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彻头彻尾的外行人,周锦芹远达不到按字收费的配音标准,这一句话的工作量自然不好付与报酬。
给钱不是最优解,但不表示点什么又总让人过意不去,配导冥思苦想,最后从包里掏了一对手工耳钉递给她。
“我老婆平常就爱捣鼓这些,你要是不介意就收下吧。”
耳钉是用银丝和金丝弯曲成的太阳花,精密度肉眼可见,周锦芹不好意思收,忙拒绝:“我也没做什么,您不用这么客气的。”
见她不接,配导顺手塞到了梁明和的单肩包里,他朝面前的男人扬扬下巴,笑眯眯道:“别客气,你老公平常也没少收。”
周锦芹顺着视线望过去,梁明和特意扭过头给她看耳朵,他今天戴的耳骨钉,一侧由两个耳钉竖立排布,呈现出小猫挥舞鱼骨的造型,十分灵动可爱。
周锦芹眨眨眼,默默开口:“可是……我没有耳洞。”
“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梁明和看着她洁白如玉的耳朵,替她想了几个解决措施,“你可以用作收藏,可以找人改成耳夹,或者现去打一个耳洞,东西总有去处的。”
周锦芹最后选择了最后一种方式。
两人在附近找了一家提供打耳洞业务的美甲店,老板拿出一套类似订书机的一次性穿刺设备,告诉他们定好点位后一秒就能成功,可以基本实现无痛处理。
望着穿刺器上尖锐的针头,以及老板持械走来的严肃步态,周锦芹猛地瑟缩,想起误被订书机订到手的惨痛经历,她慌忙闭上眼试图上演一出掩耳盗铃的戏码。
消毒棉片揉搓耳垂,黑笔定点,冰冷的穿刺针贴耳,周锦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等待上刑。
度秒如年,没响起任何装订的声音,耳畔倒是传进一道悦耳的熟悉男声。
“周锦芹,看我。”
周锦芹睁眼,面前的老板不知什么时候被置换成了梁明和。
他垂眼看她呆呆的表情,眯着眼认真打量,在她快要羞耻到爆炸之前,他忽地笑了,调侃道:“你好像一条速冻的鱼。”
一动不动,就这样僵直坐立在眼前,他上一次看到这种画面还是去年误入儿科接种室的时候。
梁明和歪头看她,好听的嗓音里融着些无奈:“怎么这么紧张?我以为你对这种东西早就习以为常了呢。”
“那又不一样,”周锦芹撇撇嘴,嘟囔着为自己小声辩解,“做医生的时候,针刀都是落在患者身上,又不是我身上……”
痛感会在精神层面共享,□□又不会……
“相信我,不痛的。”梁明和压低声音,认真看着她的眼睛朝她保证。
“真的?”周锦芹仰头看他,语气天真,多了几分小孩子气。
梁明和再次一字一句承诺:“真的。”
“那……”周锦芹豁了出去,“来吧。”
很快的,几乎在她这句话落下的瞬间,针就刺穿了耳垂。
“嘶——”很细微的刺痛沿着耳廓散开,周锦芹吃痛地耸着肩,缓了半晌,才抬起眼怨念地控诉眼前的男人,“骗子。”
面对一个能在耳骨上排排扎孔的男人,是不该相信对方的痛觉承受能力的……
看着对方幽怨又灵动的小表情,梁明和笑了笑,他伸手揉了揉她另一只尚且无损的耳朵,弯弯眼说:“嗯,我是骗子。那怎么办?你还继续信我吗?”
他一定在故意掐着腔调说话,入耳火辣辣的,被揉搓的耳朵充了血,连带着脸也是。
周锦芹红着脸瞪他,气呼呼道:“我都落到你手里了,能不信吗?”
“能,但是来不及了。”梁明和笑眯眯的,他捉起她的食指去探另一只耳,不知什么时候那处也已经有耳钉安了家。
果真还是男色的魅力大……
难怪向梓晴工作压力一大就喜欢在男人堆里消遣。
目的达成,梁明和去结账,老板以没出力的理由给两人减免了十块钱。
梁明和拿着这钱,在外头的流动摊位买了一只糖葫芦。
他递给周锦芹,说:“骗子晚到的糖果引诱。”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周锦芹羞耻地接过,到底没抵住甜蜜诱惑,利落掀开塑料膜咬下一颗。
她原先瘦削的腮帮子此刻鼓鼓囊囊的,像苦于筹备冬粮的松鼠,此刻两眼都放着光。
“哦,糖果只对小孩子起效。”梁明和意味深长地问,“那你怎么上钩了?”
“咳咳——”周锦芹没脸答,她撇过脑袋扯其他,“对了,你刚刚结账的时候为什么老盯着老板的手看。”
梁明和把自己的手并排挨到她的旁边:“和她比起来,你觉不觉得咱俩缺了点什么?”
很明显,是戒指。
“用不着吧……”周锦芹小声说,“毕竟咱们只是……”
只是合作婚姻。
剩下的话不用说出来,身为当事人的双方最该清楚。
戒指这种东西多建立在爱的基础上,对他们这种不谈情不讲爱的人来讲,无异于落入资本家设好的消费陷阱,不值当也没意义。
梁明和总有令人信服的理由:“演戏要演全套,起码在应付家长的时候得合情合理。”
他紧盯着她青葱似的玉指,补充一句:“我外婆很擅长抓细节。”
周锦芹想了想,觉得确实也是,他俩私底下分床睡无人能知,但这种用于彰显已婚身份的外在装饰却一看便知。
婚戒这种东西,平常可以不戴,但在必要场合却一定不能少。
周锦芹被他说服了,她点点头,跟他商量:“好吧,不过能不能不要买太贵的?我怕我负担不起。”
虽然周锦芹先前工作的医院待遇不错,她工作三年多少也储蓄了一些,但要满足富家子弟的需求那可真不够看的。
梁明和毫不在意,漂亮深邃的眸子望着她,依旧笑盈盈的:“放心,我买东西从来只买对的,不买贵的。”
两人定好预算,就近挑了个商场去。
走到一半,周锦芹突然停步,掏出手机朝绿化带另一端拍。
梁明和不明觉厉:“怎么了?”
“嘘!”周锦芹伸出食指抵在唇心,示意他放低声音。
梁明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在他们所处绿化带的另一面站着一对举止亲密的男女。
周锦芹说:“那是我爸。”
原来男的是他未曾谋面的岳父,但女方并不是他的丈母娘。
梁明和犹豫了半晌,然后附在她耳边很小声地问:“你爸妈离婚了?”
“不,”周锦芹摇摇脑袋,很淡定地表述事实,“他出轨了。”
其实都是心知肚明的事,两夫妻分床这么些年,早有苗头了。
周锦芹情绪淡淡,并不因此愤怒,也不打算歇斯底里走向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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