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在提瓦特的阳光和微风中诞生是带翅膀的小精灵的形态,人类的模样是在她成年的那一刻被她强烈的愿望激发,但需要花费少量魔力去保持。
如今茜茜连很少量的魔力都快拿不出来了,饿着肚子昏昏沉沉地回到家小木屋,突然发现眼前一个巨大的黑影站在她家门口,探头探脑地弓着腰从窗户往她家里看,还用爪子扣着什么。
茜茜歪歪头:“O.O?”
青色的巨龙感受到她的气息,探头的动作停下,尾巴一甩扭头看过来。
茜茜现在还没他一只眼睛大。
巨大龙首转动,闪着莹莹苍蓝色光芒的冰冷眼瞳锁定着她的位置,巨龙吐出龙息,狂风卷席着愤怒,质问道:【今天是你吧?为什么拿水泼我。】
“对不起。”茜茜乖乖道歉,“因为要灭火,你又一直在刮风,我想提醒你,没想到泼到你脸上了。”
【哼。】特瓦林冷冰冰道,【你觉得我在那里碍事吗?那种火只是我挥一挥翅膀就能解决的小事。】
茜茜实话实说:“但是你靠近,火会变得更大。”
特瓦林:【……】
【所以你赶我走?】祂激动地轻扇翅膀,很不满地说。
隐约感觉到碰到了什么,因为力道太小,青色巨龙并没有没有在意,祂冷笑着:【我是风神的眷属,蒙德境内发生火灾,我当然也要去。】然后祂又晃了晃尾巴。
【都怪巴巴托——】
特瓦林话还没说完,突然“轰隆一声”,祂看到茜茜瞪圆了眼睛,细细的眉毛也拧成一团,有些生气的样子。
祂扭头看了看,【怎么了?……呃。】
这下特瓦林知道自己刚刚碰到的是什么东西了——茜茜的“家”,那座简陋的小木屋。
小木屋简陋但其实很坚固,可总归是木头做的,抵挡不了巨龙的力道,被祂一翅膀碰得只剩下一面墙壁顽强伫立着。
她连忙拨开稀碎的木头,找到阿尔法的位置,看他四肢健全才又松了一口气,然后盯着特瓦林,陈述道:“你把我家弄坏了。”
这束目光没有埋怨也没有愤怒,只是在单纯告诉特瓦林“你把我家弄坏了”这件事。这个总是很心平气和的小精灵只要单纯地直勾勾看着,就会无缘无故让人觉得拘谨。
当然,龙也一样。
特瓦林缩着爪子,蹑手蹑脚又状似若无其事的走开,【我帮你建好不就行了……】说着,祂用爪子挑起一块木板,跟拿着一根绣花针一样,眯缝着眼搭在仅剩的墙壁上。
语气是很自然,胸有成竹的样子。但还没等他志得意满准备拿另一块木板的时候,斜抵着仅剩墙壁的木板就带着墙壁一起往前倒去,“扑腾”一下荡起小片灰尘。
【……】
现在是一点也不剩了。
龙沉默,一句话没说,超级快地飞走了。
看着祂僵硬的尾巴尖,茜茜耳朵尖低垂,“龙,好过分。”
幸好小屋里面没有什么东西,所有贵重物品,除了阿尔法之外全都在茜茜的挎包里,她在废墟里扒拉几把翻出挎包拍了拍灰尘。
魔力不足,没办法恢复了。
茜茜沉思,绕着废墟转了一圈又一圈,远远看过来,像一只自动环绕的小灯泡。
“咳咳——”
这时候,刚刚不见踪影的风精灵晃悠悠地不知从哪里钻了过来,豆豆眼眯着,嬉皮笑脸地,语气有些讨好。
“嘿嘿,茜茜晚上好呀~”
茜茜停下无意识的转圈,举起手前后摇了摇回应道:“晚上好呀,巴巴托斯。”
风精灵觉得心都化了,凑上去亲吻着小精灵的脸颊。
茜茜戳了戳它的脸,“扑哧扑哧”地,像个会漏风的棉花。
“我的家没有了。”小精灵雪白的眼睫飞快翕动,湿淋淋地,如同雨天的湖泊。
不受控制地瘪瘪嘴巴,她眼眶红红地,“阿尔法回来发现,找、找不到家了……”
“茜茜,茜茜。”风精灵低头摸着她的脸颊,软绵绵的嘴唇不断磨蹭亲吻着她的额头,低声唤着茜茜的名字。
“不要难过,我会帮你的。”
“我们把阿尔法带出来好吗?等你完成目标,我们把他埋在蒙德的土地,头顶是新鲜的泥土和青草,会有小鸟在他门口唱歌。当你们彼此想念,就在梦中相见,不要伤心,不要哭泣,带着他的爱和祝福,成为最幸福的小精灵。”
“自然是人类的归宿,精灵也总有一天回回到同一个地方去的。无论是小精灵茜茜,还是风精灵巴巴托斯。”巴巴托斯教导小精灵的第一课,如何在长久的生命中,温柔地面对离别。
“好吧。”趴在阿尔法不再起伏的胸膛上,茜茜依恋地闭上眼睛,最后一滴泪水落下。
“万物从自然中来,总要回到自然里去。我们彼此陪伴,已经很幸运了。”
阿尔法之前说他不会死亡,但茜茜知道这就是死亡,所以她要攒摩拉给阿尔法买一幢漂亮的棺材,要是香香的柏木、刻上阿尔法喜欢的花,给阿尔法换上干净帅气的衣服,让他可以舒舒服服地继续沉睡,迎接每个人类都应该有的归途。
人类这种生物,空空地来到这个世界,还要空空的离开,这是自然的常态,但和普通的动物不一样,人类拥有独特的文化和思想……茜茜想为她的第一个人来做些什么。
所以当祂变成她的第三天,遇到了红色魔女的茜茜用魔力维持着阿尔法肉身的形态,来到蒙德,听到有人说,棺材是人类死后的屋子,懵懂间为自己立下第一个目标,决定要为阿尔法买一个最好的棺材。
她磕磕绊绊地问路,跟着好心人的指引来到蒙德城最好的木匠汤姆的店里,听他说了一通“材质”、“木工”、“硬度”、“耐用”之后,一穷二白的小精灵一瞬间就定下了一棵上好的柏木,成功买掉了汤姆压箱底的最后一根优质柏木。
诚然,汤姆承认自己是看在女孩好说话(好骗)的份上运用了一些推销话术,但他价格合理,愿意不收定金帮她做棺材已经是个很好的老板了。
“一根粗大、品质上好的柏木。目前在清泉镇的仓库放着,我闲暇时候就会动工雕刻棺材。”汤姆开心地大笑着说,“我实在不忍心让已经或者即将失去亲人的小姑娘失望,主动打折之后就帮她留了下来。”
如果是凯亚或者塔利雅在这里,通过讲述就应该能明白,可怜的茜茜其实被消费主义的漂亮包装给裹挟,成为了摩拉的奴隶。
但实际上睡了很久,还是个老古董的风精灵却觉得这是一种物哀的浪漫,兴冲冲为茜茜鼓劲,准备暗自庇佑她在蒙德的地界能多多找到“无主”的宝箱和摩拉。
“被爱人和鲜花一同包裹着离去,真是一个足够盛大和浪漫的葬礼!”风精灵兀自吟起诗来,可爱的透明翅膀带着它在半空中优雅地转了一圈。
两只精灵觉得他们真是意趣相投,手拉着手开心的又笑了。
茜茜天真地幻想:“我要给阿尔法的棺材里面塞满卷心菜,我最喜欢卷心菜了。”
“也要多放一些苹果哦!”风精灵兴致勃勃地提议,“可以放在罐子里,等到一段时间后,说不定苹果也可以变成苹果酿、苹果酒!这样苹果和苹果饮品就都能品尝到了!”
风精灵偷偷砸吧着小嘴,看样子是它自己很喜欢。但实际上,它们大概率只能变成一堆腐烂的坏苹果。
“放一点蒲公英,我在风神像下面唱歌的时候,每天都会有漂亮的蒲公英飞起来!大家说是风神的奖励……嗯,我喜欢蒲公英,也喜欢风神。”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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