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贺思钧在一起,我和他一起写作业,不可以吗?”纪羽意外地镇定下来,语气凝实,仰起脸气冲冲地说,“我又不是会乱搞的人!”
真到了快被发现的时候,纪羽反倒没有那么害怕了。再说了,他又没说谎,老师还表扬他学习认真了呢!
他不甘示弱地直视着纪律的眼睛,面上没有半点心虚的影子。
纪律和他对视数秒,又转开脸笑了一声:“前几天闹得天翻地覆,现在又亲亲热热了。”
怎么就亲亲热热了,纪律会不会用形容词?纪羽自觉收到了嘲讽,别开脸说道:“和你没关系!”
说罢,咕咚咕咚把水喝干了把杯子往前一递,挑衅地抬起眉毛。
“把校服换了,”纪律平静地接过水杯,在纪羽胸前的拉链上碰了一下,“别穿带金属的,书包也不用背。”
纪羽抬手捂住拉链头,又拽了一下书包带,知道现在他是没法出这个门了,嘟囔:“反正都要脱下来,校服很方便啊。”要是检查得快,他还能回学校上半天课呢。
“随你。”纪律不再为小事和他掰扯,走到厨房清洗水杯,“还是八点出发。”
“哦。”
纪羽看看门口,又看看背对他的纪律,不死心地挪了两步。
“桌子上的纸条自己拿去丢了。”
“……”纪羽都忘了这一茬!
他走过去,愤愤将纸条在手心攥成团,故意重重地踏上楼梯,走了没两步想起韩姨还没起,又转而轻轻迈步。
回到房间,纪羽摘下书包,百无聊赖地倒在床上,没有半分睡意睁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天花板,又爬起来坐到书桌前。
笨鸟先飞,勤能补拙,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纪羽打开数学题册,决定攻克一下昨晚没能解决的难关。
八点,纪羽被纪律推醒时吓了一跳,迷迷瞪瞪地坐起身就说:“老师,这道题我不会。”
他脸上还压了两道很深的红印,通红发紫,纪律揉了几下还是很明显。
上车后纪羽又睡了过去,纪律再把他叫醒时已经九点半了。
“干嘛不叫我……”纪羽拿着湿巾慢慢擦脸,觉得自己又被迫浪费了好多时间。
纪律把手机里的照片递给他看:“顶着大花脸出门给人笑话?”
“快删了!”纪羽提高音量,“谁允许你拍我了,你侵犯了我的肖像权,拍得那么丑……”
纪律收起手机下车,转到副驾拉开车门把纪羽拎出来:“那你去告我。”
纪羽甩开他的手,大步走在前面,哼哼唧唧道:“等下礼拜妈妈回来你就完蛋了。”
他一定要把纪律对他的态度有多差一五一十地告诉纪泽兰和徐梁,到时候家里可就不是纪律一个人说了算了。
纪律对他的威胁充耳不闻,先让人安排抽血。纪羽有点紧张,悄悄问护士:“我五点多的时候喝了半杯水,没关系吧。”
“少喝一点没关系,总不能把人渴坏了。”
纪羽安下心来点点头,趁他不注意,护士就将针头扎进了血管。
到了医院里,纪羽倒很配合,让做什么做什么,送来的早餐也半点没挑剔地吃完了。
“请把裤腿挽起来,上衣的外套最好也脱掉。”
纪羽一一地照做了,但要求撩起上衣的时候说:“上面就不用看了吧,以前没有过出血点的。”
给他做触诊的郝益说:“保险起见,还是看一看比较好,毕竟来都来了。”
很少有人拒绝来都来了。
“我自己看过了,没事的,反正以后还要再来,下次再检查吧,好吧?”纪羽小声和他打商量。
下次一定。
郝益不为所动,甚至提高音量:“这样不好吧。”
于是纪羽看着原本坐着的纪律站起身走近。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郝益维持着微笑看向纪羽,纪律也看着他。
纪羽挪挪屁股坐直了,极为自然地岔开话题:“中午吃什么啊,我想吃膳记的芋头了。”
“你检查结束没问题就去。”
“那现在就去!郝医生已经检查得差不多了,血检报告应该也出来了吧,是不是没问题?你先去把车开出来嘛。”
他甚至还朝纪律笑了一下。
虽然早上出了一点小插曲,但纪羽今天很配合,所以纪律的心情也不错。至少表面上纪羽没看出他不耐烦来。
纪律直接掀起了他的衣服。
“!”
纪羽忙伸手向后捂,正面对着纪律说:“你干嘛啊。”
可惜守住了城门,后方遭了敌袭。
“伤了有一段时间了,再过几天淤青散了差不多就该好了。”郝益在他后腰处按压了几下,“恢复得还不错,没什么大问题。”
事情败露,纪羽也没什么好再瞒的。
在纪律的注视下,主动和郝益交代了个十成十,争取坦白从宽。
直到从检查室出来,纪羽都没再去看纪律的表情。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以前他把手指甲剪缺一个口都会举起来给纪律看,现在只是他长大了有了更多的秘密而已,纪律会理解的。
更何况,他处理得很好,郝益也说没什么大问题。
纪律既没有因此恐吓他、批评他,却也没有对他说些别的什么话。
就是这样,才让纪羽更加不安,胃里沉甸甸地下坠。
详细的检查报告最后会详细地发送到纪律的邮箱,不过纪律要求必须有当场的纸质报告,因此他们还花了一点时间在等待上。
纪律始终在用他随身携带的平板翻阅各种资料,回复一条接一条的消息。
因此纪羽也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沉默是不是故意的,他什么都没有带在身上,因此只能翻一翻医院的宣传手册打发时间。
纪羽在这里有专门的休息室,熟悉的护士来问他要不要给他拿点喝的,再拿一本杂志来,纪羽拒绝了。
他本能地不想表现得太舒服太惬意,因为纪律可能是想通过冷落他的方式叫他汲取教训,或者纪律没这么想,但他可以趁此表现得可怜一点。
纪律忙完了,就见到纪羽靠在沙发的扶手上,肩膀耷拉着,脸颊搭在胳膊上,垂着手拨弄手指,没发出一点声响。
纪羽惯会用这种招式装可怜,纪泽兰和徐梁是最主要的受害者,每回都上当。
只要纪羽表现得乖一点,安静一点,好像就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得用各种方式哄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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