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大家去顶楼开趴喝酒,吃饭时只一桌亲近的好友,但晚上的派对来了许多人。
露台上有点太热闹了,严寰和庄然倚着栏杆看夜景,准备待一会儿就走。
有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孩站在吧台边挑酒,上身穿着件镂空的,领口开到胸口的针织衫,可以看出里面没有内搭,露在外面的脖颈亮晶晶的,在黑夜里闪着光。
有点超过的性感。
庄然自己看了一会儿,又叫严寰去看。
“你觉得我那样穿会怎么样?”他小声说。
他今天也穿着针织衫,米白色的,领口服帖地包裹住脖颈。
严寰看了一眼后礼貌地收回视线,诚实道:“会有点冷吧。”
庄然说:“我可以买来在家里穿。”
穿来勾引严寰。
又待了一会儿,两个人准备走。
走前穿过人群,庄然无意间听见那个男孩贴着旁边另一个男人的胳膊,仰头叫了一声老公。
他没见过世面,因此些许震惊。
他和严寰在一起七年,一直以来就是叫严寰的名字。
平时平淡地叫,高兴时撒娇地叫,生气时愤怒地叫,在床上气若游丝地叫。
从来没叫过严寰……老公。
而严寰也很少会用非常亲昵的称谓来喊他,极少数时候会喊他宝宝。
但庄然从小被庄女士和布兰登先生各种甜腻到不行的称呼包裹着长大,也不觉得喊宝宝和喊庄然有什么区别。
他小小地停顿一下,然后凑到严寰耳边说:“他叫他老公诶。”
严寰说:“这是别人的爱好。”又道:“你已经回过头看了人家两次了,不能再看了,快点目视前方。”
庄然听话地照做,又小声澄清:“可我是欣赏地在看他。”
欣赏什么?严寰很快就懂了。
两个人穿过人群走到电梯间后,庄然侧过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老公。”
露台的玻璃门阻挡了噪音,电梯间很安静,但周围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旁边还有几位送酒和点心上来的推着推车的服务生。
严寰原地愣了一会儿,想说公众场合这样是不是有点……
有点什么他也不知道了,大脑短暂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最后没有忍住在那几位无辜的服务生面前亲上庄然的脸颊。
那天晚上回到家,庄然枕着严寰汗湿的肩窝喘气,觉得自己不需要买那件针织衫来勾引严寰了,他已经有了别的武器。
“你好像受了刺激一样。”他说,小小抱怨,“刚才那个姿势你撞得好用力,我腿根肯定已经红了,明天穿裤子会不舒服的。”
严寰有点不好意思,他今晚是有点凶。
起身掰开庄然的腿根看了看,腿根上还有些汗,又白又滑腻,只微微有些红。
但他还是俯身亲了亲,说:“待会儿洗完澡我给你擦点药膏。”
庄然拿脚抵住他肩膀点点头。
躺了一会儿去洗澡,睡前,庄然想起什么,指使严寰下床去客厅拿他的包,要给严寰看他写的计划表。
严寰逐字看完后失笑,针对最后一条发表意见:“嗯,后面半句话好乖好正确,前面那句话就不太有必要。”
“哪里没有必要?”
“你还在想着你的七年之痒理论吗?”
庄然道:“这本来就是科学的。”
他甚至在办公室摸鱼时用自己的电脑看了几篇有关这个的社会学研究论文,但没能坚持看完。
还付费买了所谓知名两性关系专家的婚姻情感课题,当然,也没能听完。
严寰点头,行,如果能让庄然少发点脾气,痒就痒吧。
—
十一月初,庄女士结束了国外的工作飞回来了,她短暂地待几天又要飞走,中间的空档跑回来看庄然。
周末三个人见面,庄女士五十多岁看上去靓丽依旧,搂住庄然左看右看地亲了好几口,又踮起脚给了严寰一个热情的拥抱和颊吻。
庄女士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需工作六十五天的阿姨做好了饭,三个人坐到餐桌上。
本来是四个人的,还有庄女士的新男朋友,但因为庄然不愿意,所以庄女士让小男朋友临时去住了酒店。
“你为什么不想见他?”庄女士问。
庄然说:“因为好奇怪啊,他比你小二十多岁诶,会不会是为了要骗你的钱,你要小心一点。”他忧心道。
但庄女士无所谓:“骗钱就骗钱咯,我又不结婚,能骗走多少,就当花花小钱讨个开心嘛。”
又笑吟吟问庄然:“你那么不喜欢他,是不是怕我遇上个妖精,怕他和你抢我的遗产。”
“我怕什么?”庄然瞪眼睛,“我有什么好怕的?严寰的钱多了去了,我才不怕这个。”
“别瞎说。”严寰往他碗里放一块剔了骨头的小排,确定自己的钱绝对没有到多了去了的程度。
“啊哟,”庄女士撇嘴,母子俩有些表情如出一辙,“反正全世界就严寰最好是吧,我对你就不好啦,没良心的。”
庄然啃着小排咕哝:“我倒也不是那个意思。”
庄女士问:“那我和你爸爸谁对你更好?”
庄然:“你。”
“对嘛,”庄女士满意地点头,“瞧瞧你爸爸找的那些厚嘴唇假胸网红,比我还不像话,人老了审美也变异。而且我多关心你啊,每次工作看展都惦记给你选衣服,你爸爸呢,就知道给钱,冰冷。”
下午庄女士和庄然去逛街,严寰穿一身优衣库在一旁陪伴。
傍晚严寰和庄然回家,庄女士家的阿姨平时一个人住大别墅太闲了,自己在后院里种了菜,在他们面前极力自荐,说纯绿色无污染,要去摘一点给他们带回家。
严寰和阿姨去了后院的菜地,庄女士和庄然站在屋内的落地窗前。
庄女士看着严寰的背影,摸一摸庄然的脸庆幸地感慨:“我和你爸爸在感情上都太失败了,还好宝贝你比我们都厉害。”
庄然点头,他也觉得自己很厉害:“严寰真的太好了,我要一辈子纠缠他。”
同时决定今年祁霆的生日礼物,他要再多选一只包。
—
严寰最近有点害怕。
又一个周末下午,外面刮着寒风,他们没有出门,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庄然在吃米饼,这个牌子的糙米脆饼他吃了许多年还没有腻,买零食永远只买它。
严寰低头看了一眼,米饼里面是一列一列的包装,庄然正在吃的这一列只剩下两片了。
他说:“吃完这两片不吃了行不行?马上要吃晚饭了,现在吃饱了你晚饭该吃不下了。”
庄然点头:“我本来也只准备吃完这一列。”
他说着把那两块米饼拿起来,把手里的包装袋递给严寰。
严寰用封口机封好袋子,说:“你最近乖得让我有点害怕。”
“这叫什么话?”庄然惊讶,他难道不是一直这样?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好日子,严寰有点无所适从,且居安思危:“你可以发一点小小的脾气好不好?”
他谨慎地说:“我怕你这段时间好乖,然后转头来个大的。”
“我才不会。”庄然说,把手上的米饼咬得脆响。
严寰不太相信他。
庄然认真道:“我真的不会了,起码今年不会了,明年……”他含含糊糊,“那就再说吧。”
原来还有保质期,严寰又好气又好笑:“七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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