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宏脸色同样好看不到哪里去,他直直地冲着韩大人所站的位置跪了下来,反正柳荫是主谋,只要他认错态度诚恳,想必韩大人不会放在心上。
他算盘打得挺响,但架不住韩夫人性格泼辣,是个不会轻易饶人的主儿,她瞧见李宏如此低三下四的求饶,鼻腔里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
“李公子,既然簪子是在你宅子里寻到的,说不准你也是偷窃者之一呢,别人或许会轻易放过你,我可不会。”
“况且,”她的美目瞬间染上一层怒意,看得李宏不由得心里一惊,“李公子美名在外,我倒是有所耳闻,我前天可是听说李公子醉酒,曾企图找我家姑娘好好谈心呢。”
李宏被她话中含义惊得膝盖一软,险些跌落地面,他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背后开始往外股股冒汗。
“韩夫人,这是谣传,谣传啊——”
后者却并不听他辩驳,韩夫人冲县令使了个眼色,县令立马心领神会,使唤手下衙役将人给押了出去。
凤音看完全程,感觉冒出来的瓜一个紧跟一个,差点儿砸得她眼冒金星:“哎,系统,你说,韩夫人该不会是故意栽赃柳荫他们吧,我怎么总感觉怪怪的。”
「不必多言,就是栽赃嫁祸,韩夫人前几日因为自己女儿不小心被李宏调/戏的事气得不轻,但光这一条罪名还不至于将李宏完全打入大牢,毕竟只是醉酒的随口两句胡话,但现在不一样了,加上盗窃这项罪名,足以让他在牢狱吃不少苦头了。」
「但将簪子扔进李宏家是韩夫人的主意,韩寒不过是顺水推舟一把罢了。」
凤音露出了然的表情:“所以韩夫人这是跟韩寒联手整他们呢。”
“等等……”她猛然瞪大眼睛,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韩寒跟韩大人……都姓韩?”
「对喽,毕竟是亲戚关系嘛,他们都看李宏不顺眼,背后一合计,就想出这样的招数来了。」
凤音在心里默默竖起拇指点了一个大大的赞:不愧是一家人,好算计,一个比一个会玩儿。
现在,戏全部落幕,凤音提着裙摆正欲悄声离开这是非之地,身后却传来韩夫人的呼唤。
“你便是凤音那丫头吧?”
这声音不高,却带着久居上位的雍容气度,凤音脚步一顿,脑子险些没转过弯来,下意识应了一声:“昂……”
她回头,只见韩夫人已敛去方才面对李宏与柳姨娘时的凌厉神色,唇角噙着一抹难以捉摸的浅笑,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不等凤音理清思绪,韩夫人已几步上前,温热的手不由分说地挽住了她尚藏在袖中,因紧张而微微发凉的手指。
“好孩子,随我来,有几句话想同你说说。”
她牵着凤音,径直走向院落一侧的偏厅,并挥手屏退了左右侍从:“都在外面候着。”
“是。”
厚重的门扉轻轻合拢,隔绝了外间所有的喧嚣,屋内瞬间陷入一种近乎凝滞的寂静,静得凤音能清晰听见自己胸腔里那颗心,“扑通、扑通”,一下又一下,在这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莫要紧张,”韩夫人轻轻拍了拍凤音的手背,神色温柔,“我听韩寒那孩子提起过你,今日一见,果然是个灵秀通透的孩子。”
说话间,她目光落在凤音那身半旧不新的衣裙上,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声音里带着真切的温和:“孩子,你受苦了。”
凤音被这突如其来的关怀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微微垂首,低声道:“夫人言重了。”
“头回见面,太过仓促,我也没备什么像样的见面礼。”
韩夫人说着,竟自顾自地开始褪自己腕上的一只玉镯。
那玉镯通体莹白,质地温润,毫无杂色,一看便知是价值连城的古玉。
凤音见状,惊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连忙摆手推拒:“夫人!这、这未免太贵重了!”
“欸,”韩夫人却不由分说,执起她的手腕,那玉镯带着韩夫人腕间的余温,轻易地滑入了凤音纤细的手腕上,“你收着便是,合该是你的。”
玉镯触感温凉,贴在皮肤上,却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
凤音只觉得腕间一沉,仿佛套上了一个无形的枷锁,又像是接住了一个滚烫的山芋,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只得僵在那里,耳根微微发热。
韩夫人看着她局促的模样,慈爱地笑了笑,目光悠远,仿佛陷入了回忆:“韩寒那孩子……他娘亲去得早,他父亲是镇国将军,常年戍守边关,刀光剑影里过日子,顾不上家里。这孩子,几乎是我看着长大的,虽说只是婶娘,我也算是他半个娘亲了。”
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他自小性子就倔,不服输。再大些,便跟着他父亲去了军营,风吹日晒,沙场磨砺,什么苦都吃过。这些年,边境不宁,他领兵征战,几经生死,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知落下了多少。眼看着到了婚配的年纪,旁人家公子哥儿早已妻妾成群,他却始终不开窍,整日里不是待在军营,就是琢磨兵书战策,对儿女情长之事半点不上心,可把我们这些长辈给急坏了。”
说到这里,韩夫人话锋一转,目光重新落回凤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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