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真的是人吗?
排查工作就是他负责做的,他可以确定以及肯定,绝对没有那个人的存在,也不会有他看错了的可能,毕竟那个人的气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收起来的。
这是如海般深渊,如山般巍峨,又如云般缥缈,最后是同风般无声的气势啊!
他抱着枪支的双手瑟瑟发抖,脸上的刀疤随着嘴里牙齿打颤上下抖动着,远远看去,好像一条丑陋的毛毛虫趴在他脸上。
“我是沈云舟。”那个人直勾勾地望着他的位置,脸上还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脚下迈步朝前走了一步。
刀疤脸的男人害怕地后退,又强撑着面子不肯让对方退后,只好一边后退,一边僵硬地抱着快要抱不住的枪支,枪口斜楞楞地指着地面。
“你要干什么?不准过来!”那个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他的恐惧也终于到达了极限,闭着眼睛举起枪支对准那个人的方向开枪射击。
子弹出膛的声音还有射中物品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其他人害怕的尖叫声还是格外的动听,却偏偏没有他最想要听到的声音。
“喂,不是吧,这真的不是幻觉吗?”震惊怀疑的声音,颤抖地声线,这是他大哥的声音。
刀疤脸仿佛想到了什么,闭着的眼睛打着圈圈,深吸口气猛地睁开眼。
呆滞。
他看到了什么?
黑色的西装在子弹射击过后冒出的风沙里若隐若现,精致的皮鞋踩着子弹击飞的餐桌,餐桌自转几圈,乖巧地停在对方脚下。
沙尘渐渐消散,那个人身影也渐渐清晰,高档的定制西装一丝不苟,衬托出主人绝佳的身材,在灰尘中趟过也一尘不染。
“咚。”餐桌倒下的声音。
这时候刀疤脸才发现,原来那个人在他的射击中还有闲心去保护一个在射击范围内的其他人,就好像那身穿在主人身上一尘不染的西装一样,只是些许风霜罢了。
只是想凑近了去看恩人的沈云舟怎么也没想到恩人这么暴躁,直接就对着他开枪,对他开枪还好,可是反派也在这个范围内啊,铁定会受到攻击的。
在他意识到反派会被攻击受到伤害的时候,他莫名地有一种想要毁灭周围一切来保证反派平安无事的冲动。
也正是这股冲动,顺利解救了反派和他自己,子弹还未出膛,他已经下意识拉过一旁呆在原地的反派,几个侧身躲过攻击,顺脚踩住飞起来的餐桌,挡住了反派的大部分身体。
本来做到这里就够了,接下来就等警察来管就行了,偏偏心里总有一道声音在告诉他,这还不够,他还需要做得更多。
于是,等到警察姗姗来迟时,他们看到的就是如下场景。
只见据说发生了惨无人道的抢劫案的餐厅空无一人,餐厅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就连空气中都飘浮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只有通过专用仪器检测硝烟反应的结果才得以确认这里的确发生过一场恐怖袭击。
紧张兮兮的警察们面面相觑。
与此同时,沈云舟正抱着双臂坐在唯一一张有靠背的凳子上,眼神专注地盯着面前几个人写检讨。
“老大!我们真的不会写啊,放过我们吧,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跑到您的地盘坏了您的规矩,我们知道错了,一定不会再犯的!”一个光头跪在地上,看着面前小板凳上空白整洁的纸张,手上拿着一根中性笔,颤颤巍巍地在纸上落下几个黑点,放弃大吼。
他的话仿佛一道引子,接二连三的声音从他身边传来。
“是啊是啊,老大,让我们干什么都行,我们真写不来这个啊!”
“我们一定会远远避开您管辖的地区的,绝不会再犯了!”
几个凶神恶煞,丝毫不在乎别人死活的男人哭得眼泪糊成一团,恨不得回到进入那家餐厅的时候,不,回到一天前,他们一定立马买机票,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上帝啊,这里竟然有一位教父假装路人被他们袭击,然后光明正大地说自己是反击,让他们几个给餐厅做卫生,送其他人回家,甚至丧心病狂的要求他们每人写一篇五万字的检讨。
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说那个人是教父,那多明显啊,看看那个人的气质,看看他的身姿,再看看他身后遮天蔽日的阴影,这不妥妥的教父嘛!
刀疤脸一想到没完成检讨,对方就要一直跟着他们,还会监督他们每日做好人好事,泪如雨下。
“那个,沈先生,这样做真的可以吗?”姜宴倒不是说同情这些人,只是怕这些人背后的人会出来替他们撑腰,他是很信任沈先生的,但还是会忍不住担心。
他望向气氛阴暗得要下暴雨的几个人,每一个和他对视上的人都露出了期待的眼神,五大三粗的男人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姜宴一脸古怪地移开视线。
“这是对他们的惩罚。”
沈云舟十分的严厉,身为家庭教师为学生规划好学习氛围是他应尽的责任,结果这几个人竟然敢打扰到学生的学习,还破坏学习场地,简直不可饶恕。
仅仅只是让他们恢复场地,送其他被打扰到的人回家,再写上区区五万字检讨而已,已经是看在他们没有受过家庭教师的熏陶做出的让步了。
得到这个回答,姜宴叹了口气,也罢,沈先生做的事情一定有他的理由,是他不理解其中的含义,他抿了抿唇,自然垂下的手握紧了拳头,我要努力学习,跟上沈先生的脚步。
他偷偷侧过头用余光去偷窥对方的侧脸,他一直记得对方,一开始是对方让人一见难忘的眼睛,然后是挡在他身前的背影,最后是今天飞跃进他眼前的面庞。
姜宴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当时沈先生就是拉住这条手臂将他拽到对方怀里的,姜宴垂下眼帘,心想,沈先生真的做到了承诺,来保护我了。
几个人眼见他们最后的希望都消失了,哭天抢地地要跪地自杀,一边说还一边偷偷看沈云舟的脸色。
沈云舟毫不动容,他甚至觉得这群人太没有纪律了,他都暂代对方缺席的家庭教师这个职位来管教对方了,对方竟然不放在心上。
“真是愚不可及,太让我失望了。”沈云舟站起身居高临下地背光看着他们的丑态。
正午的阳光从背后射入这间废弃的厂房,呼啸的风声不绝于耳,空荡的厂房回响着对方厌弃失望的话语。
站在他们面前的那个人带着黑色的墨镜,看不清眼底的神色,微微卷起的黑色发丝在阳光下像是铺了一层金色的透明纱布,闪耀着金色的光泽。
“对,对不起!是我们让您辜负了您的期待!”不知为何,刀疤脸只能想到这么一句话,就好像,此时此刻,他们的回答这有这句话而已。
“对不起!”
“请原谅我!”
“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们一定能做到的!”
他们怀着不想再次被对方放弃的想法抬起头一个比一个激动,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好在,他是多么的慷慨和仁慈,即使是他们这样的人,也有再来一场的机会。
“那就再相信你们一次。”沈云舟满意地看着这群不懂得学习可贵的差生终于明白了学习的重要性,选择再一次相信他们,一个优秀的家庭教师,不能落下任何一个学生。
姜宴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群恐怖分子因为可以写一份五万字的检讨喜极而涕的画面,这就是沈先生的能力吗?
这能力他能学吗?不,应该说,这能力他真的学得会吗?
在沈云舟跟挠头腮耳的差生们比拼耐力的时候,这片地盘真正的领导格雷文得到有一帮人在他的地盘捣乱还被报警了的事情。
“查清楚是谁了吗?”格雷文带着戒指的手稳稳地端起一杯红酒递到嘴边,轻嗅着红酒的香味。
“老大,查清楚了,是一帮外来的人,因为仇富,所以总是跑到富人常去的地方搞事情,在别的地方被通缉了,跑到这里来避难的。”格雷文的下属弯着腰详细地述说着有关资料。
格雷文仰头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随手丢在地上。
碎裂的玻璃溅的到处都是,下属忍住脸上划破的口子,任由血水从脸上流淌。
“外来的,来我这里避难,还在我的地盘挑事,是谁给他们的勇气。”格雷文语气轻柔,面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以为谁都会让我让步吗?去查,那几个蠢货现在在哪,把他们带过来,我要亲自问问。”
面对格雷文明显气炸了的情况,下属偏了下头,犹犹豫豫地说:“他们被人带走了。”
格雷文听到这里更是愤怒,蠢货搞事被警察带走了,还得他去擦屁股。
“带走了把他们弄出来,这种事还要我教你吗?”说完看见下属那副扭扭捏捏的样子,不耐付地一挥手,“还有什么事,直接说。”
看出来对方是真的没耐心了,下属这才说出了事情真相。
“把他们带走的是您之前让我们查过的那个人。”
格雷文啧了一声,他查过的人多了去了,这种小角色还要单独说吗,“不管是谁,一起带过来。”
下属愣了一下,点头说:“是,我们这就派人把沈先生还有其他人带过来。”
随即后退到门口转身离开。
房间里的格雷文皱着眉头想,沈先生,怎么听着这么耳熟,等等,沈!
回想着沈是谁的格雷文立即拦截了下属发出去的命令,转而吩咐道:“你去备车。”
他也该亲自去会会那个沈了。
——
愉快的学习时光总是短暂的,沈云舟眺望着即将落下的太阳,可惜地结束了这场令人兴奋的教学。
“今天就到这里,不要让我再看到这类事情。”学生就要有学生该有的样子,不在家好好学习,到处搞坏事干什么。
低沉;拉长的语音,警告的语气,微微眯起的眼睛,弧度不妙的嘴角。
!
机灵起来的刀疤脸马不停蹄地点头飞快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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