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根清净的话说完后,值房里就陷入了一片压抑的沉寂里。
吃都没吃就让他直接断了欲念。
良久,燕熹声音偏冷的低笑了一声,虎口掌住她的下巴往上抬,眼神扫过她的五官,最后再度锁定她的唇瓣,拇指摩挲着有些红肿的下唇。
“那就别喜欢我了。”
话毕低头又要寻她的唇瓣,尤辜雪慌张之下,奋力的侧过头,躲避不过,急的一头汗,口不择言的大喊:“我喜欢你,特别特别的喜欢你!”
言不由衷,她闭着眼,躲着他说的这番话,比冷言说不喜欢他还让他火大,明知他最在意这种事,还要用这样的借口来骗他。
“是吗?”燕熹忽然间直起腰,解开自己腰间的玉带,扔下床榻,“那就证明给我看。”
这动作惊的尤辜雪浑身打颤,在他即将俯身时,尤辜雪尖叫一声,坐起身死死的抱住他的腰,绝不撒手,防止这混账乱来。
“燕明夷,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没让你真的出家当和尚,但你不能硬来啊,太吓人了……太吓人了……”
那小脑袋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哭的稀里哗啦,雪白的肩头缩起,抱着他的手还在抖。
泪水逐渐湿了胸前的衣衫,烫的他心口疼,没过一会就又凉了,燕熹的动作顿了半晌后,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抬手拥紧了怀里的人,吻了吻她的发顶。
“你会离开我吗?”
头顶上传来的话,打断了尤辜雪的哭声,她愣了,抽噎了几下,似乎明白他方才失控的原因,前些天,尤旬已然上交了那份辞官的奏折,眼下皇帝那里还没有回应,不知道结果如何,虽然先前说过她不走,可是,尤家若是举家搬迁,她又怎会单独留下?
她如今的回答,显然没有上次决绝,燕熹心里一沉,把人拉出怀里,掌住她的脸颊往上抬,四目相对:“很难回答吗?”
“不难不难。”尤辜雪生怕再次惹怒他,真的会被吃掉,赶紧给了他一个确定的答复,“我不走,我说过我不走,就绝对不会走。”
可是不论她回答走还是不走,燕熹都开心不起来,他始终都满足不了,走了会安全,可是她不在他的身边,看不见也摸不着,若是不走,自己的身边又群狼环伺,有些事,他也不想让她看见。
燕熹宽厚的肩膀有些丧气的垂了下来,他把人紧紧的锁在怀里,眼帘低垂,第一次这么的为难。
真的很想把人关起来。
“阿雪,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啊?”
尤辜雪不知道他的心思,她只知道自己目前的身体被勒的死,不太能透得过气,却也感受到了他周身的那股落寞的气息,她熟悉这种感受,这种无人可依靠,无人惦记,也无人兜底的可有可无的存在感,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燕熹其实很像,自小到大,都在经历生死离别,只是生于封建时代的燕熹,比她要更痛些。
尤辜雪第一次心疼的回抱了他,一遍遍的重复着:“我不走,我不会走的。”
回了尤府时,已经是夜里戌时了,尤辜雪刚进入庭院,就看见了在水榭处独自喝酒的尤旬,他的状态也有些低迷,连官服都没有来得及脱下,就坐在那喝酒,她本想回去换身衣服,整理一下脖子上被狗咬出来的痕迹,再来问问尤旬怎么了。
可脚步还未踏出去几步远,尤旬就喊住了她,那眼眸里布满了苍凉,却也还是对她笑,朝她招招手:“小幺儿,来。”
尤辜雪把领子往上理了理,这才过去坐下:“阿爹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酒?阿娘呢?”
尤旬言简意赅的回了一句:“和你长姐一起去看夏夏去了。”
桌上的酒摆的不多,吃食也没有什么,唯一不符合的地方,便是被撒上了花生米的奏折,她疑惑的把奏折拿起来,打开后,脸色煞白,那是尤旬想要辞官的奏折,黑色的批注,已经被皇帝驳回了。
皇帝不同意。
也就是说,尤家哪怕想要退出朝堂,皇帝也不愿意,这是真的要赶尽杀绝了。
“阿爹……”
尤旬仰头闷下一口酒,指尖扣着酒盏的边缘,尤辜雪也是身处朝堂之中,有些事,她是比寻常的女儿家要清楚得多,所以,这份奏折被她看见,意味着什么,他不用解释,她也能明白。
尤旬似乎是考量了很久之后才下了一个决定:“小幺儿,为父在朝为官多年,与你不同,尤家的处境是越发的艰难了,你阿娘找夏夏,也是询问夏夏的意见,我们要回下祁了。”
这件事决定的太过于突然,尤辜雪反应不及:“陛下不是没有同意您辞官吗?”
尤旬笑了,他伸手摸了摸尤辜雪的脸,满眼慈爱道:“是没有同意,可不代表,不允许你祖母回家颐养天年。”
话说到这,尤辜雪大概率也明白了尤旬的意思,他不走,接着留下来当官,而沈诗云则带着她们这一堆女眷回下祁,以送祖母回家的由头,皇帝没有理由不答应,毕竟回家的都是女人。
他把尤家的男人们,都困住了。
一个困在朝堂,一个困在了边关。
“为父辞不了官,但你应该不难。”尤旬说着自己的计划,扔了一粒花生米在嘴里咀嚼,却味同嚼蜡,“自古伴君如伴虎,小幺儿,你为了整个尤家也是赴汤蹈火的,险些丢了命,为父惭愧不已,你也可以休息了。”
“不要。”尤辜雪张口就拒绝了,她蹲在尤旬的膝盖边,仰头,声音有些哽咽,“阿爹,我不会辞官的,我要和你一起。”
说句不好听的,丢下尤旬一人在这,如果真的大难临头,真是连个收尸的人也没有。
而尤旬却是静静地看了她许久,唇角含笑,那一双眼睛放在她的身上,像是早就把她看透了一样,而后弯腰,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软肉。
“我的小幺儿,真是长成大姑娘了,你当真是为了为父?”
这番话的调侃意味明显,尤旬毕竟也是经历了半遭人世,都是过来人,那燕熹对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心思,他还不瞎,那混账人虽然不怎么痒,可是为了他的小幺儿,却也是拼了命的,这一点,他是能看得出来的。
崔仲儒被查的蹊跷,皇帝信任燕熹也信任的蹊跷,而尤辜雪突然被接手诺敏公主的案子,就更是蹊跷了。
他与燕熹这种人虽然不打交道,却也明白一点,燕熹就像是一条恶犬,但恶犬都有一个通病,你不招惹他,他也不会咬你。
所以,崔仲儒能被燕熹盯上,定然是招惹了他,而崔仲儒在他的小女儿醒过来没多久就让燕熹抓入狱了,这其中的因果关系,也就不遑多言了。
可是对于自己先前还感谢崔仲儒出言让尤序秋回来这一点,尤旬真的想给自己一个巴掌,真是蠢到家了,谢那只老狐狸。
被点破心思的尤辜雪也并没有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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