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废弃古玩仓库,夜风呼啸,仿佛在为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奏响终章。
宋安民,代号“猎鹰”的高级间谍,在冰冷的**声中,被押解回了军工厂深处的秘密审讯室。
他的面色死灰,眼中曾经的儒雅与狡黠荡然无存,只剩下被彻底击败的绝望。
林逸和李卫民没有休息,他们深知审讯宋安民的重要性。
作为这个间谍网络在京城的最高指挥者之一,他所掌握的信息,将是摧毁整个网络,甚至挖出更深层敌人的关键。
审讯室的灯光冰冷而刺眼,直射在宋安民的脸上。
他被固定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宋安民,文物鉴定中心的副主任。”
李卫民坐在审讯桌前,语气平静却充满了压迫感,“你利用文物鉴定专家的身份,潜伏多年,为境外情报机构窃取**,传递破坏指令。这些,你承认吗?”
宋安民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利用《山河颂》传递情报的证据。”
林逸将那件宋代官窑青釉弦纹瓶放在桌上,推到宋安民面前,那瓶底微缩的弦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包括你试图通过这件瓷瓶,获取我们为你设置的‘假指令’的证据。人赃俱获,铁证如山。”
宋安民的眼皮动了动,他睁开眼睛,看到那件瓷瓶,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是栽了。
“你背后还有谁?”
林逸直接问道,“你的上线是谁?境外情报机构更深层次的渗透计划是什么?你脖子上那枚戒指,又代表着什么?”
提到戒指,宋安民的眼神突然变得警惕。
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却只摸到冰冷的囚服。
“这枚戒指?”
林逸从口袋里取出那枚磨损严重的黄铜戒指,放在桌上。
戒指内侧那个极小的、肉眼几乎无法辨认的复杂符号,此刻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神秘。
宋安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枚戒指,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痛苦,甚至一丝……敬畏。
“这枚戒指,不属于任何一个已知的间谍组织,也不像普通的联络信物。”
林逸的声音带着一丝引诱,“它更像是一个……古老组织的图腾,或者某种特定阶层的身份象征。宋安民,你的身份,绝不仅仅是为某个国家效力的间谍,对吗?”
李卫民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宋安民情绪上的波动。
他知道,林逸的猜测可能触及到了宋安民内心最深层的秘密。
“告诉我,这枚戒指代表着什么?”
林逸步步紧逼,“它是不是连接着一个更大的、更隐秘的网络?一个比你所服务的国家情报机构,更古老、更强大的存在?”
宋安民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泄露这个秘密,对他而言,可能比死亡更可怕。
“你认为,你的组织会在你落网后,继续保护你吗?”
李卫民的声音变得严肃,“他们只会抛弃你,抹去你的所有痕迹。你的忠诚,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而这枚戒指,或许就是你唯一的筹码。只有说出来,你才能获得一丝生机。”
林逸拿起那枚戒指,放在指尖轻轻转动。
他知道,宋安民此刻的犹豫,并非简单的抵抗,而是源于某种根深蒂固的信仰或恐惧。
“这枚戒指,并非属于国家机构。”
宋安民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而颤抖,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它……它是‘织网者’的信物。”
“织网者?”
林逸和李卫民的心头猛地一跳!
这是一个全新的代号,一个闻所未闻,却又充满神秘和危险气息的名字!
“什么是‘织网者’?”
李卫民立刻追问。
宋安民的眼神变得空洞而遥远,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织网者’……是一个古老的组织。它存在的时间,比你们想象的要久远得多。它没有固定的国家,没有明确的**立场,它的目标……是编织一张无形的大网,渗透进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影响着历史的进程。”
林逸和李卫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这已经超出了他们对常规间谍组织的认知。
一个没有固定国家,影响历史进程的古老组织?
这听起来更像是一个传说中的秘密结社!
“你为‘织网者’服务?”
林逸问道。
“我们都是‘织网者’的子民。”
宋安民的声音变得低沉,“我们效忠的,是这张‘网’本身,而不是某个国家或政权。国家情报机构,只是我们用来完成任务的工具,是‘织网者’网络中的一个触角。”
他继续说道:“我所服务的那个境外情报机构,也只是‘织网者’操控下的一个部分。我们所有重要的任务,包括对‘天河’项目的破坏,最终指令都来自‘织网者’的最高层。而这枚戒指,就是证明我们身份的唯一凭证。拥有它的人,都是‘织网者’网络中的高级成员。”
宋安民的口供,像一道惊雷,在林逸和李卫民的脑海中炸响。
他们原以为,抓到“猎鹰”,就意味着将这个间谍网络连根拔起。
却没想到,这只是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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