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飞点头赞同扉间的提议,长舒了一口气。团藏虽然不情愿,却也没能说什么,双手交叠撑在手杖上。
扉间注意到,他们似乎都愿意弥补自己造成的过错,尽管意愿程度不太一样。
他不清楚团藏这些年经历了怎样的改变,但就目前而言,白发忍者实在无法对其产生好的印象。不过目前为止,这人态度也不是重点。他们需要先整理已知的问题,后面再去挖掘这两人可能隐瞒的事项。尽管二人表现得很顺从,扉间还是无法完全信任他们。
"首先,为什么让佐助独自生活?这不仅对他来说极其危险,还威胁到家族安全,进而危及整个村子。鼬可能回来对他不利,更糟的是,其他村子也可能绑架他。我不确定这种事是否常见,但威胁始终存在。如果有人想获取写轮眼,让佐助落单是个很好的机会。"扉间双臂交叉,语气中透着不赞同。
猿飞点头叹息道:"血继的窃取问题近年来确实持续存在,但是发生频率已经有所降低。我们本就不打算让他独居,但是由于宇智波一族与村子的契约,我们别无选择。"
这份契约无需多说扉间很清楚这一点。
当年他与兄长、斑花了几个月反复讨论这些条款细节。各族都明确要求需要有一定的自治权,但是宇智波一族及其特殊。虽然不是所有的族人都是这个态度,但斑和宇智波的长老们执意要求将领地、物资、财富乃至人力都与村子分离。如果宇智波不是创始家族之一,简直难以相信他们属于木叶。这就是典型的宇智波,总是不信任不是自己人的人。
转念一想,这次事情的发展还不是那么糟糕。从某种角度来说,村子试图通过操控宇智波的继承人来夺取财产,如果不是佐助足够坚持,村子可能早就将宇智波的财产夺去,佐助本人也会被打发到公共公寓。事实上,如果自己没有回来,这样的结局终究难以避免。
确实,这种相互猜忌可能导致了这次村子的行为,但这并不能减轻其恶劣的性质。
"我明白了,那么,自从我离开后,那份契约都没有发生变动吗?"看到学生摇头,他继续追问:"不过,就算有了契约,我听说你们试图说服佐助放弃土地,我猜是为了把他安排在一个更容易监视的地方?"
"这确实是我的打算。"猿飞点头回应,迅速回到工作状态,收敛情绪,"我在村里为他预留了一套不错的公寓,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入住。村子为家属设立的专项资金将用于支付他的房租和其他生活必需品。这样他就能舒适地与他人住在一起。而且那片区域还住着几位专门照看孩子的上忍和暗部成员。我认为,无论是出于安全问题还是心理问题,离开原来的住所都更为妥当,继续住在发生了大屠杀的地方,不利于他的成长。"
扉间点了点头,轻声表示认同:"我理解你的考量,但同时我也怀疑,在刚失去家人后就被迫离开原来的住所,到底对他有没有帮助。据我观察,这孩子对族地和家族有着极强的守护欲,他正在竭力保护仅存的一切,强迫他搬到陌生的环境,只会让他感到失去了更多。你有没有考虑过派遣人手在他放学回家时在那驻守?即使是安排人入住空置的宅院,也强过让他独居。"
团藏拄着手杖微微前倾,眉头紧锁地看向扉间:"这恐怕行不通。佐助不是最善于交际的那种人,这一点非常明显。他向来和族地外的居民相处不佳,总是待在宇智波族地里。连他最信任关爱的兄长背叛了他,恐怕很难再信任他人。如果明目张胆派人监视,只会让他恐惧。因此,我们才认为让附近的邻居暗中监视才是最好的。"
他注意到,猿飞眼中在团藏说话时闪过一丝不安。这不是第一次学生在提及灭族惨案时显露异样了,但这种不安和扉间当时的感受不一样,他们肯定还有什么事瞒着他。不过,他很快就能知道了。
"那孩子昨日对我倒是颇有耐心,不过多半是因为我的假身份。"扉间决定提起这件事。
猿飞闻言眉头紧蹙,身体不自觉地前倾:"确实需要伪装身份,毕竟复活的前任火影突然现身难免引起骚动。但您究竟说了什么能让那孩子乖乖听话?包括我在内,所有去探望的人可都吃了闭门羹。"
扉间漫不经心地应道:"嗯,有所耳闻。"不过他倒不怪佐助,无论是谁遭遇这种变故都难以保持平常心。"至于伪装身份......"他手肘支着扶手,本能地抬手虚掩嘴角,略显尴尬地继续:"我自称来自水之国,听闻宇智波发生变故前来查看。解释动机时,我说我曾与一位离族的宇智波结婚,他早就死了。"白发忍者观察着两人期待的眼神,"这种说辞既能安抚他的情绪,也可以探听消息。"
"您刚说......您和一个宇智波结婚?"团藏反问,周身萦绕的傲慢气场骤然凝固。
白发忍者双臂交叉,干脆地点了点头表示确认。既然已经编出这个故事,无论有多尴尬,他也会坚持用下去,现在反悔已经太晚了。而且,这个借口确实让他从佐助那里得到了很多原本拿不到的情报。
他固执地忽略了对孩子说谎带来的一丝愧疚,不断提醒自己在那种情况下,这是最好的选择。
团藏一时说不出话来,而扉间看着这个傲慢的家伙无言以对的样子,心里涌起一丝满足。猿飞日斩对这个伪装故事也显得很惊讶,他顿了顿,轻咳一声才继续说话。
"我……确实,这个说法能让佐助有理由信任您,至少会信任一点。"猿飞的震惊逐渐化为忧郁,眉头微蹙,"我相信他会很开心见到其他族人,哪怕关系有些远。说到底,宇智波族人确实很重视彼此。"
虽然话是对扉间说的,但他明显看出学生的思绪已经不在这里。"确实如此。"他附和道,同时也仔细打量着猿飞日斩。他轻敲膝上的火影斗笠,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片刻后,猿飞日斩提议道:"既然...您已经能与他相处这么久,或许该由您来照看他。"
"我?"扉间反问,"昨晚的情况我或许还能应付,但我绝不是适合照顾小孩的人选。"他语气带着怀疑,但脑中已经开始盘算。"这也意味着我得长期留下,保证不会给他希望又很快打破。不过话说回来,如果需要处理火影事务和其他遗留问题,我想我会留下一段时间。"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尽管第一反应是怀疑,却现在却是在认真考虑。
"他需要足够强大的人来保护他不会遭到来自鼬的伤害,而我的说辞已经表明我是专程来查看宇智波情况的。似乎也没有其他人能做得更好......"他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完全没注意到猿飞内心的抗拒和团藏愤怒的瞪视。"你说得对,我确实是最适合帮助他的人选。总得想办法解决,浪费这个机会太可惜了。"
猿飞听着这番逻辑推理,神情介于凝重与愉悦之间。当扉间做出决定时,他眉头紧锁。"很好的想法。我可以帮你安置在村子里,准备一个不会让人怀疑的身份。"
"可以,具体细节以后再说,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讨论。"他语气坚决,红色的眼睛注视着猿飞日斩。是时候进行他最讨厌得到对话了。无论是不是他们的错,宇智波鼬现在都是一个危险的存在。安全起见,必须把他控制住。
"宇智波鼬。你们应该派了小队去对付他吧?成功了吗?"
他锐利的目光紧盯着猿飞日斩,眼中充满怀疑,而他的学生却面无表情地回望着他。无论猿飞日斩再怎么擅长掩饰情绪,扉间依旧能看出他脑中正在盘算着什么。哪怕他已经死了几十年,但感觉就像几天前才见过他的学生一样。
扉间凝视着他,沉默中带着无形的压迫,仿佛在告诉对方别想着继续隐瞒那些至今未吐露的情报。
空气变得沉重。猿飞呼出一口气,低下头,低声说道:"......还没有派出任何小队去追捕鼬。"
团藏插话:"风险太高了,我们没有多余的战力去追捕他。相反,我们在村内布防,以防他……"
扉间始终看着猿飞日斩,即使听到这些话也没有移开视线。
最终是猿飞日斩打断的团藏:"够了,团藏。如果他打算处理我们酿成的错误,最好和盘托出,借口没有任何用处。"
他停顿片刻,指尖轻叩烟斗:"关于鼬的动机,我们说了谎。"
扉间的手指在火影斗笠上收紧,面色依旧平静,但脑海中却已闪过多种可能。"继续。"
他看着着学生坦白:"鼬没有失控,而是奉命行事。那是一项S级任务:铲除宇智波全族,只留佐助一命。"猿飞日斩终于与扉间四目相对,低声道:"这个提案由团藏发起,长老会一致通过。他们认为这是阻止宇智波政变的最佳方案。"
霎时间,扉间凌厉的目光射向团藏和猿飞日斩:"你们下令屠杀整个家族!而且还是木叶的家族!"他的声音尖锐刺耳,"而你任由他怎么做?!"
"这是最好的结果。"团藏以同样强硬的目光回敬,"如果不是让鼬结束这个族,整个村子都会陷入危险,我也给过他拒绝的权利。"
扉间不是一个暴躁易怒的人。即便如此,他不得不深呼吸平复情绪,手指紧握成拳。"选择权?好个选择权!什么样的变态反社会人格才会给十三岁少年灭族的选择?如果他愿意为村子做到这般地步......那孩子一定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该死!他应该从他们对待佐助财产的方式哪里就看出来了,团藏绝对在施压,甚至可能用了什么卑劣手段。
"无论是不是政变,那个家族里有很多无辜的人!平民、孩童、那些可能毫不知情的下忍...你们连他们也判了死刑?而且还是借同族之手!"
"这是仁慈!"团藏提高声量,目光毫不退缩地直视扉间,"换作其他人,未必能让他们痛快地解脱。况且他作为间谍已经潜伏多年,是最佳人选!如果放过那些者,他们迟早会生变!
利用鼬,能让佐助恨之入骨,最后会以木叶之名杀了他。只要正确塑造那孩子,宇智波一族自然可以重新开始!"
扉间不得不克制住查克拉,团藏那番令人作呕的言论简直让他杀意沸腾。"蠢货!他们都是木叶子民!宇智波的平民、孩童、忍者,无一例外都是。真正该被处理的只有政变主谋!
就凭你们这般行事,我现在甚至怀疑这场政变是有些正当性。"
扉间猛然转向神色茫然而疲惫的猿飞日斩,厉声喝道:"猿飞日斩,以屠杀罪逮捕他!如果你将政变视为分裂村子的行径,还可追加战争罪,还有滥用职权罪。他简直就是村子的耻辱!"
"他已经被逐出长老会,正在……"
“我说过了,逮捕他。” 扉间用不容争辩的语气命令道,一股充满威胁的查克拉笼罩着他,目光紧锁过去的学生。这村子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一道查克拉信号从猿飞日斩身上发出,将暗部成员召进房间。
神色眼睛与浅色眼睛隔空相对,查克拉在空气中交织。猿飞日斩说得没错,他不适合这个位置。镜的悲剧只是开端,而扉间则保证,鼬成为这个轮回的终结点。
当暗部成员进入房间时,扉间依旧以沉默的目光看着猿飞日斩。尽管两人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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