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准备推门而入的人,尤辜雪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她焦灼的想要推开他把人藏起来,可眼前的混账压根不在乎这一点,反而是固执的压低身体,贴近她:“你真的要走?”
“我不走。”尤辜雪不假思索的回复了他,而后厉声阻止尤序秋的动作,“哥,我衣服没穿好,你等一下。”
尤序秋果然停了下来,燕熹也惊讶于她的回答,似乎是没有想过她会这么坚决,不相信的哑声问她:“当真?”
“不走!”
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这个时候走了,就等于把燕熹一个人丢在这群豺狼之中,他要是死了,她的任务还怎么完成?
任务失败了,她回去接着当植物人吗?
显然她不要这个结局。
梦里被遗忘的冰冷还历历在目,她的手指无意识的深陷他的胸前的衣料,掌心下的温度滚烫真实,一点点的将病床的寒霜暖化。
燕熹知道她的这双眸子生的亮,却不曾想过,纵使在这黑夜之中,映衬着月光,也能看的见,纤长的睫毛下,透彻的眸子里所布满的坚定,真的不是在说谎,他的喉头滚动,来找她算账的心思,一瞬间就荡然无存了。
“小幺儿你真的没事吗?”
门外又响起了尤序秋担忧的话,尤辜雪回神,仰头,目光越过他宽厚的肩膀往外看去,大声的回答:“我没事,哥,我知道了,我有些困了就先睡……唔……”
火热的气息淹没着她的耳畔,小巧白嫩的耳垂被他叼住,置于唇齿间碾磨,没有任何防备,尤辜雪倒吸一口冷气,手在他的胸膛处攥紧,抓皱了他的衣襟。
知道何处是她的软肋,燕熹的恶趣味上头,可着这一处嚯嚯,尤辜雪遭受不住的弯腰想躲开,掌住她腰肢的手往上挪去,按在她的肋骨处,定住她欲躲的架势,唇齿贴着耳朵追吻了上去。
里面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尤序秋还是颇为担忧的追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没事……”尤辜雪仍旧不放弃的挣扎,眼中水雾渐起,控制不住的喘息,咬着唇瓣辩解,“我下床倒水,不小心……撞到了脚趾……没事……”
听她气息不稳的样子,确实也很像撞到了脚趾而憋痛,尤序秋也就不再执着,就算是兄妹,男女有别,也没有哥哥硬闯妹妹房间的道理。
“好,那你好好的休息。”尤序秋低头从怀里掏出那个被摸的有些掉色的荷包,最终收了回去,转而从怀里掏出一个哨子,挂在门上,“这是我养的一只小八哥,还算听话,小幺儿,你替我给她吧,也算是能解闷。”
话及一半,他又补充了一句:“别说是我送的。”
皇宫里的事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他无能为力,尤序秋抚摸着那晃荡的哨子,垂下眼帘,落寞的走远了。
尤辜雪被撩拨的晕晕乎乎的,以至于尤序秋的话,她听一半漏一半,被烦得很了,她主动伸手揽过他的脖子,踮脚,毫不客气的咬在了他的颈侧。
柔嫩的触感第一次贴上他的身躯,黑暗中,燕熹的眼瞳微颤,浑身的肌肉紧绷,呼吸也沉了下来,他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居然有一种被标记的满足感。
只是尤辜雪很明显还是属于心软的那一类人,纵使是想要报复性的咬他,也不敢多用力,那点疼痛感,不过是火上浇油罢了。
也是,连人都没杀过几个,更别说要用牙咬断人的脖子了。
这点力道,连皮都没有破。
掌心扣住她的后脑,将人按的更紧,燕熹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指导她:“乖,再用力些。”
什么意思,挑衅?
以为她不敢吗?
尤辜雪放大胆子的加深力道。
燕熹将人愈搂愈紧,闭上眼眸,全身心的感受她的触碰,拇指缓慢的摩挲着她腰部上方的肋骨,隔着衣衫,细细的描摹它的形状。
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耳畔处的低喘声也愈发的剧烈,燕熹的脸颊贴着她,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滚烫的不正常的体温,和那越来越紧绷的身躯。
血液的味道不好受,尤辜雪皱眉松口,燕熹转而捏住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扫过她唇瓣上的鲜红,声音沙哑道:“味道如何?”
尤辜雪嫌弃道:“难吃的很。”
燕熹声音低哑的笑了一下,伸出拇指,蹭掉了她唇瓣上的血液,捧起她的脸与自己对视,漆黑的眸子里有股病态般的珍视:“喝了我的血,你就是我的人,阿雪,我不管你是真的不想走,还是因为我在这,所以哄骗我,你都要记住一点,你,甩不掉我的。”
尤辜雪怔了怔,张了张口就又闭上了,她其实也从未想过要甩掉他。
那一夜,庚禹城冉冉升起的漫天的天灯,都在彰显着尤家的地位,满城的天灯,除去过节时人们的祈愿,谁都不曾有过这样的福气,是以天灯布满夜空的那个夜晚,风有川在皇宫的月台上,整整站了一夜。
尤辜雪醒过来的消息也传的极快,为了彰显自己的仁德和爱护下属,皇帝送往尤家的补品极多,百姓们都看在眼里,也都称赞皇帝确实是位明君。
可是身处朝堂上的大臣们心思都明了,皇帝只是一味的送补品,却闭口不提尤辜雪立功一事,也没有说要加官晋爵,很明显,尤家的劫难,还没完。
尤辜雪回了刑部后,也按照尤序秋的要求,将他准备的八哥送给了公主,外加上那只小哨子,应当是用来逗那只八哥的。
“去了草原,雄鹰翱翔,这样小巧而有趣的鸟儿也就见不到了,送给你,有个趣。”
按照要求,她闭口不提尤序秋。
算起来,尤辜雪距离上次见风灵荷,不过短短的几个月时间罢了,可今天再见到时,险些没有认出来,从前活的小公主,活泼灵动,白白嫩嫩的,可现在这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两眼无神,简直判若两人。
“雪姐姐。”风灵荷出神的看着笼中鸟,木讷的问道,“整个栖霞宫的宫女都被父皇杖杀了,桑叶也死了,我只是想和他道个别而已,怎么就会害死了这么多的人?”
她被抓回来的时候,哭的悲痛,无数次的告诉她的父皇,她只是想要去告别,没有别的想法,和亲的事她认了,可父皇不信她。
栖霞宫里从未这样的悲惨过,就在庭前,杖杀了她宫里的所有人,宫殿的灯火通明,地上的血液不止,白白的雪落在那一大片血泊中,也迅速的消失了。
整整四十九人,都死了。
殷红的血液铺满了庭前,哭喊声结束后,小太监们过来洒扫,洗了六七遍才将庭前的石板洗的毫无血色。
那晚的父皇好陌生,他坐在廊下,眼睁睁的看着每一条生命流逝,眼睛都不眨一下。
尤辜雪看她的模样,知道风灵荷是被吓坏了,她的鼻尖发酸,倾身上前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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