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越川睡觉前,反复琢磨“庄鸣扬”三个字,隐隐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出处。
将此名字输入网页搜索框,屏幕瞬间弹出成千上万条匹配结果。同名的政客、商人、高校老师,横跨各行各业。
商越川盯着海量信息,得出结论:“庄鸣扬”名字太常见了,无处不在,萦绕她心头的熟悉感是场错觉。她关闭手机,安心入睡。
许是晚上和蒋修提到童年,某些被遗忘的时光片段悄然复苏,商越川竟在梦里,走进了小时候的钱清镇老宅。
那年商越川刚上小学,老宅尚未重建翻新。
老宅房子是浙江本地常见的两层楼混砖结构,外墙刷着雪白粉料,镇上居民不约而同使用哑光黄绿色铝合金门窗。门前窄矮的小河,每逢下雨便水势高涨,几乎淹没岸边石阶。而在风和日丽的午后,水面如镜,只有树影轻轻拂动。
屋内,李香期躺在摇椅上闭目休憩。
手中的蒲扇晃呀,晃呀,节奏越来越慢。
空气中响起沉重匀长的呼吸声,扇柄开始从李香期微张开的手指间缓缓滑落,正当蒲扇即将坠地时,一只白嫩纤细的小手接住了它。
商越川小心翼翼托着蒲扇放到一边。
趁外婆睡着,她幼小瘦弱的肩膀,艰难扛起一张长条凳,悄无声息搬到镂空雕花橱柜前方。柜子是木匠打的,绍兴当地,家家户户都有同款柜子。
商越川胆大包天,站上长条凳,踮起脚尖,取出柜中偷藏的粉笔和黑板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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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期午睡醒来,习惯性喊了两声商越川名字,不见回应,心头一紧,忙起身找人。
一出门,就看到宝贝孙女怯生生立在墙角抹眼泪。
“这是怎么了?”李香期嘴角带着笑,步伐快了些走近。谁知走两步,忽然发现原本雪白墙面,被晕染得花花绿绿,她倒抽一口凉气,“商越川!!!”
商越川吓一跳,黑板擦咣当落地,抽噎着辩解:“我在学校,看到老师用完粉笔,明明黑板擦一抹就干净了……”
李香期怒火高涨。这堵墙,上周才重新粉刷过,始作俑者也是商越川。
上回是蜡笔作案。新学校美术课发了蜡笔套装,商越川回家后在白墙上创作。父母一凶,她就哭得梨花带雨,谁都不忍心怪她,最后请了工人铲掉墙皮后重新粉刷。
可商越川倒好,不长记性,又在墙上闯祸。
这次李香期不再心软纵容,要她就地写保证书。
商越川刚上一年级,识字不多,磕磕绊绊借助拼音写完整一句话。年纪小小,保证书格式很严谨,还知道签上大名。
可惜她的名字中,“商”和“越”,笔画繁琐复杂,她只好歪歪扭扭写拼音。
拼音……
商越川浑身一震,猛地从梦中惊醒。
她想起在哪儿见过“庄鸣扬”了!
几乎是床上弹起来,一把掀开被子,下床冲出房门。脑子反反复复回忆当日第戎美术馆前的惊鸿一瞥,装载艺术品的木板箱,上面的作者名字——
「Sherry&MingyangZhuang」
有没有一种可能……
商越川快步踏上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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