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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撑腰

小说:

心生法则

作者:

一打包子

分类:

现代言情

国信律所心理疏导室内。

光线被百叶窗切割成细窄的条纹,一道一道落在地板上。

中央空调送风口的嗡鸣是房间里唯一持续的声音,衬得四周格外寂静。

项柔等待评估这段时间,由白洁暂时接替她在律所的工作。

门轻轻合上,鞋跟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白洁站在房间中央,缓缓环视四周。

办公桌与墙面形成一个四十五度角,既不直冲门口,又能将来人尽收眼底。

“极度缺乏安全感。”

指尖划过书架的边缘,上面大部分书籍都按照出版时间与专业领域严格分类,但其中几本关于创伤后应激障碍和解离性身份的专著,书脊有明显的反复抽出的磨损痕迹,与周围书籍簇新的状态形成微妙对比。

“强迫倾向,还很热衷于研究自己。”

她踱到窗边,窗台上摆着两盆绿萝,一盆几近枯死,另一人却长势旺盛。

“渴望生机,”她掐下一片嫩叶,在指尖捻碎,“可惜,潜意识里的混乱,生活又不是浇浇水就能好的。”语意轻嘲。

最后,她停在沙发上。

俯身,用手轻轻按压床垫,左侧的位置有一个轻微下陷的弧度。

“习惯性坐在这里,”她继续低声自语,“身体绷紧,长久维持同一个姿势。”

她走向项柔的办公椅,双手搭上椅背,俯身对着空荡的座椅,仿佛项柔正坐在那儿,等着她开口。

“多完美的样本啊,”她眸中闪过兴奋,“如此强烈的防御,如此深刻的创伤,才能塑造出这么有趣的人。”

她坐下,仰进椅背,闭上眼深呼吸,把自己代入项柔的状态,然后睁开眼,望向左手边的抽屉。

……

去心林的路上,车内异常安静。

项柔偏头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一言不发,手指却不停地反复绞着衣角,平整的布料被她揉出一片凌乱的褶皱。

沈聿珩的目光从路前方短暂移开,落在她泄露情绪的手上。

他伸手,温热掌心覆上她微凉的手指,稍稍用力,将她的手从衣角上拉开,握进自己手里。

“紧张?”他问。

项柔回过头,想挤出个轻松的笑,却没太成功:“还好。就是第一次被别人分析,感觉有点怪,不太习惯。”

“没事,”他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大不了我们就不待心林了。我姐说过,之前好几家顶尖心理机构和私立医院都想挖你。再说了,下半年你不是还要去政法大学开讲座课?”

他顿了顿,侧头飞快瞥她一眼,故意拖长语调,声音里掺进一点委屈:“哎,一想到你接下来要这么忙,是不是就没空陪我了?”

项柔果然被他带离了紧张的情绪,紧张消散些许,忍不住嗔怪:“沈律师,你几岁了?还要人时刻陪着?”

沈聿珩低笑,理直气壮:“我是你老公,你不陪我陪谁?”

项柔耳根微热,别开脸看向窗外,嘴角却忍不住弯起一点弧度,低声骂了句:“......流氓。”

评估室的门合上,彻底吞没项柔的身影。

沈聿珩独自站在门外,面上沉静,插在西裤口袋里的手却不自觉地攥紧,身体紧绷。

走廊另一端传来清脆的脚步声,不疾不徐,由远及近。

白洁的身影出现在光线里,她看到伫立在门口的沈聿珩,缓缓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小沈,”她开口,声线柔和,“一直给你打电话都不接,怎么,开始躲着我了?”

沈聿珩的目光从门上移开,冷淡地瞥向她,“没有,”又迅速撇开,“项柔的评估小组,也有你?”

他对白洁的感觉始终复杂难辨。

她曾在政法大学攻读临床心理学。

当年政法大学的罗教授一手创立这个专业,名声极盛,可惜他去世后,专业也逐渐没落直至消失。

沈聿珩上学时一度被白洁吸引,有过短暂的暧昧,但很快发现她近乎偏执的掌控欲令人窒息。之后她出国读博,嫁给了自己的导师,渐渐再无音讯。

“最近一直在忙。”他补上一句。

白洁没察觉到他的冷淡,轻笑一声,又向前靠近半步,“我在心林见到项柔才知道,”她刻意压低了声音,眼神却带着挑衅,“你骗了我,她根本不是你的助理,”笑容依旧柔和,说出来的话却绵里藏针,“我在想,要不要把这件事,作为评估项医生专业诚信度的一个参考,告诉其他几位专家呢?”

沈聿珩拧眉,后退一步拉开令人不适的距离。

看进她带笑的眼底,直截了当,“你已经如愿得到了亡夫所有遗产,而且,项柔当初在波士顿从绑匪手里救过你。于情于利,你都没有针对她的理由,”他话音陡然一沉,带着律师特有的锋芒,“除非,那封匿名举报信,根本就是你写的。”

白洁脸上的笑容僵滞了一瞬,眼底飞快掠过被戳破的惊乱,但立刻被更浓的笑意掩盖。

她甚至熟稔地抬起手,嗔怪般地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胡说八道什么呢!项医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感激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害她?”

“希望你不是。”沈聿珩丢下一句,转身下楼。

接下来的时间,沈聿珩从不安渐至焦躁,又从焦躁变得坐立难安。

他一次次看向大楼正门,却始终不见他想见的人出来。

突然,手机尖锐的铃声响起,是陈丛,沈聿珩立刻接起:“姐,怎么样?”

电话那头,陈丛的声音明显焦急:“小聿!项柔她刚刚突然情绪极度紧张,晕倒了!”

“什么?!”沈聿珩脑子嗡的一声,他甚至没等陈丛说完,就推开车门冲了出去。

病房里,项柔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几乎与床单同色,睫毛的阴影盖住眼皮,脆弱得像一只即将冻死的蝴蝶。

沈聿珩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用力揪住,疼得发紧。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用自己的温度温暖她。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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