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载入中……】
【你是大和国偏远东方海边的地方国守独女。你自幼长在御院深奥之中,不见外人,不通世事,天真愚蠢,柔弱无能,全赖父亲养育。不料,父亲忽而弃世。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离开父亲决无法生存的你,迫切想要一位丈夫代替父亲作为你的倚靠。你贪爱年轻俊美风流倜傥的公子。然公子爱美,一夜露水,见色移情。你既无风流的才情又无美丽的容貌,屡屡痴心而屡屡见弃。庭前冷落空无人,昨日郎君今无闻。你怀揣着悲愤与嫉妒,向室内神龛诵经祈祝,一遍遍诉说着你的求不得恨之极。于是,再睁眼时,你发现一动不动的桧木神像听到了你的祈求,拿走了你的一部分记忆,送给了你一副每日月升之后日升之前才能维持的美丽面孔。你高兴地抚摸着自己的脸……】
三月,早春寒凉。
天色尚未黎明,昏黑的海浪冲上苍白的滩涂,带来料峭的海风与咸湿的水汽。远处黛山薄雾,瞑瞑泛青,些许房屋庭院的黑影在山丘臂弯处露出檐角,豆大的一盏灯火消弭于晨雾之中。
元镜挨到黎明时分,也没能睡好。
快天亮时,她被海浪的声音吵醒。海风呼啸,从半开的格子窗外卷进来,吹得满屋帷幔几帐阵阵发抖。
元镜感到一阵寒冷,起身披着夜寝衣去关上廊下的格子窗。
关窗的声响似乎惊动了睡在外头的侍女及女童。一阵窸窣布料声响,屏风被拉开,一个年纪尚小总发只到肩头的女童探进身来,就着晦暗的月光小声问道:“姬君,有什么吩咐?”
年长的侍女们都睡着,只派了个小女童过来查看。
元镜暗自恼怒,斥道:“睡前为何不关好门户?若有雷雨,吹坏了屋里的神龛怎么好?”
小女童喏喏不敢搭言。
元镜:“去叫她们起来!海风起了,家中各处都要关门关窗,真是懒惰!”
女童应了,刚要出去,元镜又叫她:“哎,少时日出需备神酒线香来,供奉神龛。”
“是。”
“再有,叫少纳言前来回话,昨夜里可有书信送到?”
“是。”
女童出去了。
元镜手执白绢,跪在母屋小神龛前,仔仔细细地拭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那是一座精细小巧的神龛,半人来高,其中供奉着一座古朴的桧木神像。神像面容含笑,低眉垂目,面前摆着酒祭贡香,旁边随陈元镜从小到大的神道符。
元镜虔诚而小心翼翼地清扫神龛,双手合十跪下。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少纳言的声音:“姬君,前后廊下门窗具已关好,正屋屏风也折好撤下了。”
元镜闻言迫不及待地回头问:“昨夜可有书信?”
少纳言一时顿住了。
“可有书信?”
少纳言:“……并无。”
元镜失望地跌坐了回去。
少纳言安慰道:“昨夜风急天寒,也许那承权君不便派人送信来。大概今天就会有的。”
元镜又生气又失落,赌气道:“不必说这些!”
少纳言不再多话。
元镜:“你去吧。”
身后人退下。
乌云密布,天边日光升起的时辰迟了些。过了好一会儿元镜才能透过格子窗上朦胧的纸看到第一线破晓天光。
日出了。
日升之际,她不由得转过头去,对着屋内的铜镜,摸了摸自己的脸。
那张脸美丽、优雅,脸颊边盖着可爱的垂发,身后披散着一头乌黑浓密的披发,长至脚踝。
然而,就在日光戳破屋子的那一瞬间,这张脸竟神奇地开始发生变化。
短短几瞬,不知是眼睛、鼻子哪里变了,但这张脸就是迅速褪色了许多,最终变回元镜看了十几年、最熟悉的样子。
她泄气地抓着身上披着的夜寝衣布料,垂下头去。
自上次到访以来,那位常陆平氏承权君就忽而变了个样子,一改往日的殷切热切,冷淡到连回信都寥寥无几。
元镜已等了三日了。
三日,不见半个字的回信。
她恨恨地咬自己的嘴唇。
——都怪那日的风雨。
*
承权君出身常陆本地的豪族,家中武士之风甚极。而元镜乃是随父从京都远来此地的。她向来眼高于顶,本不将这样的武士子弟放在眼中。
稍有些身份的贵族女子都是自小养在父母家中,深居寝殿造的。外人不见其颜,不闻其声,不知其名,只能看见殿前紧闭的门扉和重重垂地的几帐、屏风、帷幔。
然这样的屏障却总也挡不住十几二十岁年轻男子的热切目光。
女子不出寝殿,即便与人对谈也隔着遮挡面容的帷幔,由侍女代为答话交谈。于是书信诗歌变成了唯一的风月往来。年轻公子长到知事的年纪,便学着在黄昏薄雾之际叩响女子紧闭的门扉,传信和歌,百般祈求,只为一会。
从前因父亲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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