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早,我看了看怀表,才五点左右。
这个时间点,我的教养可不允许我去打扰别人(尤其是当你作为客人的时候),那并不礼貌。
所以我独自一人下楼了。
我没想到我会在大厅看见简。
昏暗的烛光下,她又在沉思,浅绿色的眼睛似乎在向我的方向聚焦(她只是需要一个点),手在无意识的叩动着。
我没打扰她,而是在她旁边坐下。
“弗瑞?”简明显在我下楼梯的时候就发现了,但她也没说什么。
这个时候我才看到她手边有一个漂亮的瓷杯,但里面什么都没有。
“好吧,不知道我是否有幸知道是什么值得我们的里斯克小姐不休息在这思考?”
简又眨了眨她浅绿色的眼睛,她朝我笑了笑,但我可不能让她蒙混过关,“简,也许你知道现在是休息时间?”
“呃…弗瑞…我只是有一些睡不着。”简无奈地说。
“好吧…”我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
简的作息并不好,或者说,在思考案子的时候,她总是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在我与她共同居住的时候,我不止一次遇见她这样了。
我时常惊叹这样子的她竟然有如此优秀的身体素质与健康。
“弗瑞,你认为沃尔特夫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简突然靠近问我。
“我想想,一个可怜的女子吧。失去孩子,陷入流言,而她的丈夫……”
“是的是的。”简应道。
然后,她拿起了她手边原先的瓷杯,有着鲜艳漂亮的瓷釉。
“对了,亲爱的弗瑞,你认为这个瓷杯怎么样?”简把玩着杯子。
“漂亮。”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是的,就像他们的婚姻。”简莫名其妙地感叹着。
但我知道,她一定是分析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
等到仆人都陆续起床干活。
简立马风风火火的走了,她说她得再和老约翰聊聊,至于打扰,她说这是不可避免地。
而我,自然也不可能再去休息。
我打算去找一下沃尔特夫人,管家先生听了我的请求,无奈地把我引向了育儿室。
亲爱的读者,你们知道那画面是有多么的诡谲和令人心碎吗?
巨大的育儿室,装饰着各种鲜艳漂亮的手作画,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具,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空空荡荡的。
房间并不明亮,或者说,它根本就没有开灯,而是由无数的,晃动的,跳跃的烛火照亮着(也许东方把这种称作长明灯)。
可怜的玛格丽特,披头散发,穿着睡袍,枯坐在最中心,手里抱着两个娃娃。
也许一个是她的孩子,另一个代表谁?
我控制不住地开始思考到这个房间是否真的是一个好的选择。
“沃尔特夫人?”我小心翼翼地开口,尽量不去刺激她。
玛格丽特·沃尔特夫人就那么抬头看着她,她很平静,没有歇斯底里,“我本应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还有美满的婚姻。”
“我是一个完美的妻子,我顾家,忍耐,等待……我是一个完美的妻子…为什么呢?”
她不像神经质,说实话,我感觉她现在清醒得可怕。
她像在问我。
又像是在问她自己。
玛格丽特·沃尔特。
“夫人…”我尝试叫她,她却怪异地朝我笑了。
“本小姐!你认为我是疯子吗?”
这位美丽的,面容憔悴的夫人,如此直白地问我。
“当然不,夫人。”
上帝啊。
我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我当时的感觉,当初爬烟道的时候明明比这更惊险,更黑暗,但我感觉现在更令我心悸。
不是出于害怕。
而是出于一种我无法诉说的心理。
因为玛格丽特·沃尔特夫人,她笑了。
“所以,你们会帮我的,对吗?”
帮她什么?
调查她丈夫,证明她丈夫要谋杀她?
还是……
这场对话,最终以沃尔特夫人的快速跑开而结束。
因为,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沃尔特先生终于回来了。
当我到楼下的时候,简已经在了,她冲我招了招手,我站到了她的旁边。
说实话,这可真是一场闹剧。
一切刚开始都很正常。
沃尔特夫人贴心地给她劳累疲惫的丈夫端上了咖啡,用着他丈夫喜爱的漂亮的瓷器杯。
然后,争吵爆发了!
“你!亨利!你竟然!那女人……”
“玛吉!你又在胡言乱语了!”
我说过的,沃尔特先生的脾气似乎异常暴躁,双方都开始提高音量,争执,然后就扭打在一起。
简开始只是观察着,但是当一切都开始混乱的时候,她率先动了,她利落地拦在了这对崩溃的夫妻中间,区区几秒,她就制住了沃尔特先生挥出的拳,以及扼住了沃尔特夫人那双乱挠的手。
管家和仆人也终于反应过来,把他们两人分别带了下去。
“简?你没事吧?!”我慌忙跑到简的身边,太糟糕了,慌乱中,沃尔特先生的那杯咖啡泼到了简的手上。
滚烫的咖啡!她的手现在已经红了!
“快上药!谢天谢地!没有起泡。”
她自己却丝毫都不在意,瓷杯掉在地上碎裂,简就那么定定的看着。
天晓得,这样一个大庄园,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位家庭医生!
我还是去找的哈里斯先生,这位忠心善良的老管家。
“抱歉,小姐们。自此夫人病情恶化之后,先生就把无用的医生辞去了。”
“大概是什么时候?”简敏锐地问(就好像受伤的不是她自己,真是的)。
“大概一年以前吧,说起来,先生,也是那个时候更加忙公司,变得更加暴躁了,他以前和夫人可是……”
“算了,不说了。本小姐,注意不要让她沾水。”管家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直接看着我说的,估计他也知道了,简不会那么在意。
“好的。”我连忙应着,看着管家先生离开。
“简,你听见了没?注意不要沾水!”我拉过简的手,叮嘱道。
“知道了。”简带着一种讨饶的意味笑笑。
“真是一场闹剧,沃尔特先生可真是薄情寡义。”我这么说着,坐到了简的身旁。
“哦?你说说?”简带着笑意问(她就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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