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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假扮夫妻

小说:

弈君心

作者:

霰与月见

分类:

古典言情

朝廷正为水患忙得焦头烂额,刘济好不容易休沐回府,刘玠便提出要去南阳郡拜访叔伯。刘济不知为何刘玠忽然对家中之事那么上心,但她这么多年一直在九思山,与家中亲眷关系甚为淡漠,这也是刘济头疼之事。以后刘氏家门兴旺还得落在他们肩上,彼此亲近些也有好处,犹豫再三后,刘济还是同意了。

刘玠嘱咐商陆打理慈济堂,又让她盯着府里事务,答应这次回来,就让她升做府中管事。商陆应下,欢喜地将刘玠与连翘送出长安。一面拦截了刘济送往南阳的书信,这样南阳的刘氏便不晓得刘玠要去了。

一出长安城,刘玠便掉头往北方的大宛城去。

“女公子,听说大宛是咱们大成与桓国的接壤之处,那里是不是很热闹啊?”

桓国是大成北方的王朝,刘玠也没有去过。连翘一脸兴奋,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话说怎么突然想去大宛城了,女公子要去做什么?”

刘玠逗她道:“走私啊。”

连翘圆圆的眼睛眨了又眨,不知道怎么再问下去。

风月酒坊一面,刘玠与萧承徇说明了接下来的想法。王喜深受皇恩,立于朝班首位,有开府治事、自辟僚属之权,为人谨慎,很难从他这里直接下手。想拿住他的把柄,比登天还难。

无奈的是,将门之后并非虎子。他们因父辈荫庇,生来有部曲谄媚,只消躺着便可承袭高官厚禄,最重要的就是躲在家族的羽翼下过活。王喜的儿子王羽便出生在这样一个钟鸣鼎食的家族中,他虽然有进取之心,不甘心听从王喜的安排去丹阳郡当个别部司马,但又实在别无所长,只得在家中赋闲,每日和五陵纨绔们斗鸡走马,和自己的父亲作对。王喜恨他实在是块朽木,常言王家迟早要败在他的手中。

刘玠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于王喜这样的重臣而言,诸如漏泄朝政、见知故纵等罪名是无法动摇他的威信的。树大招风,唯独一点,绝不可犯,便是不忠。但凡他的儿子有通敌叛国的念头,萧知远就可以借这个名头顺理成章地除掉王家,连太上皇也难以为其开罪。

想要坐实王羽叛国之名,还需萧承徇出面。倘若由他招揽王羽,王羽必定不会放过这根橄榄枝,愿意为他效命。而刘玠的任务则是要去桓国的领地大宛,让他们和王羽产生一丝联系。

越往北,寒意越烈。长安已是盛春,但大宛仍是一副寸草不生的冬日之象。刘玠不得不多购置了一些毛皮,与连翘换作了异族打扮,融入街头。但汉人在大宛城并不多见,为了避免引起麻烦,两人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去王城求见。

在市集上募了个既通汉语又通桓国语的商人作保,刘玠向门口侍卫说明来意,递上邦交书信,侍卫看了一眼收下,什么也没有说。刘玠又掏出一块罕见的和田玉佩,那侍卫才敷衍得打发二人回去等消息。

等着等着,那侍卫也没派人来传信。三日后,刘玠倒是等到了另一个人。萧承徇也换上了一套桓人衣服,没有袍裾那般飘逸,宽肩窄腰,衬得似笑非笑的面孔更狂妄不羁。

“夫人可是久等了?”

来往驿馆里,当着那些住客的面,萧承徇搂住她,亲热地问好。

刚巧连翘出门买了酪酥,看那两人抱在一起,不知在做什么,吓得跑了出去。

刘玠使劲儿推他嗔怒道:“谁是你夫人?”

“不扮作夫妻作什么?兄妹?我可告诉你,桓人爱美女,若是知道你尚未婚配,非要强娶你,我可不负责救你。”

刘玠想了想,此时也不宜和他计较,夫妻就夫妻吧。

“你的事办妥了?”

萧承徇搂着她回了楼上。刘玠挣开他的手,询问正事。萧承徇漫不经心地回应:“王羽那个蠢材,只看得到眼前利益。我告诉他桓国商人有意进贡宝马良驹,我这个身份,怕是和他们直接交涉不太妥当,所以,托他替我去云中郡和桓人商谈这件事。若他愿意开个门路,事成之后,我愿意替他在太子面前多美言几句,擢他当个虎贲校尉。他一听高兴坏了。”

“你没和他说要用桓国人不要金银,要的是弓箭?”

“当然说了,可他自以为有王喜撑腰算不上什么,再说我们要的也不多。”

刘玠感叹:“买卖军械通敌叛国,可是死罪。你与王喜又不是一路人,王羽对你的防备之心也太少了。”

萧承徇不怀好意地笑:“你不是说三分天下我独占二吗?想巴结我的人多了去了。何况王喜是王喜,王羽‘心怀大志’,父子阵营不同的事也不少见。我自然有我说服他的办法。”

这也对。王羽心想反正若有差池,萧承徇也跑不了,故而没有放在心上,他为好大喜功一时蒙蔽,萧承徇是什么人物?想要全身而退,只需要矢口否认自己差遣王羽一事,这无凭无据的,有的是辩驳的余地。

“我的事办妥了,那听听你这边吧。看起来,你还没能进得了王城。”

刘玠不情愿地承认:“他们看到我们是汉人,当然不肯为我们通报。这警觉心,可比王羽要多多了。”

萧承珽拿出一物:“也好,明日,我和你一起去,把这个给他们。”

“大将军府的令牌?”刘玠想了想,“是王羽给你的?”

他点了点头。

刘玠叹气。也许真像王喜所说,这王家真的要败在王羽手里了。

有了这块令牌,通行果然不是难事。侍卫将此物呈给大宛城城主须卜缇,须卜缇为桓国亲王,识得此物重要性,当天下午便去驿馆接两人到王城觐见。

“贵客远道而来,须卜缇有失远迎,还请两位恕罪。”

须卜缇会说汉语,热情洋溢地招待他们,让人设座摆上羊肉美酒,一边不动声色打量刘玠和萧承徇。两人虽然换了桓人装束,但举止投足绝不是那商户和农妇的派头,男的气宇不凡,女的蛾眉皓齿,坐在一起简直如星月交辉般亮眼。

须卜缇很精明,装作没看出来:“不知道大将军派两位贵人来我们大宛,有什么事?”

“大王不必如此称呼,我们夫妇二人不过是将军府的马夫而已。”

“两位既得大将军宠信,想来不是常人。我与王大将军在战场上倒也有几分交情,虽然各为其主,却十分敬重大将军为人。若大将军有事,本王义不容辞。”

王喜与桓国确实交战数回,但桓国从未取胜,背地里定十分痛恨,绝不是须卜缇说得那样客套。

萧承徇直截了当地提起:“听闻桓国汗血宝马良多,我们奉大将军之命,特来向大王求购,不知您可愿意?”

须卜缇沉思许久,作出不解之状:“大成朝向我购买战马已有数十年,皆是正经的邦交贸易,大将军不可能不知道,可为何又要来私下求取,于理不合。”

“桓国之马上下山坂出入溪涧,中原之马弗如。我们这些养马的都知道,桓国人好马。为了培育出更好更快的坐骑,以大量良种马育种,名为‘千里马’。这种千里马,可要比我们大成买来的要好得多了。”

须卜缇倍感自豪:“看来夫人对我们桓国战马很是了解。不过,我们大宛目前不缺金钱,千里马极为罕见,我们自己也还不够。”

萧承徇和刘玠对视一眼。须卜缇且不能信任他们,必须拿出诚意才可使其松口。话不多说,萧承徇使人抬上来一个大木箱:“倘若我们不以金银相易,用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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