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的惨叫不绝于耳。
颜绮撕心裂肺呼唤颜淳,最后什么都挽回不了。
她想起那一日,父亲奇怪的向她讨要一个拥抱,想起砯崖剑灵的古怪……
泪水决堤,她痛也感受不到了,只是张着唇,一句话说不出。
“阿瑰,别看了。”虞闲抱住爱人,安抚她不断哆嗦的身体,“这是神女大人和教主的选择。”
“……”
虞闲听见怀中的人极轻的嘟喃一句什么,他太害怕了,没听清。
他便揍过去,一边抚慰一边叫她别怕,别怕。
“我也可以死的,我可以代替他,让他活的……”颜绮颤抖的不像话,哭腔混合血水,泪水,苦不堪言。
“我都做了些什么啊……”因为对父亲的不满,和他离心,自阿娘离开后,连一声好好的父亲都没有喊过。
混蛋混蛋混蛋!
颜绮恶狠狠咬在虞闲的脖颈上,眼眶通红,泣不成声。
虞闲抱着他,任由他咬,随便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
怨他也好,恨他也罢,只要活下去,别的不重要。
阵法中央,江淮被压制的只剩下一小块黑气。
在封印中,他声音都发不出。
苦痛,黑暗潮水似把他淹没。
神女为他设下的阵,岂是那么简单就能破解的?
阵还没完整,谢白还没祭苍生道。
要涅槃眼,苍生道二者合一,才是正真的阵眼。
无论如何,谢白最后都还是要献祭苍生道的。
不管是为了封印魔神,还是为了让哥哥自由。
“小白……”何安糊了满脸的血,去看同样处于阵法中的谢白。
听到呼唤,雪白的人回头,柔软了眉眼。
“这是我和神女大人的约定。”他说,也不管有没有人能听见。
“我这百年,像是苟且偷来的,我现在只是在偿还。”
他一字一句,说得很冷静。
他刚刚也看到了,献祭自己很简单的,几句话都说不了就消散了。
那他会变成一片云吗?
谢白惘然着,灵力却没有因为他思忖的迟钝而减少注入。
因着苍生道,他全身都是白的,浅浅光点把人拥着。
漫天红丝终于收回,疯狂的灌进身体。
众生百态,无一不没过身体,要把他撑爆。
哥哥在识海里怒吼,谢白嫌弃他烦,也不想听见哥哥哭丧似的声音,于是把他屏蔽。
阵法因阵眼的完整开始对魔神进行封印。
他和江淮在阵中各处一眼,分成两端,势不两立。
江淮原本汹汹的气势已经降下来,他此刻像小孩一样把自己蜷缩成小孩。
身周暴动的黑气叫嚣着不满,他在阵法中呜咽,这一秒的他,诡异的和魔神分离。
似乎他还是当初那个欢喜地,生活在弥仙山的靖世爱徒。
“师父,师父。”
封印的纹路一条条刻在身体上,漆黑的肌肤上金色纹路发光,又烫,又疼。
他的眸子深深,又有点湿漉,可怜可悲。
“你们只是封印我罢了。”江淮嗤笑道,“死了那么多人,你们也只是封印我罢了。”
“总有一天,我会再度突破封印,然后,毁了这个六界。”
封印阵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怨毒的视线一个个扫过颜绮等人。
谢白修苍生道又如何,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人,迟早被他在封印阵中折磨致死。
不过在那之前,他会先把这里的人全杀了,一个不留。
除非魔神心甘情愿去死,否则,就是玉石俱焚,他也可以重来。
“哈哈哈哈,你们全都给我陪葬。”江淮冷漠地大笑出来,没有任何感情,只是想杀了这里每一个人。
无论是谁。
他不好过,别人凭什么活着?
江淮的挣扎牵动封印阵,导致不稳,谢白痉挛在地,血一块一块咳出来。
为什么死之前也那么疼啊?
谢白无助的想。
江淮陡然爆发强大的灵力,他还没彻底被封印,用出那么大的力量,没有人能阻止他。
虞闲抱着昏死过去的颜绮,起阵守住好几人。
可是他的阵法显得是那么破碎不堪。
薄弱的犹如纸糊,一戳就破。
江淮暴躁的灵力化作妖风,卷着黑气,沾染血液和泪水,冲向每一个人。
他不顾苍生道的束缚,悬浮起来,灵力扩散,非叫在场所有人死无葬身之地为好。
他在此时彻底沦为疯子。
谢白压制不住,苍生道碎裂带来的剧痛叫他痛不欲生。
哦,他也是快死了,怎么还管痛不痛啊?
谢白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
长风吹朔雪,无情冰冷。
他在阵法中逐渐消散,定格在阵眼中。
江淮仰天长啸,在要被封印的最后一刻,只希望所有人来给他陪葬。
他没有意识到湿漉漉的脸上,糊满泪水,也没有意识到,在他释放灵力的下一秒,周围的空间骤然止住。
他像小动物一样被人抱住,揽在怀里。
狂风令他长发乱飞,在一片静谧中,和另一个人的发丝纠缠。
遥远的,怀念的声音突兀在耳边响起。
登时,江淮所有行为全都卡住,灵力僵硬在筋脉里,他动弹不得。
冥冥之中好像只听见了一声叹息。
那么不可思议。
“千渺。”有人唤他,那是江淮的小字。
那个人抱着他,缓缓降落在阵眼中心,苍生道的束缚便再一次缠上。
可这一次,江淮不去撕扯它了。
发黑的男子只剩一只手,无措的停在空中,他完全呆住了,才干涸的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
谢白倏然自阵法中脱离,晕倒在颜绮等人旁边。
何安把小师弟放到自己肩膀上靠着,抬眸去看阵法中的场景,近乎哑然发问:“师,师父?”
靖世代替谢白出现在阵法中,他应该是没有实体的,这时却能把江淮抱在怀里,并且重新激发封印阵的威力。
“浮屠一梦。”虞闲眯眼,他在猩红的视野内,只能看到那么一个发光的东西。
浮屠一梦,也就是神界碎片。
靖世是借此物,才能重聚仙身。
颜绮被虞闲公主抱在怀里,扬起脖颈吐出一口血后,悠悠睁眼,旋即便看到这样一幕。
她很疲惫,甚至有了求死的念头。
虞闲清楚感受到怀里人的情绪,上下掂了掂她,道:“没事了,阿瑰,没事了。”
靖世既然来了,那么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他们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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