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晨钟嗡鸣,厚重的宫门在吱呀声中缓缓开启。
宿国公沈巍身着一品麒麟朝服,面沉如水,迈着沉重的步子踏入宫城。
清晨的寒风裹挟着一丝肃杀,吹得他花白的胡须微微颤动。
一路上,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往日里总会热情上前寒暄的几位老友,今日却像躲避瘟疫一般,远远看见他便低下头,加快脚步,眼神躲闪。
而那些素有嫌隙的政敌,则毫不掩饰地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对着他的背影指指点点,嘴角挂着看好戏的冷笑。
山雨欲来风满楼。
行至金銮殿前,宰相王甫在一众门生故吏的簇拥下,迎面走来。
他身着紫袍,头戴梁冠,精神矍铄,一双鹰隼般的眼睛里,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寒光。
他与沈巍擦肩而过时,脚步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幽幽地说道:“老国公,今日这朝服,怕是你最后一次穿了。”
沈巍的身子猛地一僵,袖中的拳头死死攥紧。
早朝开始,议过几件无关痛痒的边关琐事后,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
所有人都知道,正戏要来了。
果然,宰相王甫手持**笏板,悍然出列,声如洪钟,震彻整个金銮殿。
“臣,王甫,有本启奏!**宿国公沈巍,三大罪状!”
“轰!”
满朝文武,一片哗然。
王甫对周遭的反应视若无睹,目光如刀,直刺沈巍,声色俱厉地列数道:“其罪一,‘军款民用’!宿国公身为北疆军务总督,竟擅自将二十万两军备采买款项,挪作私用,投入一介商贾之手,此乃动摇国本,罪不容赦!”
“其罪二,‘与商争利’!堂堂一品国公,以国之重器,行商贾之事,设局坑骗,巧取豪夺,与民争利,败坏朝纲,玷污官箴!”
“其罪三,‘构陷忠良’!为达私利,不惜构陷江南商会,恶意扰乱京城金融秩序,致使江南人心惶惶,商路动荡!此举与**何异?”
三大罪状,字字诛心,每一条都足以让沈巍万劫不复。
言罢,王甫从袖中取出一本早已备好的账册,高高举起:“陛下!此乃四海通钱庄的账目流水,白纸黑字,铁证如山!请陛下降旨,将此**革职查办,以正国法!”
沈巍站在原地,面色惨白,浑身微微颤抖,仿佛已被这雷霆一击彻底击垮。
可他的内心,却掀起了另一场惊涛骇浪。
这个竖子……他不是算计,他是在写剧本!
王甫的每一句指控,每一个罪名,甚至连呈上证据的顺序,都与昨夜沈炼的预言,分毫不差!
满朝文武,包括老夫和王甫,竟然全都是他的戏子!
王甫话音刚落,数名御史立刻鱼贯出列,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饿狼,发起了最后的**。
“臣附议!宿国公身为勋贵之首,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请陛下立刻将其打入天牢,彻查其党羽,以免动摇社稷!”
一时间,金銮殿上**之声不绝于耳,矛头全部指向那个孤零零站在殿中,仿佛风中残烛般的老人。
宿国公府,后园。
静谧的院落内,与金銮殿上的剑拔**张恍如两个世界。
沈炼正坐在一张石桌前,用一方洁白的丝绸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件刚刚雕刻完成的沉香木摆件。
户部尚书何彰侍立一旁,额头渗着细密的汗珠,低声汇报着最新的进展:“公子,小栗子那边已经安排妥当,只等时机一到,便可发动。”
“嗯。”沈炼应了一声,甚至没有抬头。
他将那枚沉香木摆件放在清晨的阳光下,只见那是一张精雕细琢的大网,网的中央,困着一头龇牙咧嘴的猛虎和一条盘踞吐信的毒蛇,形态栩栩如生,却又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他看着自己的杰作,仿佛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轻声自语:
“网已经撒下去了,接下来,就看龙椅上那位想不想收网了。”
金銮殿上,已是群情激愤。
就在宰相王甫以为胜券在握,准备联合百官逼迫女帝下旨定罪的最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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