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师妹声称谢温居住附近有怪异味道,谢温闻不到,内心就像压着一块大石,叫她喘不过气,不能放松。
她总是害怕会因为一些不经意的地方,而导致棋局翻涌,满盘皆输。
“愣着做什么?快下啊。”小师妹催促道。
两人闲来无事,小师妹又在殿内的旮旯角落找到棋盘和黑白棋子,兴致勃勃地找谢温下几盘棋,陶冶情//操。
可惜谢温哪会什么围棋,看了看小师妹稚嫩未去的侧脸,选择教导她一款新的棋法。
齐泽仪款款而来,便是瞧到两人像是杀红眼的模样。
他俯身看着那盘满满当当皆是棋子的棋盘,黑白棋互不相让,挤成一团。齐泽仪看了许久,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这一角落的棋子不是活了?能绞死她了啊。”齐泽仪的折扇轻点一下右上角杀得片甲不留的棋子。
小师妹先是虎躯一震,没享受高兴,余光一瞥看到齐泽仪指的地方,下一刻脸垮了。
双手捧着脸蛋,哀怨又嫌弃:“臭棋篓子,不懂下棋的人快滚啊。”
莫名其妙遭到嫌弃的齐泽仪有些讶然,他怔怔看着棋盘,没搞懂棋艺精湛的他怎么就不懂下棋了。
小师妹手一伸,指指点点,“她无论横的竖的斜的,都堵死了我第五颗棋子,我还怎么活?”
齐泽仪:“……什么第五颗棋?”
小师妹瞅了他一眼,用看傻子的眼神。
然后转头看谢温,赞叹道:“你说得对,这种棋只有聪明人才能玩。”瞧这傻大个,根本看不懂她们下的什么。
傻大个·齐泽仪:“……”
谢温看他吃瘪的表情,忍不住嘴角上扬。
齐泽仪沉默看了半晌,决定掀翻这盘棋局,让小师妹非常不高兴,双手环胸怒瞪着他。
忽然,处于被监视状态的谢温察觉齐泽仪的态度不对,试探性问道:“苟长命杀到皇宫了?”
齐泽仪古怪地觑了她一下,“你在胡说什么?”
哦不是啊,谢温冷漠地收回视线,重新整理棋盘,继续和小师妹下棋。
齐泽仪见状:“你不继续问下去?”
谢温下完一子,兴致缺缺,“等什么时候你告诉我蛮族大军杀到京城,我或许还有点兴趣继续问。”
岂料齐泽仪却说:“我倒是想他们杀到京城,可惜没料到苟家竟然还藏了杀招。”
“带兵杀你?”谢温施舍了一个眼神给他。
齐泽仪顿住,啰哩啰嗦讲了别的事,“看来苟家真的是被战神眷顾,不然怎么会随随便便一个家族子弟,就能力抗蛮族几万大军。”
看来蛮族那边碰到铁板,让齐泽仪的下一步走不下去。
谢温知晓自己这头岁月静好,那头是有人在战场上拼死血斗,她每走一步棋,或许就有一条鲜活的性命魂归九霄。
她有办法阻止吗,她能阻止吗,唯有闭上双眼,合上耳朵,不闻不问,方能继续苟且下去,去争那希望渺茫的未来。
谢温:“你到底是怕苟长命将你多年盘算碾碎,还是蛮族就此灭绝,你当皇帝的梦就此破灭?”
齐泽仪仍是保持不变的态度,“我能不能当皇帝无所谓,只是进展有些快,会打乱我的计划。”
闻言,谢温纳闷道:“你做事情原来有计划的吗?”
她看着只觉得他时常发癫,做事没什么逻辑,感觉是走哪都随便发几回癫。
齐泽仪斜睨她,有些不屑,“如果我没有,你又何必委身于此,看守着我?”
不仅是齐泽仪监视着谢温,齐泽仪同样心知谢温在留意他的动向。她们之间的关系比较扭曲,相互防备却又能心平气和坐下来闲聊几句。
“你说,这苟家子弟到底是不是我们那位失踪已久下落不明的苟大将军苟长命?”
齐泽仪身子前倾,似笑非笑。
小师妹趁谢温不为意,暗戳戳地培养起一个小角,终于在轮到她执棋时,痛痛快快啪嗒一下,完成第五颗棋子的连线。
下了那么多盘,等了那么久,终于赢了谢温一次,兴奋的小师妹手舞足蹈。
谢温放回抓住的光滑白棋,那白棋进入棋盒,瞬间融入其中,泯灭于众。
她淡淡道:“你说,你跟苟长命的关系那么熟稔的吗?”
“都可直呼他大名。”
齐泽仪颇感无语,“为什么你总是关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谢温想了想,道:“可能因为我总是对着一个疯子?”
齐泽仪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随后指了指小师妹,“她不是大夫?没把你治好?”
齐泽仪的神情像是谢温倘若还是那么癫癫丧丧,他便直接下令,将小师妹这个没本事的大夫拖下去斩了。
小师妹白了他一眼,“我这有药能治好你,就看你敢不敢吃。”
说着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颗大药丸,药丸躺在她小小的手心,直迎齐泽仪。
齐泽仪将折扇一收,竟真的拿了起来往嘴里塞,整个过程丝滑无卡顿,让掏出药丸的小师妹都愣神了。
“你们宫里人,都这么心大吗?”
这跟她在话本上看到的不一样啊。
谢温仰头望向艰难咀嚼着的齐泽仪,“味道如何?”
齐泽仪轻轻吞咽过后,才道:“以后莫要再半夜时分偷偷摸摸跑去膳房做糕点。黑灯瞎火的,放了什么都不知道。”
小师妹骇然,移到谢温身边,小声嘀咕:“他怎么知道这个药丸是我们昨夜偷做的糕点?”
她们二人半夜感觉有些饿,想找点东西打打牙祭,打开殿门是找不到半个宫人,只有岿然不动的士兵目不斜视地看守。
谢温是唤不动那些兵,他们也不允许谢温入夜之后四处乱走。至于铁头,他晚上得守在齐泽仪身边,不能顾着谢温。
于是谢温与小师妹只好悄眯眯观外面看守的人轮岗间隙,偷偷溜出去再溜回来。
当时小师妹甚至摸出金针,打算一人来一根,扎晕算了。可谢温瞻前顾后,担忧齐泽仪这发癫的突然偷袭来查岗,制止了小师妹。
结果折腾半天,还是叫齐泽仪知道了。
这种时候会退缩就不是谢温了。
她毫不客气道:“那你给点权力,让我能使唤外头那些木头去膳房给我整点薯条。”
“何为薯条?”齐泽仪微微皱眉。
谢温脸不红心不跳:“你刚才吃的糕点名字。”
小师妹疑惑开口:“我怎么不知道它叫这名?”
下一刻她被谢温捂住叭叭的小嘴。
齐泽仪不太想理她们的眉眼官司,“我吩咐他们了,以后你若想要什么,尽管说就是。”
“我想要你的皇位。”谢温幽幽地说道。
“可以。”齐泽仪毫不犹豫。
小师妹听着这两人对话,感觉是不是她也疯了,为什么皇位说要就要,偏偏说给还真给啊。
齐泽仪从走进来的铁头手里接过奏章,丢在谢温盘着的双腿上。
“你想要,那你后日就替我去登基大典吧。”
谢温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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