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楼欠身:“弟只怕自己看得不准。”
韦念安:“朝门主呢,没跟你一块回来么?”
陆月楼:“朝门主尚且留在王家老宅收尾。”说到此处他又帮同伴表功“此次能发现兵书,朝门主很是出了一番力气。当时我们一起去山上挖掘将书挖出来的还是她手下那位许少掌柜。”
韦念安闻言,很爽朗地笑了一声:“这样想早该请你们帮我才是也不至于把事情耽误到今天。”
她的目光停在陆月楼眼下的青黑上,声音里就带了点怜惜:“阿弟这是连夜跑回来的么,中间一直没有休息?”
陆月楼其实休息过,只是需要提防敌人所以没怎么睡好此刻听见韦念安关怀,于是回答:“我担心事情有变提前在城外等着,城门刚开便来了阿姊府上。”
韦念安:“现在天色还早,既然如此你先在我这里睡一会再回去。”
陆月楼没有立刻告退,而是上前一步,郑重地拜了下来:“此次能找到兵书,全赖阿姊指挥有方日后若论起功绩,也全在阿姊一人身上。”
韦念安闻言,顿时大笑了起来,她从座位上走下,一边笑一边伸手去扶自己的结义弟弟,语气亲切:“月楼竟如此为我考虑!”
她扶起陆月楼还替人掸了下衣衫上的尘土
*
陆月楼不是第一次通判府小住韦念安这里还有他的房间。
其实陆月楼现在最想回家看看听一下文博知等人禀报。不过以前的职场经历告诉陆月楼
他被女使领去休息时一觉睡到下午才告辞离开。
在陆月楼走后韦念安又一个人在房中待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天色逐渐暗沉下来。
韦念安脑海中思绪纷乱在独处的时候那种和气的神色便从这位寿州通判逐渐褪去剩下的是一种冷硬到令人忍不住发抖的寒意。
“果然厉害。”她眉目沉凝喃喃自语着“昔日倒是小瞧阿弟与朝门主了。”
韦念安声音很轻近乎自言自语甚至连过来回事的益天节都没有听见。
留意到自己心腹出现后韦念安面上的冷硬雪融般消退重新恢复成了原本和气的模样。
此刻已是傍晚时分韦念安深知益天节此来必有缘故直接道:“什么事?”
益天节恭恭敬敬道:“大人以前说过无论什么时候朝门主过来都要立刻通报。。”
韦念安听到这句话后静默片刻
忽然笑开:“朝门主竟已回来了?这倒是很巧我方才还在惦记她呢。”
*
朝轻岫是骑马回的永宁府。
这里是问悲门总舵所在之地城内城外弟子无数在她距离城门还有三十里时就已经有人提前迎了上来。
徐非曲一马当先拱手相迎朝轻岫冲她点了点头然后道:“我带了怀宜城的特产回来稍后各家都送去一些然后通知下去让陆公子家附近的商铺提前关门。”又伸手招呼许白水“你去找令兄请他出门踏青。”
许白水确认了一下:“今天就去?”
朝轻岫:“今日就去越快越好。”
许白水干脆应下不过她刚动身又一勒马缰调头回来然后笑嘻嘻看着朝轻岫。
朝轻岫了然地解下装着散碎金银的荷包抬手扔给许白水。
许白水又将荷包掷回来道:“我不要钱要门主私藏的那瓮桑葚蜜浸的桃脯。”
——桑葚蜜是天衣山庄送来的属于门派特产滋味轻醇香甜
“……”
众人陷入沉默只是原因各不相同。
朝轻岫仰首看天片刻后神情沉重地点了点头。
——为了让下属有足够的理由去请客上司的个人爱好显然可以暂时忽略。
该叮嘱的叮嘱过后朝轻岫便径直往通判府而去。
*
今日朝轻岫上门做客时穿了一身与自身江湖传言很不相符的深灰色斗篷直到她登门入内自行通报过名字旁人才知道是问悲门主来访。
朝轻岫见到韦念安后欠了欠身:“王家那边出了意外搜寻工作暂时中断朝某先回来向通判覆命。”
韦念安忽然顿住。
她缓缓抬起眼视线落在面前的问悲门主身上。
朝轻岫神色很是自若看起来与以往没什么分别。
韦念安慢慢道:“搜寻中断……”
朝轻岫:“等风波过去我还会再去寻找的。”又道“若是通判着急就先定在下个月如何?”
听到这里韦念安已经确认了自己的想法没错。
陆月楼来时告诉自己兵书已经找到然而此时此刻朝轻岫却给出了一个完全相反的答案——兵书没有找到而且她准备过段时间再继续至于说下个月多半是担心韦念安觉得她推诿敷衍所以给了个相距不远的明确日期。
韦念安:“我听门主的意思是你并
不知道兵书的下落?”
朝轻岫目光忽然一动,她望着韦念安一会,微微扬眉:“时间有限,王家老宅那边还有许多地方未曾搜查。”停顿片刻,语气微露犹疑之意,“是有人传言说在下已将东西找到吗?”
韦念安呵呵笑道:“韦某没有催促之意,只是众人皆知门主聪慧,韦某也未能免俗。”
朝轻岫抿了抿唇,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江湖传言不可尽信,通判谬赞了。”
韦念安:“的确,现在时间太短,又出了意外,门主不必着急。”又道,“韦某这里又找到了几本棋谱,门主要不要看看?”
朝轻岫迟疑,道:“无功不敢受禄。”
韦念安笑:“棋谱而已,门主这样说,倒是跟我见外。”
朝轻岫拱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韦念安道:“不过门主今天刚刚回城,要不要派个人回问悲门那边,跟人说你打算晚些回去。”
朝轻岫微笑:“来之前我已经派人去说了。”又道,“到底出门一趟,我还带了点怀宜城特产的点心送给通判。当时陆公子走得急,他那份我也派人送了过去。”
韦念安正要带着朝轻岫去看棋谱,闻言脚步微顿,随后神态坦然地道了谢,又道:“门主做事很是周道。说起来,你是与阿弟一起去的怀宜城,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朝轻岫目光清亮:“出了人命案子,我去怀宜城那边通知官府,等回来时,陆公子已经离开了,宿姑娘说,陆公子可能是有事要办,就先行一步。”
韦念安叹息:“阿弟实在冒失,无论有什么事,也该等门主一道才是。之后我定要叫他去给门主致歉。”
朝轻岫:“陆公子素来稳重,难得如此,必然是有急事。”又问,“陆公子还好吗?”
韦念安:“他一切都好。”
她走进书房,从架子上取了棋谱来给朝轻岫看,显然是提前准备好的物件。
朝轻岫也不是第一次来通判府,很自然地将棋谱结果,坐在旁边对着棋盘细细阅览。
在此期间,简云明一直幽灵般站在朝轻岫身后,全程未发一语。
随在新上司身边的日子,简云明听到很多,也见到很多。
他回想着进城前见到的事情,视线不自觉移动到朝轻岫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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