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驾马的是不二斋内的好手,马车也经过了斋内的特别调整,行驶的稳定性高于市面上的同类交通工具,快马加鞭之下,众人不到午时就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
从规模看,涌流湾已经算是个小小的集镇了。
赶了半天路,总得先休整一二,临分别前,杨见善问了一句:“六扇门在此有衙邸,朝帮主要不要过来下榻?”
既然耿遂安的案子与自拙帮没太大关联,朝轻岫此次过来就纯是义务帮忙,他再不懂事,也晓得该给人安排食宿。
朝轻岫:“承蒙厚意,不过鄙帮也有一处别庄在此,就不叨扰杨捕头了。”
杨见善想了想普通衙邸的居住环境,觉得未必比得上人家帮会的别庄,也便没再坚持邀请,只道:“既然如此,咱们稍后再见。”
在正常情况下,杨见善的判断没有问题,只是他忽略了一点——作为一家刚重建一年左右的江湖组织,自拙帮素不以财力著称。
朝轻岫口中所谓的别庄,其实是萧向鱼在设置的一个临时落脚处,平常用来存放一些渔具,当中也有房舍可供帮中弟子临时歇一歇脚。要说缺点的话,就是在建筑之初,就没有把帮主会来此地过夜这个可能性纳入到考虑范围之内……
朝轻岫凝视着别庄略显破损的木门,顿时感觉到了萧向鱼在节约预算上的用心。
作为一个连草棚都住过的前流民,朝轻岫其实不介意在别庄内凑合两天,而且这里环境其实算得上整洁,只是房中鱼腥味太重,令人微觉不适。
徐非曲住进来后,面无表情地点了数粒沉香,一颗放在自己卧房内,一颗送到了帮主那里,剩下的准备给关藏文、秦以善等人分分。
“其实不必如此麻烦。”
朝轻岫含笑谢过徐非曲后,却表示自己可以不用熏屋子。
徐非曲提醒了一句:“腥味太重,睡着不妨,只是容易招蚊子。”
朝轻岫:“确实如此,不过在下以为,稍后不二斋应该会请我们换个地方居住。”
她拒绝住到衙邸,是因为六扇门那边的衙邸是跟韩思合等人共用的,面积有限,环境也普通。
至于不二斋,在大夏是出了名的家大业大条件好。
徐非曲:“……”
她相信不二斋的好客,也相信帮主对事情发展的判断。
果然,朝轻岫抵达别庄后后没一会,曹鸣竹就亲自登门,发出热情邀约。
曹鸣竹客客气气道:“此次斋中事务还有赖朝帮主帮忙,住过去也方便一些,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大家都在施州讨生活朝帮主何妨赏个脸面。”
朝轻岫笑:“我本就想去叨扰曹掌柜亲自过来自然更是却之不恭。”
曹鸣竹亦笑:“朝帮主或许曾听过不二斋以船为店在涌流湾开了一家食肆。涌流湾分属郜方府乃是自拙帮的地盘朝帮主今日亲自驾临自然来品鉴一下我们厨子的手艺。”
朝轻岫用折扇轻轻敲了下掌心随后温声应下:“好啊。”又道“想来曹掌柜今日请的应当不止咱们几位?”
曹鸣竹:“除了自拙帮跟六扇门的朋友外还有郜方府的韩县令、袁县丞。诸位都是为了鄙帮之事奔波在下没什么可谢的只好请大家用一餐便饭聊表心意。”
不二斋开的店位于水泊边名字叫做满载重山如曹鸣竹说的那样由一艘大船改建而成虽然位于集镇中却不愁客源实行的居然是预约制若非熟客需要提前一天来此订好座位。
店内掌柜见到曹鸣竹知道是自家大掌柜过来引着朝轻岫等人入内不过因为预计的客人数量多众人只好分开来坐如关藏文等人就被安排去了另一张桌子。
满载重山的环境甚是雅致因为食肆是设在船上的建造时就特意取渔家趣意将不同席位用竹子编的船帘隔开以此为来客创造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
朝轻岫等人的位置是在“甲四二”舱。
不过“甲四二”说是船舱其实不过是特地建成船舱风格的包厢。
满载重山的每个舱厢门口都挂着一个小小的书册上面记录着开席的时刻定席之人的身份还有负责在此间伺候的女使或男使的名字。
除此之外满载重山还有一点与其它食肆不同
虽然规矩与旁的地方不大一样好在满载重山的地厨子手艺极佳所以非但在周围名声不错甚至有客人特地从远处赶来就为了尝尝他们的手艺。
不二斋给所有客人都递了请帖可能是因为不用处理公事的缘故自拙帮的人一被喊便动身是所有客人里最先抵达的一拨。
曹鸣竹:“诸位且在此处坐一坐我去接其他人。”
众人皆道:“曹掌柜自便。”
满载重山备的清茶跟点心都不错只是朝轻岫无意坐在包厢内空等于是起身去甲板上吹一吹风。
谁料她刚离开舱厢没多久就被一个穿着文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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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的方脸人拦住了去路。
朝轻岫:“尊驾有什么事么?
满载重山的环境甚是清幽,往来客人并不多,方脸人见朝轻岫回应,似是不想惊动旁人般压低了声音:“在下颇通相术,今日见到阁下面上带赤,印堂发黑,似有不日将有血光之灾。
朝轻岫目光微微一凝,旋即弯起唇角:“哦?
自穿越以来,朝轻岫一路遇上不少大小意外,甚至还遭遇过不止一次暗杀,此刻听到这么一段话,左手已经习惯性地扣住了三枚长针,只是面上并不露出丝毫杀意,反而愈发温雅和善起来,仿佛一个听到甲方改了无数版方案后决定选择第一版的打工人。
方脸人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不过姑娘也无须担心,世上之事,多有福祸相依者,所谓九死一生,意思是纵然身处绝境,也未必没有一线生机……
其实方脸人之所以将朝轻岫拦住,是看她年纪小,而且形容温文,一副没怎么经历过外界风雨的模样。
结果不知为何,面前的少年人在听到自己这番滔滔不绝后,面上笑意变得愈发客气温和,却隐隐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朝轻岫不紧不慢道:“那不知在下所谓的生机又在何处?
方脸人咳了一声,道:“实不相瞒,在下乃是红叶寺俗家弟子,常在各类道观、寺庙中行走,与许多大师**都有交情。大师们希望能渡世人苦海,就做了一批开光的玉牌,让我带在身上,专门送给那些身陷劫之人,好叫姑娘知道,大师们做这些玉牌,只是为了积攒功德,所以收个百来钱的成本价便好,等阁下逢凶化吉后,再来布施也为时不晚。
朝轻岫耐着性子等人说完,清幽的目光在方脸人身上一扫。
她估测了一下,觉得对方呼吸声重,脚步虚浮,实在不像习武之人。
方脸人不晓得旁人的生机还未发生变化,自己的生机已然开始若隐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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