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时,萧南风已带着巡城卫查封了三家米铺。账本里夹着的密信还沾着掌柜的早茶渍,他随手抛给副将:"午时前抄完。"
日头爬到檐角时,刑部大牢已塞进第七批"叛党"。狱卒捧着名册追到廊下:"殿下,齐尚书问这些人..."萧南风并不答,蘸着朱红墨迹,将名册扉页划去两个名字。
梆子敲过二更,玄铁甲胄终于卸在书房角落。众人焦急的候在一旁,舅父的茶盏已换了三回。萧南风才刚落座,耿直的御史曹大人已大步凑了上来:"殿下真要抓捕?那些可都是..."
萧南风眸光扫过众人,这些十几年里多次表忠心的“心腹”,此刻的表情却很让人玩味。
见状,他面上满是痛心的说道:"弑杀恩师,天下不义之事,莫过于此!然,圣旨如山,慈闱清冷,麟趾空悬,本王若不效命,岂不是不忠不孝。"
他擦去掌上沾染的泥,"七日后午门监斩,还请曹大人妥善安置——定要礼数周全,本王亲自监刑,送他们最后一程。"
送走各怀鬼胎的众人,舅父摩挲着玉扳指欲言又止。
萧南风望着廊下将熄的灯笼,忽然道:"接母后归府那日,还请舅父陪我去张府提亲。"他故意咬重"张府"二字,舅父眼底果然腾起精光。
连日的抓捕,第七次扑空时,巡城御史的官袍已汗透三回。
戌时的长街飘着炊烟,宁芊芊晃着靖王府鎏金腰牌,像摇铃铛般穿过巡城卫队。金漆木牌堪堪擦过玄铁盔甲时,萧南风闻到她袖口溢出的血腥味。
"让路!"她昂着下巴将腰牌怼到盔面,"靖王殿下最宠的侍妾在此。"
萧南风缓缓抽出腰间佩剑。
这蠢货竟未认出亲王甲特有的兽首吞云纹,却已识相的梗着脖子胡诌:"其实我跟萧楚溪不熟......"
剑刃出鞘三寸,寒光映出她耳后血痕,她突然盯着头盔的缝隙轻呼:"将军的眼睛...很像我的旧主。"
萧南风拇指压住剑格,喉结在铁护颈下滚动:"既是旧主,自然是用来背弃的。"
"正是!正是!"她从善如流,绣鞋却往后蹭了半步,"起火了!"趁他回头的刹那,泥鳅般钻进了暗巷。
三更天的破庙里,黎先生瘫在草垛上数银锭:"二百两够买一套大宅了,你倒舍得。"
"别数钱了,上来,我这就背你离开!你交代的那些人,我都已送出城去了!现在走,还能追上几个与你作伴。老头儿正经娶个夫人吧,整日孤零零一个,都魔怔了!"宁芊芊边说边踹开蛛网。
却忽被拽住衣袖,老者从怀里摸出泛黄绢布:"殿下降生当日,紫微星芒盖过日月,国师预言,殿下必能带领大盛重得神灵庇佑。"
"神灵庇佑?他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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