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冥台难得起雾。
娄弦数不清这是第几个冬日了。
她独自坐在屋顶上,灌了一口烈酒。小狐狸懒散躺在她的身边,小腹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在娄弦的左手边,盘着一条小赤蛟,她用手戳了戳它的触角,小赤蛟抬起头,清澈的眼睛看着她。
苍邺被魄天炽火灼为灰烬后,她又求上了姒地殿,当初苍邺为了救她,一人前去求姒地,如今她也可以为了苍邺求上姒地宫。
姒地娘娘说,苍邺受了伤未痊愈,又鳞甲尽失,千年妖丹又被魄天炽火燃尽,修为散去,只能做一条无意识的小蛟龙。
娄弦想了想,也好。
她只想要将在意的人留在身边,不论什么样,只要他们在,就好。
小狐狸睡醒了,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去舔它的白毛。
舔舒服了,又抬头看了看娄弦,蹭了蹭她的手背。
娄弦看明白了它的意思,将酒壶朝边上一放,止道:“你可喝不来这个。”
小狐狸露出可怜巴巴的神色,一脸委屈的模样。
娄弦笑了笑,想伸手去安抚,忽然想到,她碰不到拂琵。
转手一伸,触到小蛟龙,蛟龙顺着娄弦的指尖,缠绕而上。
近日云雾浓厚,遮住了半片屋舍,明明什么都看不清,娄弦却乐得自在。
闇狴城没了烛祁,失去了主心骨,有不少妖兽蠢蠢欲动,想要将这座妖城拿下,成为新的主人。
娄弦索性将银卿赶了过去。
她懒得见他,拂琵又是对他一副好奇却又不敢亲近的模样,想来想去,还是让他去做闇狴城的主。
起初妖城的妖兽自然不愿意。
银卿是外来者,哪能由着他来,所以娄弦又出手将那些妖教训了一番,险些血洗闇狴城。
直到将那些多嘴的妖兽打服,娄弦才安心离去。
不过等她离开,自然还会有不甘心的人有所挑衅,好在银卿也是个有本事的,前几日听说他这个城主已经坐的非常稳当了。
当初新上任时,银卿将母亲留在了刹冥台,如今坐稳了位置,自然是想将人接走的。
娄弦二话不说将人送过去了。
又不是她的娘亲,留在这又是一个让他回来的借口。
最好永远别出现在她视线里。
妖城的事稳下,刹冥台有她在,自然也是安安分分,可还有件事没处理。
娄弦在屋檐上喝的迷迷糊糊,忽听见下头有人唤她。
“娄姑娘!有人找你来啦!”
这响亮的稚嫩声,一听就是滚滚。
苍邺将魄天炽火引到体内时,提前将滚滚安置到了安全的地方,所以在他湮灭时,滚滚正呼呼睡着大小。
等他醒来时,主人已经彻底消失了。
他哭了好几天,睡着了哭,醒了哭,连晚上做梦都喊着苍邺的名字。
娄弦心有不忍,索性也将滚滚养了过来。
在看到自家主人变成手掌这么大时,又哭了好一阵,直到现在才慢慢接受。
“你怎么又喝醉啦!小心别压到我主人!”滚滚撒着短腿跑上屋顶,拼命将娄弦推开。
娄弦晕晕乎乎的,被滚滚这么一推,整个人囫囵从屋顶摔了下去,嘴上还嘀咕:“你说谁来找——”
没有摔个结实,反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娄弦迷糊看着眼前之人,熟悉的眉眼,唇角,还有日夜在梦里的清竹香。
“怎么又喝这么多?”温润的声音传进耳里。
娄弦还没有原谅他,唐渡不敢多说些让她不高兴的话。
可今天却没有忍住,语色稍稍有些责问。
若不是他接的及时了人摔坏了可怎么好。
滚滚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怎么轻轻一碰娄弦就掉下去了。
他和拂琵赶忙从屋顶上趴下来,担心问:“娄姑娘没摔伤吧?我没使劲啊!”
滚滚摆了摆手,拼命与自己撇清关系。
娄弦的酒醒了大半,利索想要从唐渡身上下来。
抓着腰间的手一紧,始终维持这个姿势,显然是不想她挣脱。
娄弦来了脾气:“你放我下来!”
唐渡不依,尽量保持语态温和:“你喝成这样怎么走路,我送你回去。”
“谁让你送了?谁允许你管我了!”
娄弦揪着他的衣袍,唐渡任由她使劲,面不改色朝她的寝殿走去。
面对唐渡这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娄弦忽然觉着他凭什么。
他凭什么可以肆无忌惮对她!
她是刹冥台尊主,世人谁不怕她,可凭什么唐渡可以这么自以为是对她!
“我让你放手!听见没有!”
“我不放。”唐渡绷着嘴唇回应。
不论是打是骂,亦或是不愿见他,他都不会放手。
一日不行就等两日,两日不行就等三日,他会一直一直等下去。
娄弦心中的气堵在胸口,她猛然低头咬在唐渡肩膀。
唐渡闷哼一声,抱着娄弦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血腥味从娄弦嘴里溢开,直到鲜血染红唐渡道袍,娄弦这才将嘴松开。
她看着唐渡绷直的下颚,又有了咬人的冲动。
她哼哧喘着粗气,索性转头不去看他。
娄弦不说话,唐渡也不说话,两人一路沉默回了寝宫。
唐渡将娄弦放到床榻上,方才一阵折腾,娄弦的酒早已醒了大半。
唐渡看了眼肩上的齿口,轻轻用手一触,殷红的血沾在指腹。
他又回头看去,娄弦的唇上正染了她的血迹,比口脂更甚,艳的人惊心动魄。
察觉到唐渡在看她,娄弦微微挑眉:“怎么,舍不得走了?”
这几年时间里,唐渡总是雷打不动的来找她,不论有没有事,他都会出现在刹冥台。
起初娄弦叫守卫将人赶走,后来发现赶不动,索性就由他去了。
谁知后面更是得寸进尺,不等她召便自顾出现在她面前,又是带吃食又是带各种新鲜玩儿。
娄弦不是将东西分给滚滚他们,就是嫌碍事丢了,可唐渡依旧坚持不懈送来。
娄弦挑衅看他,唐渡沉静对视。
面对娄弦的言语挑弄,唐渡非但不恼,反而也学着她的样子直言道:“确实舍不得走,要我留宿么?”
“……”
从什么时候开始,唐渡已经不吃她这一套了,有时甚至还会打蛇随棍上,
娄弦恨恨瞪了他一眼,转身躺在床上背对唐渡:“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身后之人没有说话,转而是脚步离开的声音。
随后,门打开,阖上。
安静。
屋子里静的出奇,娄弦能听见自己轻微的呼吸声,还有——
她转身,发现唐渡反手阖上了门,人却没有离去,就这么直勾勾看着她。
“你做什——”那个“么”字还没说出口,两瓣柔软就贴了上来。
唐渡闭着眼睛,吮吸着娄弦唇瓣上的血迹。
是甜的。
他想要更多。
娄弦被这突如其来的吻震惊,睁大眼睛看着面前忘乎所以之人。
待反应过来,她赶忙伸手去推唐渡。
唐渡抬手抓住娄弦,防止她乱动。
“谁允许!谁允许的——”娄弦含糊不清说着,唐渡依旧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反而愈发深入。
娄弦忽而觉得身体被抽空了,软弱无力,连方才的斥骂声都变得黏糊起来。
唐渡顺着肌肤往下,埋在了娄弦颈间。
他的声音带着喘息,又似孩童嘤咛:“原谅我好不好。”
“我以命相保,再也不会将你丢下。”
唐渡小口啄着娄弦颈间,娄弦浑身酥麻,连个“不”字都难以吐出。
唐渡炽热的手抚到娄弦腰后,随着粗重的喘息,他肆意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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