓜葛。
可他回到自己的地方,却见厅中围满了女眷,而姜泛舟被打扮的亮丽光鲜,她见夏长生回来,难得露出了软弱的一面,想要请求他帮忙解围。
夏长生一笑,走上前去,将一干女眷请走,没一会厅中便只剩下他和姜泛舟两人,“师父,您这是怎么了?”
姜泛舟无奈一叹,慢慢和夏长生讲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她进入光门之后,进入的地方却并不像是高楼中的一层,如果不看向远处和下方,看起来更像是身处在平地一般,阳光户外庭院应有尽有。
这里并没有守候的奴仆,姜泛舟并没有贸然闯入主人的房间,而是在庭院中一处露天的厅堂中坐了下来。
此处厅堂位于楼层边缘,正巧可以俯瞰琼楼城。
可是没等他细细欣赏美景,便有一堆夫人围了过来,对着她上下打量。
并且时不时表现出不满意的神色:“你便是长生带来的女人?”
“虽然长生的年纪也该通晓人事了,但是他的品味也太过独特,啧啧,不好办啊。”
听这些人的语气便知她们都是夏家的女眷,所以姜泛舟也不好拿她们怎么样。
没到一时的退让,换来的便是这些人的得寸进尺,她们七嘴八舌的讨论了一阵,接着和侍女说了些什么。
没过多久,侍女们便带着各色首饰头面,以及华丽的衣裙来了,数量之多这个小厅堂都摆不下了。
然后姜泛舟便被打扮成了这样。
其中一个年长一些的妇人看着姜泛舟的新造型,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还像个样子,勉强能做得长生的侍妾了。”
姜泛舟扶额:“诸位,我解释我很多次了,我是长生的师父。”
但这些人好像听不到姜泛舟说话一般,十分自以为是。
还准备拿出长辈的款来,想要教导她规矩,索性姜泛舟不再理会他们,屏蔽对这些人的五感任凭他们叽叽喳喳说去了。
好在她并没有被烦扰多久,夏长生便回来了。
夏长生好生将人请了出去然后对她们说:“诸位长辈姊妹,里面的人的确是我的师尊,以后请不要再如此戏弄她了。”
其中一个年长者撇撇嘴:“什么嘛,是张芮然那女人说你带回来了个女人,我们才来凑人热闹的,本来想好心帮忙,没想到却添麻烦了。”
此时众人也明白她们被张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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