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审讯的手段,叫做独木桩。方法是让被审讯者脱光衣服站在一根只能容得下一只脚的木桩之上,而木桩插在一片水塘中央,水塘里纵横交错着无数流通的电线。
什么时候被审讯者疲惫到站不住了,就什么时候作出死亡或认罪的抉择。
除此之外,还有模拟窒息过程的水刑、将身体姿势扭曲裸体锁入一立方米的禁闭箱、套头倒挂不允许睡觉、**生殖器官、不给穿衣服不给解决基本生理需求等等各种既痛苦又羞辱的磨人方法。
这样的手段当然不被明面上的法律所允许,但事实上纳威许多监狱的狱警都对此道无比熟悉,手段层出不穷。
有许多专门研究这类刑罚的专家,十分善于攻破犯人的生理和心理防线,几乎没有什么话是他们问不出来的。
对此,黑蝎队的人都知道,他们的长官,常行川常少校,就是这类专家之一。
邵云霄在接受过注射之后,精神莫名为之一振。
他诧异地感觉着自己身体的异样,不露声色,但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刚才隐约睁开眼时看见的那个蜥蜴医生手里的药瓶。
椅子极速划过地面的声音。
审讯官立正行礼。
“少校!”
邵云霄闻声望了过去。
他谨慎地装作仍然起不来床的模样,眼睛却紧紧盯着那个叫在场所有人都肃穆敬礼的身影。
那人不做声,只是抬手示意身后人不必跟上来。
他一步步走到邵云霄面前,拽了拽裤管,单膝半蹲。
邵云霄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张眉弓高耸,轮廓深邃的脸。
常行川。
邵云霄心头瞬间敲起警钟。
常行川看人习惯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审视一遍。他不带任何感**彩地用视线解剖邵云霄。
那种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他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血脉清晰、适于下刀的小白鼠。
良久,常行川开口道:“名字。”
邵云霄双唇紧闭,一句话也不
说。
常行川见状回头问审讯官,“他叫什么?”
“邵云霄。”
“哦。”
常行川拍拍大腿站直,“我记得……有个退役军官转做教授,身上还在**审查观察期,也姓邵。”
审讯官:“他们是直系亲属。”
“哦。”
常行川居高临下地垂眼俯视邵云霄,嘴上仿佛闲谈一般随口与下属说话。
“既然有这么个身份敏感的直系亲属,就要问清楚,怎么会平白无故引发这么大规模的事端?”
他看了眼邵云霄的伤口,“啧”了一声站起身道:“伤这么重,记得叫医生给治治。你们继续审,我过来就是看看,不干涉你们工作。”
“是。”
“啊,对了。”
常行川像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往后退了两步,重新回到邵云霄旁边。
他目视前方,神情平静,似乎在思索什么,带着白手套的右手用相当纯熟专业的手法摸了摸邵云霄的颈部脉搏。
忽然,毫无预兆地,右手松开,而另一只螯肢迅速而果断地掠过邵云霄的脸。刺痛炸开,锋利的尖端横截切割了邵云霄的唇。邵云霄瞬间痛叫,用手捂住了下半张脸,鲜血从指缝间流出。
“连人话都不会回答,长嘴干什么呢?”
常行川擦干净螯肢上的血迹,换了一只干净的手套。
他踱步到一旁为他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下,姿态从容,长腿交叠,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击着不知名的韵律节奏,观看着眼前犹如舞台一般的审讯室。
邵云霄疼得肩膀都在颤抖,低头看着眼前逐渐聚成一滩的血迹。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
邵云霄警惕地抬头,发现是常行川进来后没关门,传来了旁边审讯室里的声音。
那种充满恐惧、痛苦的声音还在持续。邵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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