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梁明和少见的卡了壳,“那你忙。”
他若无其事要走,转头又想到什么,蹲下身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长条形盒子,拆开里面装的是一副没开封的橡胶手套。
他撕掉塑封递给周锦芹:“这个可以用。”
周锦芹想说这个气温下的水即使再凉也凉不到哪里去,其实用不上这种东西,但对上对方情真意切的目光,又实在说不出拂人好意的话,到底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橡胶手套并不是常规家用款式,而是参考鸭掌设计的造型,入水颇有种红掌拨清波的趣味,确实像是梁明和会买来收藏的东西。
周锦芹认真戴好,举起鸭掌朝他挥挥手,她弯着眼温声道:“谢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很快就好,会尽量少打扰你的。”
她很瘦,从侧边看几乎薄的像纸片,脸更是小小一个,在宽大手套的衬托下显得愈发娇小,白皙的面庞还映照了一层红润润的光。
梁明和看着她温柔的笑脸,视线游离,盯着脚上的鱼鳍低低应了声:“嗯,我先回房间了。”
周锦芹洗好衣服回来时,屋里还留了一盏床头灯,梁明和没睡,他此刻靠坐在床头,怀里抱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团团,他正拿着一本儿童绘本给它讲故事。
见她进来,梁明和拍拍猫屁股,把书合上:“好了,今天的故事就讲到这里,早点睡觉吧。”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非要读这本书,不过松手的瞬间,团团就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的窝。
周锦芹哭笑不得,心头又不免有些温热,她知道,他这是在等她。
“辛苦了。”她道。
梁明和没在意,只是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热水和药:“家里的止痛药都在这里了,你看看有没有能吃的。”
布洛芬、双氯芬酸钠、对乙酰氨基酚、阿司匹林……各种药堆成一座小山。
大概率他是把带止痛功效的药都翻了出来,能用上的倒还真不少,但周锦芹目前还没这个需要。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只端起那杯热水喝了一口:“暂时这个就够用了,谢谢你。”
梁明和托着下巴看她的表情,好奇问:“情绪会受影响吗?”
周锦芹点点头:“通常来说会的,激素波动难免会导致人陷入暴躁或是低落的情绪。”
“不过,”她唇角弯起,“这次我很高兴。”
“嗯?”梁明和并不理解。
“月经正常对我来讲是件很奢侈的事。”
周锦芹的经期并不规律,两月一来,三月一来,甚至不来都是常有的事,她调理过很多次但都没有太大成效。
不知道是来自梁明和的雄性激素在作祟,还是离开家后心境做了改变,周锦芹这次的月经准时的不像话,以至于她完全没有做好准备,才毫无防备闹了刚刚这么一出。
“是吗?恭喜你。”梁明和笑笑,示意她躺好,然后骨节分明的手落在床头柜上的小灯轻拍了两下,男人的声音放得很轻,“睡吧。”
床头灯是一盏蘑菇灯,拍一拍内部的助眠香氛会像孢子一样喷洒出来,灯光随着“孢子”坠落缓缓熄灭,像落下的焰火。
兴许是失去视觉的缘故,听觉在昏暗的环境下突然变得尤为灵敏。
梁明和听到周锦芹嗓音里很微小的喜悦:“晚安。”
这种兴奋持续到了天明,周锦芹罕见地贪恋在床,醒来时已经是七点半,她仍旧有些意犹未尽。
隔壁床位的室友已经不在,大概率是被猫咪缠着去开了罐罐。
周锦芹抱着被子又眯了会儿,才穿上拖鞋往房间外走,厨房的燃气灶上架着一口大肚子小猪锅,此刻正咕噜咕噜滚着泡泡。
梁明和在阳台上接打电话,风将他轻薄的上衣吹得鼓鼓囊囊,同时也懂事地勾勒出独属于成熟男人的身体弧度。
他注意到这方视线,一面和电话那头讲话,一面弯起唇冲周锦芹潇洒招手。
“外婆,老婆我会带回来给你看的,但不是现在。”梁明和看着女人柔和的脸庞,朝她笑笑,“慢慢来,给她一些时间去适应。”
梁明和又说了几句甜言蜜语哄好外婆,他挂断电话坐上餐桌,周锦芹已经把他煮好的南瓜粥盛了出来,旁边还有几碟邻居周阿姨早上送来的茶点,说是恭喜他们喜结良缘。
“今天什么打算?”梁明和夹了一只虾饺喂进嘴里。
不知道什么原因,周锦芹最后并没有等到那个不猫不狗的头像来加自己,而是阿婆亲自加了她,对方坚持要转钱给她做清洗费。
她当天穿的衣服是在优衣库打折季花六十九块钱拿下的,面对高达四位数的感谢费,周锦芹无论如何也昧不了良心收下。
周锦芹没点收款,打算等满二十四小时后系统自动退款。
她放下手机,看向对面的男人:“我今天约了三个面试,分别在三个区,白天应该都不会在家。”
虽然梁明和没给她任何压力,但毕竟两人是合作婚姻,周锦芹不可能依附他,无论如何她也得有维持自我生计的本领。
梁明和理解地点点头:“那我今天做你的专属司机。”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路线也都规划好了。”周锦芹脸红红的,“以后上班我总要习惯自己一个人的,你也说过,我们结婚不是要谁做出改变,你不用迁就我总待在家里,按以前的习惯去生活就好。”
她想,梁明和是一只自由的鸟,在偌大的天空里翱翔才是他的本色。
梁明和没强求,只是弯弯眼夸她:“这样啊,真厉害。”
周锦芹被他搞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扯了些其他话题来说:“今天估计会耽搁的比较晚,你记得吃饭,不用等我。”
“好。”梁明和点点头,“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周锦芹原以为这只是句客套话,没成想她真遇到了需要联系他的时候。
因为各种事项耽误,周锦芹的最后一场面试结束在晚上七点半,天已经暗了大片。
这家公司是一家药品生产企业,厂区建在相对偏僻的郊区,需要步行小二十分钟才能到达最近的地铁站。
这片区域多是一些设厂企业,以及成片的待拆迁老式居民楼,除了一些私人小店外并没有太多商业设施。
周边相对安静,周锦芹边走边复盘着今天的面试情况,突地她听到一阵尖锐的女人求救声。
思绪一下被打断,脑子短暂滞空了片刻后,周锦芹迅速抬头扫视四周,最终在一片打了“拆”字的废弃楼宇间寻到了声迹。
模糊的光亮下,一个打着赤膊的男人正跨坐在一个女人身上,口中肮脏咒骂着,手上动作不停,正一拳一拳直往女人面部抡。
周锦芹站在路灯下,筋疲力竭的女人似看到了救星,浑浊的眼泛起丝丝光亮,她伸出手沉默地哀求周锦芹救她。
尽管没声响,但男人也很快发现了异常,他迅速偏过头,和周锦芹视线对上。
那男人皮肤黝黑,个子虽不高,但臂上肌肉健硕,显然不是她一个女人能轻松撂倒的。
周锦芹对上他阴翳的泛着红血丝的眼,不由自主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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