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黎先生的头七,也是母后被放出宫的日子。守信的陛下亲自送她出宫,想要打破凌辱皇嫂的流言。
萧南风一路随行,仪仗队气势恢宏,全城的百姓纷纷挤着围观,车帘中却传出母后瘆人的笑声。
"作孽哟——"不知谁喊了一声,议论便如竹林中的风,在人群中荡漾开来。
"看那疯婆子!就是她害死了端妃娘娘!"
"端妃娘娘可是先帝心尖上的人!"
“如此毒妇,却被雍王接回去安养天年,当真是天道无眼。”
他看向说话的人,不知是谁家养着的舌头。
先利用母后逼自己围剿先帝旧臣,如今法场鲜血未干,他们又把母后泼满血污大张旗鼓的送至他府,陛下这个连环计先前虽未占到多少便宜,但今日却是跟自己平分秋色了。
他扭头望向身后的凤架,心中默念:母后,再忍忍,马上就到了,从此你或是游山玩水或是管教儿子,儿子全都依你。
"先帝啊——"尖利的声音惊的他心头一颤,他急忙扯住缰绳掉头过去,却见母后已掀开帘子,站在凤架上,手中金钗死死的抵在脖颈上,"乱臣贼子辱我孤儿寡母,求您开眼保风儿一条性命!"
金簪连刺十三下,每一下都那般决绝,人群中的尖叫却已然炸开,他翻身下马,逆着人群艰难的挤上近前。终于他揽住母后身体,母后望着他嘴巴空洞的长着,却发不出一声声音,他染红的指尖去堵那些还在冒血的窟窿,可是温热的血却依旧不停的溅上他的脸。
母后缓缓闭上了眼,这些年他对母后所有的冷漠和反抗,此刻都化作万千细密的针,一点点切割他麻木的心。
他跪坐着把脸埋进她的掌心,这个自己曾经无数次想要握住的手,却已逐渐冰凉。他忽然弓起脊背,喉咙里滚出幼兽断骨般的嘶吼。
从此,无论月缺潮生,他再无机会为曾经的忤逆赎罪。
“嫔妃自戕乃是大罪。”高高在上的龙撵中传来一道凉薄的声音。
他顺着血液蜿蜒的方向望去,侍卫们呈伞状铺开,训练有素的将陛下护在身后。
乱臣贼子!
他轻轻放下母后,站起身来催动内力,与其卧薪尝胆不如一击毙命!致命的杀招已蓄势待发,他冷冷望向奸贼得意的脸,却听见贼人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老九,上位者当宽仁。”
这分明是父皇的声音!贼子的身后只有一截暗巷,难道真的是父皇显灵,他终是给了母后此生唯一一次的庇护吗!
“谁!谁在装神弄鬼。”长街震荡着陛下的厉喝声。
这畜牲,父皇的声音他没有忘记,对他的教导却半点未入心。
侍卫们密密麻麻的暗器,朝着方才声音发出的方向,飞射而去,待暗器射尽,侍卫长喝道:“验镖。”
半晌,一个紫衣侍卫跪下道:“禀陛下,所有镖皆在,镖上并无血迹,巷中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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