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轻岫只是看着对方,没有回答。
她并不是很好奇自己的名声。
许白水代上司回答:“略微听过一些。”
她平常跟帮众混在一起当然听过其他人对帮主的描述。
大部分都是好话顶多有些夸张。不过也不要紧,帮众们私聊的时候都注意保持距离,不会让声音轻易飘到老大的耳朵中。
“伙计”点点头
朝轻岫微微扬眉:“何为慧目?”
“伙计”:“能断生死,可知祸福。”
朝轻岫:“……”她沉默一瞬,笑道,“进来丘垟城内风声紧不许骗子在外招摇。”
“伙计”倒很坦然:“话也不是我编的,反正传言到我这里时说的就是那位朝帮主只消看你一眼就知道你出身来历,年龄几何,未来命途又是如何。若是不幸得罪了她瞪你两下立刻便能勾去你剩下的寿岁。”
这就有点夸张了。
许白水扭头看徐非曲:“你听过吗?”
徐非曲淡定:“……这些倒是没有。”
朝轻岫都有些惊讶,甚至还有一刹那的迷茫——自己穿的难道不是武侠世界?传言里的玄学因素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伙计”:“三位莫非不相信?”随后很快给出了自己的判断“其实我也不信。”
朝轻岫平静地凝视对方。
“伙计”:“不过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虽然有关那位朝帮主的传言存在些许夸张部分却多半有其源头。”
朝轻岫诚恳:“我觉得不止是‘些许夸张’。”
“伙计”:“一个人不可能只是看一眼,就晓得别人出身来历,所以她一定有非常多的手下,而且那些手下全部安插在各行各业中不断给她提供消息。
“至于能勾去别人剩下寿岁自然是因为此人医术高明下毒手法无声无息能让**者看起来仿佛自然死亡一般要让在下评价那位朝帮主在毒物一道上的造诣恐怕更胜于孙相手下那位‘毒行绝刀’。”
许白水喃喃:“你分析的还挺有道理。”
要不是她就是朝轻岫的手下之一差点就要相信。
朝轻岫则面带微笑:“足下猜测得很好。”
就是下次最好别猜测了。
她觉得面前“伙计”跟别人不一样不用再把时间浪费在推理上。
徐非曲提出疑问: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既然那位朝帮主手下探子无数,此地又是她的地盘,你也敢在此停留?”
“伙计”语重心长:“我又没得罪过朝轻岫,她日理万机,哪里有空找一个小虾米的麻烦?而且我现在不走,只是因为身上有伤,等伤好了自然会离开。年轻人不要太好奇,打探**嘛,待会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因为这人现在已经不再掩饰嗓音,虽然她特地黏了胡子,还在脸上贴了膏药,朝轻岫依旧能听出对方是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女子,只是因为受伤的缘故,中气有些不足。
朝轻岫也能听出来,这人并不如何紧张,唯有最开始被识破身份时心跳微微加快,表现出明显的愕然之意。
种种迹象,都大大增添了那“伙计”话语的可信度。
朝轻岫:“既然只是找地方养伤,又没得罪过本地帮派,为什么要刻意遮掩身份?”说到这里,她又是一笑,道,“我想到了,足下只说自己没得罪过朝轻岫,却没说自己没得罪旁人。”
“伙计”盯了朝轻岫一会:“你的反应倒也不慢。”
朝轻岫抚掌而笑:“莫非你得罪的是别的江湖势力,所以才想到自拙帮这边藏些日子,等养好伤后再行打算?”
已经猜到了这份上,“伙计”也不再隐瞒,坦然道:“算不上遮掩,我素以买卖药材为生,这家药材铺本就是我的,只是旁人都不知道而已。”
朝轻岫却面露踌躇之色:“倘若足下来历当真有什么不妥,我要是知情不报,岂不是也算得罪了自拙帮?你不妨将事情告诉我,要是真的没有什么,那我也不来管你的闲事。”
许白水看向上司,觉得朝轻岫的演技当真不错,能将担心得罪自拙帮的话坦然说出口。
那“伙计”干笑两声:“做生意嘛,各位都明白的,总得给自家买卖多说些好话,有时喝了酒上头,难免胡吹大气,将寻常人参说成百年老参,赚些达官贵人的钱钞、只是近年来京畿一带太乱,以前的生意不大好做,就去了江南。”
朝轻岫微微一笑:“咱们江南的生意,自然比京畿要好做了,是不是?”
“伙计”摇头,叹息:“我原本也是这么想,谁知却又不然。”又解释,“倒也不怪本地的江湖朋友们生气,我早年在京畿养成习惯,买卖药材时,总将寻常品质的药草充作珍品卖给旁人,原本也没事,只是我贪心不足,惹到了贝藏居头上。”
朝轻岫听到“贝藏居”三字,想起许久未见的师思玄,脸上笑意变得更深一些,随后道:“就算你卖给贝藏居假药,得罪了师少居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主她毕竟也算佛家弟子难道还会要你性命?”
“伙计”摇头:“她就算不要我性命然而隔三差五**一顿谁又受得了?”随后叹气“其实当初要是直接将我送去法办倒也罢了不过坐两年牢而已朝廷三不五时就有大赦不过多久便能出来只是这样一来师少居主恐怕又得找我麻烦。”
徐非曲摇头:“其实按照师少居主的性格过些日子应该就会将你忘在脑后。”
“伙计”叹息:“你们不了解师思玄。”
朝轻岫:“你既然到江南来就不该不仔细打听江南武林的情况才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伙计”目露哀怨之色:“谁说在下没有打听?我本来听说那位师少居主出门念书谁晓得她还会回来探望同门。”
说到这里她重重叹了口气:“我如今总算明白佛家门派当中也未必都是性情慈和之辈。”
朝轻岫一笑:“既然你在贝藏居碰了壁怎的不再去红叶寺试试?这一家也是佛家门派说不定不会与你一般见识。”
“伙计”叹气:“其实从师少居主刀下逃了之后我确实去了红叶寺。”
许白水本来一直没有说话此刻倒有些肃然起敬起来——此人能从师思玄刀下逃生必然不会是庸手。
难怪这个“伙计”在被朝轻岫发现行踪有异后
“伙计”明显也是憋了许久所以虽然与朝轻岫不过初次相识也愿意与她聊聊往事:“在下当时想虽然贝藏居与红叶寺都在寿州不过两家的地盘却并不挨着那么贝藏居的弟子等闲自不会去红叶寺的地盘上追杀仇家于是想着暂去隐居几天。”
朝轻岫:“足下当真只是过去隐居?”
那“伙计”顿了一下选择坦白:“原本确实只是打算过去隐居不过我抽空去红叶寺那边踩过点咳探了探情况发现那边也常买药而且不止向一家药铺卖药实在很适合浑水摸鱼。然后我又想师思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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