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弥泡完茶,从包里取出资料递给沈晏风,交代完毕后便准备离开。
今天暂时没有其他安排,和导演的见面要等到明天。她就住在附近的酒店,打算先回去休息,之后再出门逛逛。
沈晏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急不缓地开口:“晚上和我一起去酒会?”
关弥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好的。”
这时,门铃响了。
沈晏风朝门口抬了抬下巴,示意关弥去开门。
她定了定神,快步走过去。
门外站着一位身着制服的女士,手里捧着两个精致的盒子,一大一小,包装考究,显然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
对方用粤语说了几句,关弥听得懂,但不太会说,礼貌地接过盒子,转身回到沈晏风面前。
“里面是礼服和鞋子,带回酒店试穿,不合适的话联系刚才那位。”他推出一张名片,说,“晚上七点,在酒店楼下等我。”
酒店距离这里不到三百米,关弥步行回去后,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白色缎面礼裙,单肩设计。另一个盒子是一双搭配好的细高跟凉鞋。
出乎意料的是,礼服和鞋子都出奇地合适。
她对着镜子拍了张照片发给闻励,简单说了晚上的安排。
谁知他马上就把电话打了过来,“女伴么?你老板没另外找其他的?”
“嗯,就我。”她在镜子前转了两圈,随后拉下拉链,把礼服脱了下来。
电话那头忽然就没有声音了。
“闻励?”关弥挂好礼服,看了眼手机,“怎么不说话了?”
“走了下神。”他说,“晚上别喝太多,结束后给我发个视频,让我知道你安全回去了。”
“好。”她轻笑,“我酒量你还不知道吗?再说这种场合,大家都得看沈总脸色,没人会为难我的。”
“弥弥,沈总毕竟是个男人。”
闻励心想,这三年来关弥和沈晏风见面的次数都快超过他这个正牌男友了。
毋庸置疑,关弥是个很优秀的人,否则当初沈晏风也不会直接将她带在身边。
然而让他在意的是,这三年里,像沈晏风这样的人,身边竟然没有出现过其他女人。
“原来你是担心他,”关弥喝了口水,“那就更不必了,我了解沈总的为人。”
闻励似乎叹了口气,“保护好自己。”
“知道啦。”她觉得他真的多虑了,沈晏风怎么可能会对她有心思。
她爬上床,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床铺,“待会儿我打算去帮同事买东西。对了,去你家带什么好?港城能买到的东西挺多的……”
“不用买,我都准备好了。”闻励说,“高铁票也订好了,待会发截图给你。”
“闻励……”
“弥弥,”他声音温和,"以后结婚了,我的就是你的。现在只是提前花在你身上而已。”
关弥把脸埋进被子,鼻尖发酸:“你不觉得委屈吗?遇到我这样家庭的人。”
闻励笑笑道:“我并不是和你在一起后才知道关棠的病。我理解你的处境,也希望能为你分担些。”
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关弥不愿让他参与负担关棠的医药费,那就把这份心意都花在她身上。
关弥一下买了好几盒手信,除了帮珊珊带的,还给家里人,闻励家都买了。
回酒店后她联系了名片上叫钟璇的妆造师,弄完也快七点钟。
她简单整理了一下后,拎包乘电梯下楼。
还差十分钟七点,沈晏风还没到。
关弥站在酒店门口安静等着,不时有客人进出。
她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人群,恰好与一位白人男子四目相对了瞬。她移开视线后,对方却和同伴径直朝这边走了过来。
“在等人?”男子用英语问道。
关弥眉头紧皱,装听不懂英文。
“我知道你会说英语。”对方与同伴交换了个眼神,笑着提议,“你在等谁?男朋友?要不要和我们去喝一杯?”
关弥神色疏冷,用着流利的英语平静回道:“在等我老板。”
说完,她低头看了眼腕表。
白人男子还想开口,却忽地感觉眼前的视线被遮挡了些,他抬起眼睛,看见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西裤,身量颀长的英俊男人站在了面前。
沈晏风目光冷淡地扫过他们,“有事?”
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冲击着男子,两人见状,悻悻离开。
关弥看向他:“沈总。”
“走吧。”
门口有几级台阶,沈晏风自然地屈起手臂等她挽上。
关弥却没注意到,拎着包直接走了下去。
等她发现不对时,回过头,看着他还停在原地,两人隔着台阶对视了一秒。
她心一紧。完了,怎么不知不觉就先走了下来。
“酒店有蚊子?”沈晏风走下台阶时突然问道。
“嗯?”关弥一时没反应过来。”
“脖子后面有点红。”
她顿了顿,蓦地就明白那是什么了。
吻痕。
但这种事她也不好意思去和沈晏风说。
她脸颊微微泛红,镇定道:“刚才脖子有点酸,我捏了捏,很明显吗沈总?”
“捏这么大劲?”他看着她,好像真信了,笑了下,“头发能挡住。”
车上。
关弥很少会和沈晏风一起坐在后排。刚才司机开了车门示意她上,她觉得自己再去副驾驶就有点刻意了。
她端正坐着,视线朝前。
“拿着这个。”
闻言,她转头,看见沈晏风手中有一个敞开的丝绒长盒,里面躺着一条碎钻项链。
“Tina送你的。”他道。
沈晏风口中的这位Tina,正是今天接机时送茶叶送玫瑰的那位。
关弥与她的交情是上次来港城出差时,帮忙照顾了她发烧的孩子半天,没想到对方还记得这份情谊。
她摇了摇头,流苏耳环在圆润的耳垂下轻轻晃动着,“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Tina能拍到她丈夫婚外情的证据,多亏了你。”沈晏风说,“她拿了几十个亿的赔偿,送你一条项链算得了什么。”
“可……”
沈晏风挑眉:“做事什么时候这么磨叽了?给你就收着。”
关弥默默接住盒子,“沈总,那我该怎么谢她?”
“不必。”他看向窗外,“你的功劳配这条项链绰绰有余。”
“关秘书,我看这条项链正好很配你今天的礼服。快到码头了,你要不要现在戴上?”说话的人是阿鹤,是沈晏风在港城的司机,本地人,普通话还算流利。
“好。”关弥取出项链,反手尝试扣上搭扣。但几次都没能戴好,她正要转到前面来戴。
“帮你?”沈晏风问。
她微微笑了下,“不用的,沈总。”
转过来后,项链一下就戴好了,她脸上仍有笑:“这样就行。”
沈晏风目光在她颈间停留片刻,再不咸不淡地瞥她一眼,随即望向窗外逐渐清晰的码头。
码头灯火璀璨。
入口处,酒会主家的长子周奕廷已等候多时。
见沈晏风出现,他快步上前,“沈先生赏面,真是我们的荣幸,家父特意备了98年的好酒。”
沈晏风和他握手,关弥落后半步站着,她抬手拨开被风吹得挡住了些视线的头发后,正对上了周奕廷的目光。
周奕廷眼里闪过一丝讶色,不由得笑问:“这位小姐是?”
沈晏风唇角微扬:“关弥。”
关弥微微欠身:“周生你好,我是沈总的秘书。”
“早就听闻沈先生身边有个貌美出众的秘书,今天终于是见到了。”周奕廷目光在二人之间微妙地转了转,优雅侧身,“里面请。”
整个晚上,关弥很自然地跟在沈晏风身边,听着他与别人交谈,偶尔举杯饮酒。
他酒量不算好,可也没让她挡过酒。
酒过三巡,沈晏风还在和周家的话事人饮酒畅谈。
关弥胃有些不舒服,想去趟洗手间,就见周奕廷径直地朝她走了过来,他唇边勾着笑,手里拿着一杯香槟。
周老爷子在这时提议:“晏风,这里太吵,不如上二层?既安静又能欣赏维港夜景。”
沈晏风点头起身,正要离开时忽然回头:“周生不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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