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温知道这件事后,又默默躺回床榻上,给自己盖好被子,睡得很安逸。
绿荫有些纳闷,“小姐,您不用去瞧瞧吗?”
谢温闭上双眼,眼不见为净。
“我娘不是谢有知那个傻缺,有分寸的很。”
“小姐不想看看那个人长什么样?”若是以前的谢温,定是跑出去凑热闹找素材。
可今非昔比。
“算了吧,要是在蛮族的营帐我尚且能猖狂点,毕竟不是自家人。但我们在太子地盘,全副身家都被人拿捏着,我不想被按上一个刺探军要机密的罪名。”
绿荫似懂非懂,看谢温没有半点想起来的意思,只好退下去把药碗拿出去,等着谢温下次喝药时候用。
不多时,小师妹满脸兴奋地跑回来,像炮弹一样挤在谢温床边。
刚刚她听到绿荫的话,抛下医书跑出去了。
小师妹的语调拔高,显得她内心十分激动。
“我去瞧了,刚好撞上那个人朝你娘表达爱意,你都不知道,他长得可好看了,说话又好听。”
谢温喝了药,本就昏昏欲睡,结果小师妹一回来,瞬间赶走她的瞌睡虫,耳边全是嗡嗡嗡的聒噪。
“你的说话好听,可做不得准。”谢温气若游丝,没清醒,嘴上用不了力气。
但她说的却是真理,观小师妹及其师兄师父,能看得出她指的说话好听,是有多“好听”。
小师妹默默爬上床,“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他好像地位不低,赞美你娘的话就像你写的话本里,那些词一样动人。”
谢温:“……”
那她知道是什么水准了,别提动人,冻人就有份,雷得里嫩外焦。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小师妹不停点着小脑袋,“差不多,但他的原话是‘婉儿,你成功在我心头落下深刻的烙印,时时刻刻无处不在地引起我的注意’,跟你的话大差不差。”
谢温缓缓转过身,背对着小师妹。
小师妹懵住了,没料到谢温是此种反应,小手推了推她。
“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不兴奋?”
“……我兴奋死了。”脑袋昏昏沉沉,压根给不出任何反应,哪怕下一刻告诉她,陨石砸下来,她都不会有半点反应。
“也是,你马上有后爹了,情绪一定不是很好。”小师妹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
谢母一进来,就是听到小师妹的胡话,眉头一紧,“谁要有后爹了?”
小师妹僵硬住,“没谁。”
接着她顺着原路线下床,把空位让回给被挤得可怜的谢温。
谢母瞧着小师妹蹦出营帐,很是不解。
“她这是怎么了?”
谢温:“担心我遭后爹毒手。”
谢母嗔怪,“你在胡说些什么?”
谢温声音幽幽的,“我也不怪你,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阻止不了,娘您喜欢就好。”
“什么乱七八糟的?”谢母以为谢温病糊涂了,扒开她,探探额头上的温度。
“都这么烫了,还不好好休息。”
小师妹赶走了谢温的睡意,此时她脑子有点亢奋,翻转身子直接发问。
“娘,听说有人向你倾诉爱意?你接受他了吗?”
谢母拧湿帕子的手一顿,“谁在乱说?”
谢温特别直白的眼神凝望着她,谢母抿抿唇,老实交代。
“他是我旧时相识,我们曾经,差点定下婚约。”
“哦阴差阳错白月光。”谢温评价道,然后得到谢母一个怒瞪。
“银瑶说他长得好看,您怎么没瞧上他?”
“他当年年纪比我小上许多,我怎会看中他呢?”
“他父亲曾是你外祖父手下的兵,在他年幼时父母死在了山匪手里。你外祖父怜悯他,收养在侧,我们如亲生姐弟般相处。你外祖父见了,想先替我定下一门入赘婚事,他舍不得我嫁给外人。”
谢母的语气带着怅然,可能感慨世事无常。
“然后呢?”谢温等着下文。
“然后你爹出现了,这个打算落空了。”谢母回过神,匆匆结束了这一段听着很多爱恨情仇,结果虎头蛇尾的过往。
谢温望着她起身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由于帐内过于安静,没多久想着事情的谢温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精神饱满,热意退散,又是一条硬朗的好汉。
谢温拖着散热的病体,求见太子,询问他下州可有消息。
彼时太子身边还站着一位眉清目秀,长相令人感觉舒适的男子。
谢温瞥了他一眼,没再多看。
太子放下卷宗,认真地说:“目前没有消息传来,但孤派去的人已经抵达下州,想必是在和雪闻汇合的路上。”
说了等于没说的废话,令谢温没办法深//入话题。
“依太子所见,攻下东洲城还需多长时间?”
早点知道才能开始做回京城的计划,而不是在东南消磨时光,等着匪贼一锅端。
太子沉吟思索,是旁边的男子替他作答。
“短则一月,长则一年。”
这么极端的数字都能讲出来?
谢温把腹诽的话咽下,“这些海匪真的那么棘手吗?”
男子颔首,“姑娘没参与过战争,自然有所不知。东洲城的海匪不是一般的贼寇,他们有组织有纪律,还有火药。”
“这不是一次普通的剿匪,是一场真真正正的战争,硬要划分,应当属内战。”
谢温总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一下,可他又好像说得很正确。
“这位是?”谢温问。
男子微微一笑,“在下是太子门下的幕僚袁飞光。”
“姑娘,战场上的事,还是交给我们这些男子处理,您回去歇息吧。”
谢温石锤袁飞光在羞辱她的事情。
谢温没有动怒,只是看向太子,道出自己的见解。
“太子如今最困扰的,是海匪手里有火药,并且手段凶残,不像大齐军队,因军令如山,苛刻的军规使得他们总有所保留。”
太子没有接话。
“东洲城的火药是您的胞弟,二皇子所输送的。太子若想打赢这场仗,就必须先断了二皇子的路。”
太子的指尖微颤,面无表情。
“臣女曾问过太子,二皇子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时,太子会对他产生何种想法。”
谢温神情淡定,嘴里说着大逆不道。
“您说他一直都会是您的亲弟弟。臣女斗胆再问一次,即使太子殿下见到东洲城的人间炼狱,见到保护您听从您的士兵将士魂归九霄,您也坚持二皇子是您的亲弟弟吗?”
“你在逼我?”太子的语气森然,自称也换了,冰冷的视线贯穿谢温的躯壳。
谢温平静地回望,“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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