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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他的眼神,像是看着心爱之物被人夺去

小说:

和离前夜重生,权臣他跪碎了门槛

作者:

香菜达达

分类:

历史军事


萧景渊胸口一窒,一时不知是什么感想。
谢临会喜欢沈霜宁这件事,其实仔细想来并不意外。
沈四小姐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她有胆识,有魄力,重情重义,还很有自己的想法,越是深入了解,越容易被她吸引。
美貌只是她最普通的优点。
谢临会为她着迷,是人之常情......萧景渊忽然一怔。
他在想什么?
这样显得他很在意这件事一样。
不,他只是关心自己的兄弟而已。
萧景渊心想,可那眼睛却直勾勾看着沈霜宁和谢临离去的方向。
“二公子对四小姐好像意见很大?”苏琛看了萧何一眼。
萧何又想起了上次在沈霜宁身上吃的亏,顿时头皮一紧,咕哝道:“我哪敢对那个悍妇有意见啊。索性她跟谢小侯爷在一起,别再来纠缠燕王府就万事大吉了。”
他是绝对不希望有这么一个嫂子的,太可怕了。
思及此,萧何又替萧景渊担忧起来,上次宋府事情做得不地道,大伯娘因此对宋惜枝不满,两家恐怕再难坐下议亲了。
而萧景渊如今又替宣文帝接下了吃力不讨好的烂差事,前些日可是把京城一半的世家都得罪了,谁还敢把女儿送上门?恐怕连荣国公府都对燕王府避之不及了。
正乱七八糟的想着,萧何余光瞥见自家兄长的神情,心里“咯噔”一下。
“哥,你怎么了?”
自己这位兄长一向沉稳如渊,萧何还从未见过对方露出这种眼神。
这跟萧景渊平日的眼神完全不同,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心爱之物被人夺去,有点不甘,又凝着几分近乎孩子气的怨愤,连眉峰都浸着冷冽的霜色。
萧何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
苏琛闻言也看了过来。
好在萧景渊收得快,他垂眸摩挲着茶盏,面色如常道:“萧何,你先回去。”
萧何愣了一下:“啊?”
萧景渊掀起眸子看他,萧何便不再多问了,乖巧的“哦”了一声。
不一会儿,船夫靠了岸,萧何便嘀嘀咕咕地走了。
苏琛留了下来。
萧景渊负手立在船头,深邃的眼睛注视前方,不见喜怒:“她之前不是要我为她找一农师么?去告诉她,我找到了,让她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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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沈霜宁带着沈菱来到了水榭里,替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谢临牵着马停在不远处,没有过来。
沈菱依然气愤:“阿姐,你是没听到那个卫纯讲话有多腌臢!她竟说你是狐狸精,勾着小侯爷不放——这等浑话若叫她传扬开去,还了得?”
沈霜宁听了,眉峰都未动上一动。
卫纯那点阴私心思她岂会猜不透?这些话看似轻飘飘的,却如淬了毒的软刀。
世人将女子名声看得比性命还重要。寻常闺中女儿家若遭此造谣,轻则闭门不敢见人,重则寻绳觅刀以死证清白。
可她沈霜宁哪是这般脆弱的性子?
前世那些剜心刺骨的腌臢话她都嚼碎了咽下去,如今岂会被几句疯狗乱吠吓住?
她之所以当众给卫纯教训,把事情往严重了说去,也是怕卫纯这般极端阴毒的性子,今日能编排她是“狐狸精”,明日指不定要使出什么见血的阴招。
卫纯欺软怕硬,不给她当头一棒,她就不知收敛。
“往后见着她,就离远些,别把她当回事。”沈霜宁拂去她头上的草,“今后别这么冲动了。”
沈菱乖乖道:“阿菱记住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突然发现少了什么,心下一惊:“阿姐,我的簪子不见了。”
沈霜宁闻言,仔细一看的确少了根玉簪。
“想来是落在那里了,待会去找找。”
沈菱看了眼还杵在不远处的谢临,愧疚道:“对不起阿姐,原本今日你跟小侯爷能高高兴兴的,我给你添麻烦了。”
沈霜宁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傻瓜,这怎么能怪你?还有,我只是让小侯爷教我骑马而已,别多想。”
沈菱点点头,又推着沈霜宁过去。
“阿姐,我自己去找玉簪就好了,你去跟小侯爷练骑马吧。”
沈霜宁不放心沈菱,便让阿蘅跟着她。
碧空如洗,草长莺飞,若是没有卫纯作妖,哪怕坐下来欣赏风景而已,也是一件美事。
周围没有别人,谢临拉过沈霜宁的手道:“手疼不疼?”
“不疼。”沈霜宁有些哭笑不得。
“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丫头,犯不着亲自动手。”谢临眉眼透着几分霸道,“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沈霜宁心头一凛:“你要做什么?”
谢临一看她紧张了,笑了笑道:“只是让她离开京城而已,不会对她如何的。你方才做的很好,但是这种小人若是不斩草除根,将来会是个祸害。”
沈霜宁摇了摇头:“做人留一线,她心思是歪了些,却也没有严重到不可原谅,经此一遭,她今后会谨言慎行的,卫府也会好好管束她。”
最主要的是,她不想欠谢临的人情。
而且谢临若是介入进来,难保卫府不会记恨。
“此事到此为止,你别乱来。”沈霜宁认真道。
“都听你的。”
两人站在杨柳树下,那匹温顺的高丽马正在树下悠闲的吃草,两人身后荡漾着碧波。
而碧波远处飘着一艘船,船上立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谢临还在抓着她的手,舍不得松开。
“还要接着练吗?”他问。
“嗯。”沈霜宁点了点头。
谢临便扶她上马,只是这一回,谢临也坐上去了。
他抬手轻轻握住她的双肩,引导她如何调整坐姿,两人贴得很近。
沈霜宁手里握着缰绳,认真地听他教导,她像个十足好学的学生,不时扭头向他请教。
每当这个时候,谢临总是会盯着她的脸走神。
距离太近了——
近得能数清她睫毛的根数,看见少女脸颊上细密的绒毛,还有她说话时轻轻开合、色泽如樱的唇瓣。他竭力摒除杂念,想做个端方君子:还未成婚,断不能对宁宁有半分越矩之想!
好在沈霜宁的认真很快让他收回思绪,全神贯注地指导。
在谢临的指点下,沈霜宁渐入佳境,胯下的马儿也格外温顺,竟能在他不干预的情况下走了好几圈。
她眉眼弯成新月,回头打趣:“教得这么娴熟,莫不是常指点旁的姑娘?”
“只教你一人,旁人我才没那闲工夫。”
谢临垂眸,在她耳畔低笑,“想不想试试快些?”
唇瓣似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垂,沈霜宁身形微颤,耳尖发烫,半晌才轻“嗯”一声。
谢临以为她害怕,便温声道:“有我在,别怕。”
说罢覆上她握缰绳的手,双腿轻夹马腹:“驾!”
马蹄踏碎春日的薄霭,沈霜宁耳畔掠过呼啸的风,她起初攥紧缰绳惊呼,但少年稳稳地圈着她,渐渐让她安心下来,全心享受策马的快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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