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柔轻手轻脚地推开工作室的门。
里面一片漆黑,寂静无声。
只有窗外远处城市的霓虹灯光,微弱地透进来,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她反手关上门,借着那点微光,摸索着想去开灯。
手指刚触到墙壁,心头却猛地一跳。
白洁还没落网,谁知道她会不会蛰伏在暗处,伺机反扑?
这过于安静和漆黑的房间,忽然让她后颈的寒毛竖了起来。
她停下动作,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
她似乎能听到自己过快的心跳声,以及,空气中一丝极淡的海盐味道。
是沈聿珩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他在这儿?
为什么不开灯?
警惕心瞬间升至顶点,她缓缓后退一步,后背抵住门,手悄悄摸向摆台上的花瓶。
“啪!”
开关声响起。
刹那间,明亮的光线充盈了整个空间,驱散了所有不安。
项柔被光线刺得眯了一下眼,适应后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她愣住了。
工作室被精心布置过。
原本的沙发和桌子被移到角落,空出的地方铺满了红玫瑰花瓣,一直延伸到她脚下。
暖黄色的串灯缠绕在书架和窗台上,如同坠落的流星,闪烁跳跃。
沈聿珩就站在那片星海与花海的中央。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一如第一次在法院见到的那套,身姿挺拔,俊朗得令人移不开眼。
他双手捧着一枚丝绒首饰盒,看着她的眼神,温柔深情,甚至还带着点紧张。
项柔瞬间明白了,今夜埋伏在这里的是他。
沈聿珩踏着红色花瓣,朝她走来,在她面前站定。
他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
“沈聿珩,”项柔却抢先一步说话,打断他酝酿好的情绪,“不要。”
沈聿珩微微一怔,眸中闪过错愕。
“项柔,我......”
“不要求婚,”项柔重复道,眼神里带着恳求,还有未散尽的惊惶,“上次,上次你就是要求婚,然后就出事了。”
“......”
“我总觉得,或许我二叔说得没错,我们两个就是八字不合,是段强扯的孽缘?所以每一次靠近幸福,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沈聿珩脸上的光彩黯淡下去,抓着首饰盒的手指微微收紧。
他精心准备的仪式,在她恐惧的直言面前,显得如此不合时宜,甚至有些可笑。
他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眸底翻涌的复杂情绪。
委屈、失望、心疼……种种情绪交织,让他心口发闷。
他张了张嘴,想辩解,却说不出一个字。
看着他这副失落又隐忍的样子,项柔的心也被狠狠揪了一下。
他们之间,不需要仪式,不需要誓言。
她爱他,这就够了。
下一秒,她突然伸手,拍掉他手里的戒盒,直接揪住沈聿珩的领带,用力向下一拉!
第一次见面时,他一边混不吝地递过来玫瑰,一边将她的证词贬得一文不值时,她就想这样,拽着他的领带,将人拉到自己面前,然后,狠狠咬上一口!
沈聿珩被她拉得弯下腰来,俊脸瞬间逼近。
他惊愕地抬眼,对上项柔那双此刻亮得惊人的眸子。
里面没有恐惧,只有炽热浓烈的爱意。
“所以,别求婚了,跳过那些,”项柔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沙哑,凑到他耳边,“直接要我。”
不等沈聿珩反应,她已经踮起脚尖,狠狠地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毫无章法,甚至带着点撕咬的力度。
沈聿珩脑中嗡的一声,所有精心准备的台词、所有失落的情绪,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粗暴又直接的吻碾得粉碎。
他僵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
几乎是立刻反客为主,手臂收紧,箍住她纤细的腰,将她更深地按向自己,用力地回吻过去。
这是一个压抑了太久、饱含着恐惧、失而复得、以及强烈占有欲的吻。
像是沙漠中濒死的旅人终于遇到了甘泉,疯狂而贪婪地汲取。
唇舌激烈地交缠,吮吸,带着微微的痛感,却更刺激着彼此的神经。
空气中弥漫开玫瑰浓郁的花香,以及情欲迅速蒸腾的灼热气息。
项柔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几乎站不住,只能攀附着他的肩膀,仰头承受着他近乎掠夺般的热情。
她的主动,彻底点燃了他体内所有压抑的火山。
沈聿珩一边激烈地吻着她,一边拥着她,跌跌撞撞地走向旁边的沙发。
身体陷入沙发垫,项柔的长发铺散开来,如同海藻。
沈聿珩的身体随之覆下,灼热的吻从她的唇瓣蔓延至下巴、脖颈,留下湿润的痕迹和细微的痛痒。
他的手也不再安分,熟练地探进她的衣领。
手指刚碰到她滚烫的肌肤,两人都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项柔,我爱你,”沈聿珩喘着粗气,抵着她的额头,“可是,你的身体才刚好,可以吗?”
项柔没说话,主动迎合他的触碰,手指则急切地解他西装的扣子和衬衫的衣襟。
她的回应是最有效的催化剂。
沈聿珩眼中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断。
衣物被一件件胡乱地褪下,随意丢弃在散着玫瑰花瓣的地板上。
没有阴影,没有顾虑,没有危险。
此刻,只有彼此,只有最原始最纯粹的爱与欲。
沈聿珩的吻变得绵密而灼热。
感受到她的变化,沈聿珩再也无法克制。
他扣住她的手指,十指紧密交缠,抵死缠绵。
潮水般的感受层层堆叠,逐渐将两人淹没。
呻吟声断断续续,染着哭腔。
沈聿珩的喘息也越来越重,埋首在她颈间,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
沙发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混合着湿漉漉的亲吻声和压抑不住的喘息,在点着串灯的温馨房间里持续不断,愈演愈烈......
浪潮缓缓退去。
项柔瘫软在沙发上,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连指尖都泛着粉红,无力动弹。
沈聿珩伏在她身上,重量大部分由手臂支撑,粗重地喘息着,汗水顺着深刻的下颌线滴落。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静静地享受着激情过后的余韵和亲密。
沈聿珩稍稍撑起身,拨开她汗湿粘在脸颊上的发丝,无限眷恋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现在还觉得是孽缘吗?”他低声问,声音里带着饱饕后的慵懒和满足。
项柔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软软地“哼”了一声,像只被顺毛撸舒服了的猫。
她睁开眼,望进他深邃的眼底,那里面有她,只有她。
“就算是孽缘,”她声音沙哑,“我也认了。”
沈聿珩低低地笑了,胸腔震动,传递到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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