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篇,就是极尽缱绻又带着君子端方的话语。
[殿下,夜内辗转反侧,提笔落字,竟有停顿。]
紧随其后便是格外认真。
[历年的诗会在即,不知准备如何,可有想出应对之策?可需我提供些许帮助?]
莫名其妙地,时繁柚觉得提笔写下这段话的沈桉宸很,轻佻?
总之是完全没有外人口中的模样了。
嗯,那副在外人面前冷若冰霜的模样,是不是一层假面呢?
时繁柚有一点想要撕下沈桉宸的面皮,扒开他的心肺,看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在她面前如此的,与原本性格相悖。
不仅如此,在某个瞬间,她好像看到了文字之下,沈大人挣扎压抑的情意。
就好像,他偷偷爱了她很多年。
联想到之前沈桉宸所说的重生,时繁柚扶额轻笑,荒诞不经。
系统的声音上线:“这说的是您禁足结束之后的那一场诗会,您和庄宁几乎同时写出来的,但由于庄宁先一点点交,您就变成抄袭者了。”
时繁柚捏紧了指间的信纸,顷刻之间,便有一个好主意了。
“系统,确定声音全部被屏蔽了吗?”时繁柚问。
系统拍胸脯道:“那当然!系统我啊,很靠谱的!”
时繁柚轻笑:“那对策就有了。”
“欸~”系统刚想追问,时繁柚就抽身出了被屏蔽的空间。
捏着手中的信纸,时繁柚回眸:“你叫什么?”
暗卫跪在地上,“沈久。”
时繁柚点头,没有越俎代庖地想要给暗卫改名字。
虽然这个名字真的很敷衍。
反而是岔开话题道:“沈久,帮我把信封烧了。”
说完,微微弯腰,一只手压住裙摆,另一只手将信封放到沈久的手心里。
在摇曳的烛火里,她像极了正在为平民百姓们赐福的圣女。
再次转身走向书桌时,纤纤玉指撩起珠帘,动作里带了些熟稔之感。
沈久暗自惊叹,明明外界甚至于周围的亲人都不加掩饰的不喜她,可她偏偏一点也没有自卑。
不过,沈久握住手里的信封,起身走到了外厅的烛台旁。
火苗跳动,在接触到纸张的瞬间,火势高涨。
沈久一直等到火舌舔舐上他的指尖才松开手,任由信封被火焰吞没。
他被沈大人给了公主殿下就要无条件完成公主殿下布置的任务。
当然了,也包括暗杀沈大人。
另一边,时繁柚拿起卧在笔床上的紫毫笔,展开叠放于一旁的纸。
该说不说,得宠的公主用的笔墨纸砚都比她宫殿里的贵。
而且精致了许多。她的砚台只是最普通的,时繁泞的则是雕着松柏图。
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时繁柚自己也清楚,自己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人淡如菊。
她心里面盛满了爱,欲,对权力的渴望。所以她会蛰伏。能力才是一切,喜恶不值一提。
时繁柚没有沈桉宸那么反差感拉满,中规中矩的在起首写道——沈大人,见字如面。
[若是沈大人愿意,可否……]
接下来的话被尽数屏蔽了,连可以和时繁柚共享视野的系统都看不到。
系统只能在时繁柚身旁生闷气。
“一点都不把我当自己人看!”
“繁柚,繁柚!”
时繁柚落笔,轻声道:“聒噪。”
下一刻,沈久应答了:“殿下何事?”
时繁柚轻咳一声,道:“无事,你把这个送给沈大人吧。”
说着,将晾干的字叠好,塞进从袖口中拿出来的小竹筒里面。
系统和沈久都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公主殿下,在布置一盘大局。
突然,烛台被吹灭。蝉鸣混合着寂静,响在安宁宫的偏殿里。
隔天一早。夏花争相盛放,一双玉手探入装满清水的铜盆之中,带起圈圈涟漪。
水扑上脸,一张未施粉黛的面孔露出,还有点点水珠在脸上。
时繁柚接过梅雪呈着的丝帕,点按般地擦过脸上水渍。
“殿下,昨夜胃痛了吗?”梅雪关心地看着时繁柚。
时繁柚摇头:“还好。”
梅雪眼底浮现出了更多的心疼之色,“殿下。”
时繁柚未卜先知的抬手,用丝帕遮住梅雪的眼睛,“哎呦,哪里来的小哭包吖?”
梅雪含泪的双眸隔着丝帕看向时繁柚,最后垂眸,双手盖住眼眸,“公主殿下又取笑奴婢。”
时繁柚松开手中的丝帕,两人笑闹没几分钟,时繁泞的声音就不合时宜的出现了。
“姐姐倒是起的早,不知是不是赶早起来抄写经文的?”时繁泞翘着兰花指,拈着金丝丝帕,半掩唇笑。
若是不听她嘴里说的话,看着倒是个娇俏可人的公主殿下。
只可惜,梅雪第一反应就是行礼道:“庄宁公主殿下。”语气里透着不服气。
时繁泞细眉皱起:“姐姐,看来你这个宫女不大欢喜我呢?”
时繁柚立马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把揽住梅雪的肩,将梅雪护在身后,打圆场般笑道:“妹妹这么也来的如此之早?”
时繁泞的双眸瞪了梅雪一眼,慢条斯理地用丝帕擦着手指,滚圆的指尖在阳光照射下带着些许粉红色:“姐姐,这不是答应父皇要监,督,你抄写吗?”
梅雪的手攥成拳头,却顺从地被时繁柚推着远离了房间。
时繁柚轻声细语道:“听话,去端点糕点来。”
青竹也在一旁拉住梅雪,沉默半晌后才缓缓开口:“听,公主,的。”
青竹说话有点小结巴,和爱哭但嘴皮利索的梅雪刚好相反。
“青竹!”梅雪又泪眼汪汪起来了。
青竹牵着梅雪的手,一边给梅雪擦眼泪,一边走去小厨房。
打发走了这两个,时繁柚回头,就对上了时繁泞明显似笑非笑的表情。
只可惜,穿着藕粉色的襦裙,到像是小孩子撒娇。
时繁柚撩起袖子,一身烟青襦裙,长发被简单的挽起,露出了节雪白的手臂,带着浅笑,走到书桌前,示意:“妹妹是要在哪里监督呢?”
时繁泞拎起裙摆就是“噔噔噔”几步,先一步坐到了桌前,双臂环胸抱着:“你站着写吧。”
说着,仰起头,趾高气昂地藐视着时繁柚。
时繁柚微微蹙眉,倒也没吭声,提起笔就是开始抄写。
笔尖在纸上流畅的游走,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配合着经文,流于纸上。
墨碇里或许掺了金粉,写出来的字在透窗洒下的阳光里闪着细碎的光。
时繁泞没安分几刻钟就开始呼来喝去,不是要倒茶就是要水,用来洗涤手指。
甚至为了方便她欺负时繁柚,她还让所有奴婢都不许随意进来干扰绾宁公主练字。
从水中抬起手时,还要故意泼水到纸上,看着时繁柚写好的经文糊成一团。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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