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犯得着这么动怒吗?宋黎眨眨眼,分开与林鹤远的距离。
林鹤远见状,也不敢再问,讪讪笑了笑,招来小二欲赔偿酒楼损失。
真是显着他了,就他有钱是吗?
“我自己来。”邬寻上前一步,将林鹤远挡在身后,掏出一锭银子。
小二却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地笑笑,“公子,这可是上好红木原切制成的圆桌,这个可不够。”
眉头不禁一皱,倒没想到这京城如此奢靡,普通饭桌都造价不菲。
只是昆仑山一向提倡节俭之风,故此次下山,邬寻未带多少银两。
“阿凝,你那儿还有多少银子?”邬寻面上泛红,开口向宋毓凝借钱。
宋毓凝二话不说,掏出仅剩的两锭银子,递到邬寻手中,“只有这些了。”
“这总够了吧?”邬寻将三锭银子一并递给小二。
小二掂了掂,却还是摇摇头,“这红木桌子倒是够了,只是本店盛菜的盘子均是汝窑上好的白瓷。”
“公子方才那一掌,可不止损坏了桌子。”
邬寻定睛一看,桌上裂痕之处,有三只盘子也缺了角。
可他和师妹身上都已无多余银两,抬眼望向宋鹤龄、林鹤远,此时只有向他二人借了。
只是要他跟宋黎借钱,实在是......
可要让他向林鹤远借钱,那更显得方才他的坚持像个笑话。
斟酌许久,邬寻方才开口,只是话语里却是十分别扭,“宋鹤龄,你那儿是否还有多余的银钱?能否先借我周转?”
宋黎努努嘴,怎么放着江都首富林鹤远不用,反倒来找她?
不就是醉酒闹出的糗事吗?谁还没经历过?哪至于好端端地还把人家桌子给拍坏了。
等等,八卦气息弥漫,宋黎望望邬寻,又看向林鹤远,这邬寻不会是看上林鹤远了吧?
怎么总感觉他对着林鹤远说不出来的别扭呢?
怎的在林鹤远面前这么注重私隐,还生怕林鹤远也知晓他的糗事?
不可能吧,宋黎不自觉吞咽了下,现实世界里,从未听闻魏寻的恋爱绯闻,倒是有传闻说魏寻是同的。
再打眼看向林鹤远,真的长得和魏寻的好兄弟如出一辙,思绪不断翻涌,最终发酵成宋黎不能忍受的情形。
猛地摇了摇头,宋黎瞬间惊醒,她这是女性向言情小说诶,千万别在她小说里搞基啊!
宋黎复又看向他们二人,一脸戒备之色,若他们之间真有什么,她也得斩断了。
邬寻眼见宋黎一脸愁容,迟迟不答允借钱,一心以为她也没有钱。
就在邬寻认命走向林鹤远之时,宋黎一把推开他,“我来!”
说罢,宋黎掏出一根金条,对着小二招招手,示意他把那三锭银子还回来。
小二忙接过金条,而后将银子归还给昆仑山师兄妹二人。
“长姐,千城山待遇这么好的吗?”见宋黎随手就掏出根金条,宋毓凝一脸艳羡。
倒也不是,寻常弟子哪有这种待遇?若不是宋黎开了灵智,又两年破了三境,非云也不会那样重视她。
久而久之,千城山之物,宋黎随取随用,得知她要下山,非云还专门拿来乾坤袋,装了半袋子的金条给她。
具体有多少,宋黎还真没细细数过。
只是宋黎家世代贫民,也没有铺张浪费的习惯,故这么多金条也都躺在乾坤袋深处,被一堆灵药符篆覆盖。
若不是今日出了邬寻这事儿,宋黎倒还真忘了自己在这个世界里,早就是个小富婆了。
既如此,不如好好挥霍一番。
宋黎转身朝外走去,“还不快跟上,今晚本姑娘请客。”
说着,其余三人也忙跟上宋黎步伐。
想起从前侯府的日子,也是长姐在前,带着她到处嬉戏玩闹,看上什么了,也总是长姐买单。
此刻看着长姐的样子,竟恍如隔世般,宋毓凝摇摇头,跟上前一把搂住宋黎。
“咱们先去胭脂铺吧,自从去了昆仑山,我还没好好打扮过呢。”宋毓凝摇着胳膊,一个劲儿地撒娇。
宋黎哪儿耐得住,遂点点头,“准了。”
话落,姐妹两人朝前奔去,往胭脂铺的方向进攻。
身后二人自觉跟上,只是二人之间的距离不尴不尬,既不像相熟之人,也不像陌路人。
如此想着,林鹤远主动靠近,望着前方奔跑的身影,眼里柔情满溢,“无忧道长可有期盼之事?”
邬寻斜眉看他,怎的好端端地说起这个。
盼望之事自然是有,比如努力修行、铲除妖邪,比如食遍人间美食,看遍人间美景,再比如......
邬寻一顿,目光凝在前方,久久没有言语。
“林公子呢?你心中最盼望之事,是什么?”邬寻不答反问。
“儿时自是希望母亲身子好转,长命百岁。”只是母亲终究还是离他远去。
林鹤远淡淡一笑,目光往远处看去,只见方才还着急置办胭脂的二人,此时站定在一小摊铺前,二人挑挑选选,拿起一只粉色珠花互相比对着。
“如今,我只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望着林鹤远毫无遮掩的视线,邬寻一时不是滋味,“听闻林公子与宋鹤龄,自幼便被双方亲长指腹为婚?”
林鹤远倒是毫不意外,“无忧道长也知晓这事?”
“听阿凝提过一嘴,”邬寻点点头,“只是林公子难道认为,宋鹤龄会是那等乖乖听话的性子吗?”
林鹤远脚步一顿,他竟如此了解如今阿龄的性子?
“且不说如今宋家长辈皆已不在,即便他们尚在人世,只要宋鹤龄不愿,”邬寻直直望进林鹤远眼中,“旁人的意愿,自是无法干预她。”
这话竟与之前阿龄所说的并无二异,只是林鹤远竟不知,他们何时如此交心?
不好,宋黎一回头便见邬林二人贴的极近,一时间顾不上头上还带着一支未付钱的珠花,忙提步朝他们小跑而去。
“姑娘——”摊贩担心她要逃跑,着急地叫唤着。
宋毓凝摆了摆手,“我还在这儿呢。”
只是好端端的长姐为何突然跑回去?宋毓凝似乎嗅到一丝八卦气息。
只见宋黎径自冲着邬林二人之间而去,二人被她强行分开,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阿龄,你怎么过来了?”林鹤远收起不虞,面上泛起笑。
宋黎哪知道啊?她只知道决不能再让他们这么继续下去了。
“这珠花很衬你,我先去付钱。”说着林鹤远便朝摊贩那边走去。
橄榄色珠花,颜色清淡,确实很衬宋黎。
就在宋黎不知找些什么话头的时候,就听见邬寻主动开口。
“丑死了。”邬寻一把夺下宋黎发间的珠花,一脸嫌弃地望着她。
丑吗?宋黎一时有些怀疑,明明方才照着镜子比对,十分好看。
虽不到惊艳的地步,但也不至于说丑吧?
“你什么意思?”宋黎脸一耷拉,“纯纯看不惯我是吧?”
对,邬寻很想这么回答。
谁让她一时看不到林鹤远,便直冲冲地来寻他。
谁让她早早的就和林鹤远定了娃娃亲。
谁让她什么也不做,光是站在那儿,便那么让人在意。
虽他话没说出口,可宋黎还是察觉到了他内心的想法,可惜只看到了表层,“好,既如此,那你便自己找个地儿待着去。”
“从现在开始,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邬寻一愣,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着急分割。
不远处的林鹤远、宋毓凝也是一脸懵,怎么没一会儿,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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