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神尊又要弃了狼崽[重生] 枕庸

7. 神明闻因果

小说:

神尊又要弃了狼崽[重生]

作者:

枕庸

分类:

穿越架空

应诫堂是十八界专门惩戒犯错弟子的地方。

凡是犯了门规戒律,都会被带到这里敬告天地神明。

里面供着一面巨大的佛像——相传是十八界的开山祖师,早已位列九天神列。

一整面的黑纱帘挂在神像之后,帘后影影绰绰,全是叛门孽徒受重罚之后留下的残念,千百年累积下来,竟已成了催命之音。

楼厌站在堂外,抬眼便看到匾额上镂刻着的戒律。

——神明无耳,只闻因果。

里面传来南隅山的声音。

“你是人界最后一位真神,留在十八界是为了庇护天下苍生,可你看看,你如今做了什么?”

衡弃春跪在堂下,白发铺陈整个后背,惨白的脸色在昏暗的晨光中格外刺眼。

他蜷了蜷手指,声音泛哑,仍然是之前的说辞:“六界本为一体,保全鲛族的血脉,也是为了维系仙魔两界现有的安宁。”

一记重杖被灵力驱动,直直地砸上衡弃春的后背。

发丝被劲风掀起来,衡弃春紧紧抿住嘴角,靠着血肉之躯承下这一记责罚。

而这显然已经不是他受的第一下了。

南隅山两指并拢,一道仙诀将那根木杖悬在半空,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师弟。

“扪心自问,你究竟是为了那只鲛鱼,还是为了楼厌那个孽徒?”

衡弃春咽下喉间的一口腥甜,整个人微微发颤,他勉力维持着跪地的姿势,说:“都有。楼厌他……是我的弟子。”

那双清透的眸子抬首上观,“纵然他有错,也是我没有尽到教导之责,因而此事的后果都该由我来承担。”

“你的确失职。”责罚又落一记,南隅山说,“如你所言,他是你的弟子,你更不该不分是非对错。”

“在鲛族面前徇私护短,你可还记得师祖的教导?”

沉默许久,衡弃春俯身叩首,“师兄恕罪。”

出事之后他没有责罚过楼厌,而是把所有的罪过都往自己身上揽,他自知不对,却毫无改过之心,仿佛再大的后果都能担得下似的。

南隅山自问从未见过自己师弟这副冥顽不灵的样子。

手中灵力一震,悬在衡弃春身后的刑具高高扬起,南隅山怒喝:“跪起来!”

衡弃春已经力竭,只能勉强用手指撑住地面,维持着身形一寸一寸地跪起来。

除却少时求学,他几乎没有受过什么责备。而此刻灵力被封,仅仅靠凡人之躯承下仙门重责,于他而言已经十分难熬。

他闭上眼睛,仍没有认错的意思。

耳边有劲风响起,想象中的狠厉责罚并没有到来,衡弃春只觉得身边多了个人影,满是疑惑地睁开眼睛。

——楼厌正拦在他的身前,灵力四溢,死死抵住南隅山的两根手指。

眼前是少年格外高拔的背影,身上像是带着夏日里燥热的风,灵力波动之时带起校服肆意翻飞的袍角。

衡弃春思绪乱动。

依照人界的规矩算来,他也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哪来的胆子与一派之尊南隅山相抗。

衡弃春猛地蹙紧了眉心,再开口时控制不住地呛出一口血,“楼厌!退下去。”

楼厌充耳未闻,死守眼前一方阵地,一双眼睛赤血泛红。

“罚了一日还不够,居然还要罚!”他的声音带着一股子戾气,“南隅山,你别太过分。”

南隅山正在气头上,压根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闻言当即眯起眼睛,视线在楼厌和跪着的衡弃春身上扫了一个来回,竟生生被气笑了。

灵力攒集而又薄发,一道雷电直直劈下来,将楼厌一整个掼到地上。

“呃……”

楼厌后背着地,胸腔也一阵剧痛,压向地面的手指忍不住重重一蜷。

他一双眸子被激得猩红,无意识地弓起身子,冲着上首的南隅山咧开嘴角。

那颗尖锐的犬齿泛着幽森寒光,一抹涎液坠在上面,时隐时现。

兽的本能——很多时候都控制不了自己。

眼看着南隅山还要再动雷电,而楼厌丝毫没有服软的意思,衡弃春心下一急,强行冲开被封的灵力。

无弦琴被召出,琴音响起,“砰”的一声与悬在上空的雷电相撞。

衡弃春怀有神骨,修为早已高出修真界的界限,他若出手,便是南隅山也抵抗不住。

琴音骤然变大,应诫堂中迸发出一道刺目的光,南隅山被激得退后两步。

衡弃春收了琴,单手掐起莲花诀,默不作声地向前迈了一步——将伏地的楼厌挡在身后。

雪白的发丝顺着后背垂落下来,衡弃春微微躬身一礼,声音像春日未至时乏困的懒雪,“一应罪过都是因为弃春教导不力,师兄要责便责我,不要牵连到小孩子身上。”

楼厌还伏在地上没有起来,心口到四肢百骸都是密密麻麻的疼意,衡弃春的声音悠悠晃晃传入他的耳朵,使他不由地怔了一瞬。

前世今生,他从没有听过衡弃春这样唤他。

如果不是南隅山现在这里,他或许会叫他“小狼”。

外面燥热的风吹拂进来,像是要在顷刻之间将那弥天漫地的慵雪拂开融化。

楼厌下意识地伸手去碰衡弃春的袍尾,指尖将要触到,他忽然停下动作。

他在做什么?

衡弃春杀他一世,他却要在这里摇尾乞怜一般搏他的青睐?

何其可笑。

伸到一半的手指又鬼鬼祟祟地挪回来,被楼厌用身体压住,像一只又倔又虚弱的动物。

两人一伏一站,无人再主动开口。

南隅山并不知这对师徒各自都在想些什么。

他压了压自己的心口,火气忽然就降了下去,冷笑一声,说:“既然师徒两个都这么有能耐,那就找点事情做。”

刚才那一道雷将楼厌劈得昏昏欲睡,他试图奄奄一息地腾出一只耳朵来听,但此刻的脑子已经全乱了。

“昨夜山下的村民在十八界外求告,称他们村里丢了一个幼童,找了几日都没有踪迹。”南隅山扔下这句话,果断拂袖离开,“村中捉鬼的道士说此事不简单,恐怕有邪祟作恶,你们尽快动身。”

周围的声音都模糊起来,依稀是衡弃春答应下来,然后踱着步子走到他的身侧。

楼厌迷迷糊糊地想:他大概会像小时候一样,被衡弃春拎着后颈从殿中扔出去。

眼前一片昏暗,似乎什么都听不清看不清,无尽木的枝叶簌簌拂动,那些燥人的汗热却似乎消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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